只念着这一点好,她便喜欢上了这里。
嘴上虽然还在唠叨男人瞎花钱,但是从心里又不得不承认,钱花的值,连带着看她男人也顺眼了许多。
凌二提着一网兜的水果,还没进门口,便被老五给拦住了,他喝道,“你提不动。”
潘宥诚笑着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网兜被小五死死的拽着,凌二没招,放到地上,任由老五提。
“看路口有卖的,顺手买了点,给孩子们吃,”凌二瞥了眼正在扯网兜绳子的老五,没好气的帮着解开了,然后递了一个给她道,“洗了才能吃。”
看着老五腾腾的往大姐那边跑后,他又接着拿出来俩,分别递给了正眼巴巴望着的潘家俩孩子。
潘家小闺女欢天喜地的接了,只有大儿子先看了看父亲,见老子点头,才高兴地从凌二手里接了。
吴燕青对着凌二笑了笑道,“晚上都别回去,我炖了两只鸭子。”
肉痛不肉痛,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要不是自己男人在人家手里挣到了钱,不管自己男人怎么说,别说杀两只鸭子,就是一只,她都要考虑半天。
“行。”凌二没客气。
凌二进屋,里里外外的看了眼,见潘宥诚要给他泡茶,摆手道,“别泡茶,我不喝。”
潘宥诚道,“那别客气,瓜片我中午新买的。”
凌二的喜好,他是知道的。
凌二道,“真不喝,你甭客气。你这不声不响的,真够速度,没有厨房啊”
他只在中间的堂屋见着了一个炉子,上面置着一个大锅,里面冒出来的香味,他进门就闻着了。
潘宥诚道,“刚来还没来得及盖,空地全房东的,跟他说好了,我自己能在门口搭个厨房,那玩意简单,我沿墙搭,敲两根柱子,旁边用木板围着,上面用石棉瓦罩起来。
只有灶台麻烦一点,不会盖回烟,明个我大舅子来,我俩人去窑厂拉两板车砖,让他抽个半天功夫给我弄。”
他是瓦匠,可也只会砌砖,铺瓦,盖灶台是技术活,他得找专业人士,不然做饭的时候,要么烟跑不出去跟着火似得,要么灶膛火烧不均匀,饭容易夹生。
凌二道,“我家上次砖头还没用完,你回头全拉过来,在那放着也占地方碍事。”
潘宥诚点点头,乘着没吃饭功夫,往凌二家去,几个孩子也跟着他后面起哄。
门口有五六百块砖,是凌二家上次铺院子剩下的。
他三两下便给装完了,只是拉着板车还没走两步,便听见一声大哭。
“那是我家的”老五眼泪哗啦的,手放在板车架子上,不准他走。
“我家的。”潘家的丫头自然不想让,都装进她家的板车了,怎么能不是她家的
“我家的”老五的声音比她更高。
“贪吃又小气,跟谁学的啊。”凌二第一次听见老五一下子说这么多字,平常也就姐姐哥哥的喊,没个完整话,抱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毛钱硬币道,“花钱买的,不是白送的,瞧见了没有。”
“我家的。”小丫头犹自在那抽泣。
凌二笑着道,“咱们去吃她们家的鸭子去。”
交到大姐怀里后,帮着潘宥诚卸砖。
老五依然哭。
大姐笑着对吴燕青道,“瞧瞧我家这气性大不大”
“一样,我家这个也不是什么善茬。”吴燕青的话在吃饭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潘家丫头好像跟老五较上了劲,死活不让老五端她家饭碗。
老五是有骨气的,昂头就要走,怎么哄也不进潘家的屋子,最后在潘家丫头的茫然大哭中转怒为喜。
甚至有点同情,挨揍了,真惨,她们家就没人揍她。
潘宥诚在此落地了,跟在农村不一样,每天都是要花钱的,别的不说,蔬菜都要花钱买。
坐山吃空,不是个事,一周下来,他坚持不下来了,有点心慌,闲着不是事啊
正准备继续去贩萝卜缨子,趁着冬季生意好,补贴家用的时候,凌二喊他吃饭。
当凌二跟他说开澡堂子的时候,他想不想的同意了。
澡堂子赚钱啊,这是共识。
由他出面,盘下来了这所原属于市服务局的惨淡经营的澡堂子。
澡堂子位于化肥厂的背面,占地很大,前面是一道秀吉斑驳的大铁门,中间一道大院子,后面是一排排的起脊瓦房。
掉瓷的墙壁,脏兮兮的地面,到处是一股腐酸味。
凌二随手打开了一个衣柜,一个鼻涕虫正在里面蠕动。
“全拆,全装修,从省城找专业的浴室装修和锅炉团队。”凌二决定做浴室也属于临时起意,他大部分的资金都是在真空电子上,手里没多少钱。
今年本来也不打算做事的,机缘巧合,浴室要出兑,一年只要三千块的承包费。
这种便宜的好事,之所以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