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钿听了几个有心人的闲话,又被高利贷催逼得紧,便下了狠心铤而走险,后来看到刘长生那孬样,更是觉得这件事十拿九稳了,所以放心大胆地闹了起来,扯着刘长生,要让他负责。
现在最焦头烂额的就是刘长生了,昨晚一时冲动,爽是爽了几秒,但后患无穷啊,他这辈子习惯依赖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更没主意了,闷不吭声地蹲在地上,任由洪钿摇来扯去,满脸懊恼,如果知道有今天的事儿,他说什么也不会解裤腰带的。
洪爱香是个单纯的姑娘,本来一门心思想要嫁给刘向上,谁知道被未来公爹给睡了,心里又是愤怒又是羞辱,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嘤嘤嘤”地哭个没完。
两个当事人不说话,洪钿则在一边闹得十分起劲,哭天抢地个没完,恨不得敲锣打鼓地让全村都知道。
外村人来大目村找事,村里的族人一般都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但是刘长生这桩桃色事件,却只引来众人嘻嘻哈哈的围观,除了刘祥和刘美珍感到头大,没有一个人上前帮腔。
因为实在是太可笑了啊
刘长生一个四十好几的老男人,有妻有儿有女,竟然也偷人,还偷了个黄花大闺女,被人家的爹打上门来了,看着刘长生连裤腰带都没系紧,被洪钿拉拉扯扯地露出了里头的花裤衩,大家笑得更欢了。
“长生,你这是要给你们家副市长找个小妈啊”人群中有好事者直接喊了出来,引起了哄堂大笑。
“长生,和招娣离了吧,这黄花大闺女还不比招娣好啊”
“哎,老洪,你可别扯了,再扯你女婿的裤衩就得掉了。”那些人对洪钿非但不反感,反倒觉得十分有趣,还和他开起了玩笑。
“长生家可是我们这儿一等一的人家,你女儿跟了他也不算亏,今后副市长还得叫你一声外公呢。”
“老洪,你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赔一个闺女就能和副市长攀上亲,今后传扬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队往长生家送闺女呢。”
“长生,你这把年纪了,还吃得消不”
“送他一壶蛇酒,给他补补身子啊”
众人嬉皮笑脸地说得越来越没分寸。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刘美珍叉着腰驱赶着围观人群,“该干嘛干嘛去,别大早上地杵在这里看热闹。”
“昨天半夜不就闹起来了,长生都做得出,还不许我们看啊”大家非但没被赶走,反而大声起哄。
“你们被吵了一宿,不困回去睡吧,散了散了。”刘祥也帮忙维持秩序。
过去他说话很管用,可是刘长生闹出的这桩事儿实在太过稀奇,他的样子也太过狼狈,围观的村民哪里肯错过这场热闹。
“祥哥,我们不困,精神头好得很呢。”
“是长生累了,昨晚没少花力气吧”
“哈哈哈哈”
刘祥和刘美珍身心俱疲,无论如何都挡不住众人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长生,我拿你当兄弟,你却睡了我女儿,我女儿这辈子被你毁了,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洪钿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也闹得更起劲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一道老迈,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的后方传了过来,“好好也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编派的我们村这么多年只出她这么一个状元,现在又是一方父母官,你们算什么东西,胆子大到敢开她的玩笑”
“十五叔”
“十五叔公”
众人脖子一缩,来者是刘十五,刘祥的阿爹,在村子里辈分极高,是硕果仅存的几位族老之一,大家对他都是又敬又怕,他一开口,那些人就再也不敢冷嘲热讽了,何况他身后还跟着族里其他几位老人。
他们敢对刘祥和刘美珍瞎闹,但绝对不敢在这几位老人面前造次。
“都散了,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家里都没活干了”刘十五使劲用拐棍捣了捣地面,神色恼怒。
大家不情不愿地散开,知道族老们要出面解决这件事,他们要是敢再围观,那可是要照族规处罚的,只能一边往外走着,一边依依不舍地伸着脖子朝这里张望。
“刘祥,美珍,把门关上。”刘十五神色冷峻地吩咐,嫌恶地看了一眼烂泥扶不上墙的刘长生,“长生,把裤腰带系好。”
洪钿见他们摆出了这个架势,心里也有些发慌,他可以和刘长生闹,但没有胆量正面对抗整个刘氏宗族,待会儿如果实在扛不住就先撤,到时候去县里、市里再闹。
“你,你们想干什么是刘长生先对不住我家爱香的,你们要是敢仗势欺人,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洪钿色厉内荏地嚷道。
“你要真有这胆量,也不会在这里闹了,你们家女仔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自个儿到长生家来陪酒爬床,这会儿倒是叫起冤屈来了,不就是图钱”刘十五不屑地冷笑,“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们不要钱,就想要个公道,爱香不能白给你们糟蹋了”洪钿半点都不心虚,“爱香是来孝敬她公爹的,谁知道她公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