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红木交易赚的钱虽然不能算太多,但是我们大家都是合伙人,我可以给你二成的利润。”范家勤毫不犹豫地给刘好好的良心开价,“也就是二十万。”
二十万
在这个年代,一万块钱都是了不起的万元户,照目前的工资水平,刘好好干一辈子都未必能攒下十万块钱,范家勤一开口就是二十万。
这就是大商人的气魄钱大明有些羡慕地看着刘好好,虽然他赚的也不少,但是他每赚一笔钱都要来回倒腾,磨破了嘴皮子,赔尽了笑脸,哪里像刘好好这样,什么都不做,只要和赵兰舟打个招呼就能净赚二十万。
范家勤和钱大明都紧紧地盯着刘好好的反应,却没有想到,她在听到这个数字时,竟然眼皮都没有跳一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细究之下,她的眼底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二十万在这个年代的普通人看来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可是对刘好好来说,这笔钱还真算不上什么,至少她的良心没这么廉价。
“范先生,你可能对我有所误解,我不是一个特别缺钱的人,以我和我先生的工资,完全能够养得活家庭,我们并不需要这二十万。”刘好好淡笑道。
“刘主任,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会嫌钱多的,有了钱你可以给孩子买进口食品,给自己买时装,还有你乡下的父母,也需要钱来赡养的吧。”
范家勤大概没有遇到过不把二十万放在眼里的人,在诱惑上非常没有经验,游说刘好好的话十分拙劣。
刘好好大笑,“你放心,没有这笔钱,我也一样能买得起,而且我的物欲没有那么强,所以不要用钱来诱惑我。”
刘好好是个女人,用钱不行,用美色也行不通,这让范家勤有些难堪,感觉到挫败的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了,“难道你还能靠信仰活”
“也没那么高尚,对我来说,钱够用就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为了这些身外物坏了自己的原则和名声”刘好好前世从小生活优渥,对物质本来就没有过度的追求欲,再加上死过了一次,尝到过“死后元知万事空”的滋味,更不会把身外物放在心上了。
原来是求名,范家勤认为人都是有欲望的人,刘好好又没有出家,怎么可能无欲无求,名利名利,名可排在利的前头。
不过范家勤却不以为然,商人逐利,只有利益才是最至高无上的,对名的追求未免太过守旧老派了。
范家勤的普通话不好,平时和钱大明的交流是连比带划,连蒙带猜,刘好好同他在交流上也有语言障碍,但是她说的一口流利的英文,所以在刚才两人一直都是中英混杂地交流,刘好好可以说是他在内地所遇到的官员中素质最高的一个了,但没想到他认为思想新潮洋派的刘好好,却也这么守旧固执。
虽然他觉得刘好好这个人很矛盾,但像她这样迂腐的人他也看了不少,并不想和她撕破脸,对他来说红木进口只是小生意,最重要的是考察南省的投资环境,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得罪赵兰舟的心腹。
既然刘好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便笑了笑,“刘主任这么坚持,这红豆杉我们不买就是了,做生意总是要讲究你情我愿的。”
刘好好见他风向转的快,就知道他不是那种鼠目寸光,只讲求眼前利益的投机者,这才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范家在香江是真正的豪门贵族,不会把小小的一两单交易放在眼里,南省的投资环境如何,这才是范先生你真正想了解的吧,对于这点,我们非常有诚意。”刘好好认真地说,如果只是一笔红木买卖的生意,根本不值得她花这么多时间,也没必要惊动赵兰舟,他们真正想做的,就是吸引范家这个大户来南省。
范家是香江赫赫有名的望族,资金十分雄厚,在东南亚的商界很有话语权,如果范家能够在南省投资,便可以起到引领和带动作用,香江一些观望的企业也有可能在南省落脚,只要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落在南省,形成群聚效应。
南省虽然是第一批开放的省份,但是步子一直都迈得不够大,这一点一直让赵兰舟十分焦心,周边几个身份也是卯足了劲争抢外资,相比之下,南省的优势并不十分突出。
这场资本争夺战一直打到了几十年后,刘好好也曾经度过一段东奔西跑争取投资的日子,所以对和范家勤谈判的事情并不算是两眼一抹黑,甚至比南省的其他官员还要更有经验。
范家勤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他有办法说服家族在南省投资,红木生意就有可能作为给他的甜头,但是这一切都是公事公办,她并不想沾任何利益。
“那刘主任觉得如果在南省投资,有哪些值得投资的行业呢”范家勤的态度十分谦虚,但并不算太认真,他刚才就说过不想投资了,现在只不过是出于好奇随口问问。
“有太多可以投资的行业了,既然范先生对红木生意这么感兴趣,何不直接在我们南省投资红木呢与其把原木千里迢迢地运回去制成家具,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