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觉得自己很有面子,这么大的官竟然要认他做干弟弟,也不过脑子想一想就忙不迭地点头,满脸都是感动,“好,好,好”
“那咱们也不拘泥什么形式了,今后你就喊我大哥,我就喊你二弟。”郑经笑眯眯地说。
刘长生却有些为难,“我大哥是庄家的南生大哥,今后我恐怕只能喊你二哥了,虽然你可能要年长南生大哥几岁,但是没和他说一声,今后就喊他二哥,恐怕不好”
刘长生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郑经却差点幸福地晕了过去,他怎么忘了,庄南生是刘长生的干亲啊,他也和刘长生认了干亲,那岂不是等于多了庄南生这么个亲戚,直接和庄家攀上了关系。
郑经的声音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了,忙不迭地说,“你喊我二哥就好了,我年纪也不大,咱们还是都喊庄家南生大哥。”
刘长生觉得郑经真是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他可是副县长呢,那么大的官竟然对自己这么好,哪里像刘祥,不过是个镇长就对自己呼来喝去的,还有刘美珍也是,村支书而已,却什么事都要管着他。
庄南生虽然是他大哥,但远在京城,什么忙都帮不上,而且他平时也都以教育他为主,遇到事情从来不会为他出头撑腰,郑经就不一样了,虽然不是一个县的,但是相距不远,今后有什么难事,求到他这个二哥这儿就好了
刘长生和郑经正式结拜为兄弟,他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他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今后有什么事都有人给他撑腰,不用事事都去求刘好好了,今后就让大家看看,谁才是家里真正说话算数的。
刘美珍冷眼看着,总算明白了郑经的目的了,原来他是想通过刘家攀上庄家,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郑经和刘长生,一个是脸皮厚,一个是脑子蠢,都是她生平仅见的,他们俩要认干亲,她没有反对,也没有立场反对,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她就算反对也没有效果。
郑经打的如意算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他却不知道刘家的体面靠的不是刘长生,而是刘好好,庄家会这么看重刘家,也不是因为刘长生,而是因为刘好好。
而至于刘好好,那可是个人精,别说郑经当了刘长生的干哥,就算做他干爹,刘好好也不会卖他的面子,那姑娘主意多正啊,像郑经这种人她肯定看不上。
郑经还以为和刘长生拜个把兄弟,就能搭上庄南生,更是痴心妄想了,刘长生还有个亲姐姐刘金凤呢,也是和庄南生一块儿长大的,还有大目村这么多刘长生堂兄弟姐妹,都和庄南生有交情,也没见他卖他们半分面子。
庄南生那样的人如果能够任郑经这种跳梁小丑摆布,那他也白瞎在京城那么多年了。
只可惜刘长生没看明白,郑经这个不了解情况的外人更看不明白了。
这个拜兄弟的戏码注定是一出闹剧。
而刘好好此刻并不知道这件事,正拉着庄立军和他讨论着刚才的话剧,庄立军的眼角眉梢都挂着温暖的笑意,刘好好靠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拿钥匙开门,眼底也有暖暖的光。
这个时候,他们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两人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从对面屋里走出来一个和刘好好身形相仿的瘦弱女子,她长发披肩,带着氤氲的湿气,身穿白色长裙,眉目楚楚动人,是个难得的美人。
她似乎没想到打开门会见到庄立军夫妇,脸上露出了惊色,一双美目含情带怨地看着庄立军。
庄立军看了她一眼,微微皱起眉头,眼底掠过一丝厌恶,而一向待人和气的刘好好竟然也没有热情招呼这位邻居,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
下一秒钟,庄立军打开门,夫妻俩直接进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那个美人哀怨地站在门前,两行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那人怎么会住在对面”庄立军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美人的厌恶,一进门就问刘好好。
刘好好进厨房生炉子烧水,庄立军却把她赶了出去,“厨房烟大,别呛着了。”
“你认识那人”刘好好不答反问。
“很多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的。”他言简意赅地说。
她点点头,将生炉子烧水的任务交给他,拎着水壶去浇花,漫不经心地问道,“不会又是一朵烂桃花吧”
“什么桃花”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叫蓝桃花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刘好好翻了个白眼,“她叫徐红花,我说的是烂桃花,桃花就是爱慕你的姑娘,你就是招桃花的体质,自从认识你以来,我都不知道遭遇过多少爱慕你的烂桃花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这才明白“烂桃花”的意思,心里觉得十分冤枉,“我和她们没有半点关系”
刘好好知道庄立军的性格,他这个人严肃又古板,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易亲近,照理说寻常女孩子不会喜欢上他,但他偏偏长得好看,难免有女孩子会被他的皮相所惑,做一些如飞蛾扑火的傻事,可是长得好看也不是他的错,他从来就没有招惹过她们,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