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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好好抿了抿嘴,其实她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是被他这么别扭地说出口,就连她脾气这么好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徐老师喝得有些多,我去给他打一壶热水。”她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暖瓶,找了个借口就转身离开了。
谢亮看着她的背影,因为无意中听到徐华的话而乱了的心绪,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学校的礼堂虽然没有正式演出,但也有不少爱好文艺的同学聚集在这里自弹自唱,自娱自乐。
刘好好拿着条子去找管理员办理借用钢琴的手续时,就见到几个男生女生正围成一圈,有的拉着手风琴和小提琴,有的轻声和唱着。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浑厚高亢的男高音搭着轻柔的女音和声,听上去格外动人。
刘好好停下脚步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歌声,觉得自己被他们歌唱中的真挚深深打动了,他们的演奏和歌唱都只能算是业余,和那些专业人士相比,自然也有很多瑕疵,但是他们在音乐中放入了真的感情,情感的表达远胜过单纯的炫技。
她认真地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曲终了,情不自禁地鼓掌,“真好听”
任谁听到这种真诚的赞美,都会觉得高兴,这一群音乐爱好者也不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上了笑意,还有几个特别活泼的男生朝刘好好行了个西式的绅士礼。
“咦,你不是那个刘好好吗你是来这里练琴的吗”这些人中有几个正巧是学生会的,自然知道那天她被蔡玉芬刁难的事情,也知道她准备过几天弹奏黄河协奏曲。
“离彩排没几天了,一定要加紧练习啊。”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向身边的人稍一打听,就知道了刘好好当初在学生会放下的“豪言壮语”,不由得目瞪口呆,没有学过钢琴的人,半个月内学会黄河协奏曲这未免也太张狂了吧
“嗯,我会努力练习的。”刘好好笑眯眯地说,“我在这儿练琴,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没事儿,你尽管练吧,你的练习更重要。”
“对啊,加油给自己争口气”
虽然知道她过几天的演出并不乐观,但他们还是十分善意地鼓励道。
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和善的笑意,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这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她,但也都忍不住对她心生好感,不免在背后议论起蔡玉芬刁难人的事儿。
“那个蔡玉芬也太过分了吧,这不是明摆着针对吗”
“应该是不小心得罪她了吧,她那个人特别小心眼,有的时候你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却记恨在心里”
“还不就是仗着她家里胡作非为吗”
“你们说她家里知道她这德性吗”
“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女孩子嚣张一点,在他们那种家庭很正常,她家里肯定不会多管的。”
“刘好好也真是傻啊,怎么不报别的节目,非选了弹钢琴她不知道钢琴有多难吗”
“如果就练一只手,只弹主旋律应该还是能练下来的。”
“这是协奏曲啊,怎么可能只练一只手她要真敢这么弹,蔡玉芬也能说她的节目过不了,蔡玉芬明摆着是在针对她了,除非她的节目让人惊艳到无话可说,否则根本不可能过得了的。”
“这样为难一个没有文艺细胞的人,也太过分了吧,听说之前也是蔡玉芬故意把刘好好要到文艺部来的,她自己压根就没想来文艺部。”
“这个蔡玉芬就是故意的啊,她把刘好好要到自己的手下才好刁难她啊,她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真是过分,方新国和她处对象,真是瞎了眼了。”
“谁让蔡玉芬投了个好胎呢。”几个女生酸不溜秋地说,稳重挺拔的方新国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蔡玉芬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人品太差,大部分都认为她配不上方新国,方新国是被迫接受她的。
休息的间隙,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刘好好却已经绕到了钢琴那儿,翻开琴盖摆好谱子了。
很久没有摸钢琴了,久到之间隔了一辈子,其实上辈子也很久没有碰钢琴了,毕竟那时候成天忙,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饭睡觉都没时间,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弹钢琴。
但即便如此,当年母亲可是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和金钱,逼着她在五年之内考过了十级,钢琴的基础已经牢牢刻在她的骨子里,就算重活一世也没那么轻易忘掉。
她先用一只手生涩地在键盘上弹奏着,寻找着乐感,引来那些音乐爱好者们的暗自点头,“刚学几天就能弹成这样,很不错了,应该也是下了苦功的。”
“但是这个样子恐怕很难登台演奏。”
“那个蔡玉芬真是太强人所难了。”
大家都对刘好好报以最深切的同情。
“好了好了,我们也继续练习吧。”他们闲聊了一阵,对刘好好同情归同情,但她于他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