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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好说的有道理,李萍虽然不靠谱,可是这么多年都是她当家管账,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出纳会计对学历要求不是很高,我看可以让李萍学着试试。之前不是听说二姑父被抽去京城开会,说要筹办银行什么的嘛,看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银行在过去门槛高,现在百废待兴,需要大量人才,门槛肯定不会太高,很多人宁愿选择去读大学、去工厂也不愿意去银行,如果银行需要人,咱们还真可以找二姑父想想法子。”李新附和道。
陈守玉被她说得有些心动,“那我找你二姑父打听打听去,不过这事儿关键还得李萍自个儿愿意,银行不比工厂,对专业性要求肯定比较高,说不定还会有考试什么的,要是给她争取到了机会,她又过去交白卷,真是丢了咱们一大家子的脸。”
这回连刘好好都无语了,以李萍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干的出交白卷这样的事情。
“先打听再说吧,这孩子真是让人操透了心,”陈守玉瞅了瞅墙上的钟表,熟练地生起了煤油炉子,打起了糖水荷包蛋,“都三点了,你们中午没有好好吃饭,来吃点点心。”
糖水荷包蛋是h市的传统待客礼节,尤其是在这个物资并不丰富的年代,一碗糖水里的两个荷包蛋是招待贵客最好的东西。
她小时候嘴馋又嗜甜,每逢有客人来,总要在厨房里蹭一碗糖水喝,而里面的蛋向来是不吃的,外婆和外公说鸡蛋有营养补脑,总是好说歹说地哄着她把蛋也吃干净。
后来日子渐渐好过了,糖水荷包蛋也不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反倒成了客人眼中的负担,陈守玉也渐渐不再做这碗糖水荷包蛋了,到了李新那时候,更是打不出一个像样的荷包蛋了。
陈守玉去世后,她常常怀念小时候的味道,想念她做的糖水荷包蛋,也自己尝试着做过,却怎么样都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了。
没有想到她还有机会再次尝到外婆做的糖水荷包蛋。
看着她一脸雀跃的样子,陈守玉别提多有成就感了,但是家里并不是很宽裕,她不可能像几年后那样,给每个人都煮上一碗,统共就煮了两碗,一碗给刘好好,一碗给李蓉。
刘好好捧着热腾腾的糖水荷包蛋,闻着记忆深处熟悉的清甜香味,看着飘在碗里的两个黄白相间的荷包蛋,半撒娇地说,“我能不能只喝糖水,不吃蛋啊”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仿佛她瞬间变成了一个软萌软萌馋着糖水的小女孩向他们撒娇,陈守玉的心软成一滩水,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哄道,“小孩子要多吃蛋才会身体好,变聪明。”
李蓉大笑起来,“好好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还老爱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可是高考状元呐,还哄她说吃蛋会聪明”
陈守玉回过神来,也跟着笑,每回看着刘好好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她就不由自主地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你们在我眼里还不都是小孩子”
刘好好看着陈守玉的眼中流露着孺慕的欢喜。
李蓉抿嘴直笑,刘好好和他们一家真是有缘分,明明在外头是那么沉稳的人,只有在她的家人面前会流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两个荷包蛋,你要是实在吃不掉,就吃一个留一个吧。”李新微笑着出面解围,按照h市的风俗,主人煮了两个荷包蛋,客人是不能全部吃掉的,为了表示对主人的感谢,一般都是吃一个留一个,但是这样的“潜规则”谁也不会说破,只能靠聪明的客人自己领会了。
陈守玉他们都不是太在乎规矩的人,就算刘好好吃了两个蛋,他们也不会觉得不妥,但是李新却担心刘好好不知道规矩,往后到了别人家做客失了规矩,要惹人闲话,便特地提点了一句。
刘好好点点头,笑眯了眼,无论是陈守玉的宠溺,还是李新的担心,她都能感受得到,今生他们不再是骨肉至亲,但还能有这样的缘分,让她得到这样一份额外的关爱,实在是一件奢侈而幸福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上天过。
刘好好在闲聊中提到了妹妹刘学习有绘画天赋,想要找个老师指点的事儿,陈守玉和李际绍都十分热心地为她张罗起来。
他们虽然不认识什么美术老师,但是人脉却比普通人要广,有不少拐着弯认识的朋友熟人。
“还能通过考美术上大学还是第一次听说。”
“咱们南省今年高考有招这种美术生吗”
“我之前也没有仔细打听过,但好像是有艺考生这么一说。”她本来是想去省政府找林明帮忙打听的。
“南省师大好像就有美术专业,我去问问老郑,他哥哥在师大教书,不知道会不会认识”
“咱们省不是还有个工艺美术学院吗那里应该也有教美术的。”
“如果学习今后要走的是美术高考这条路,最好还是问问咱们省今年美术高考的考官是谁,不管他们今后还是不是考官,他们在业界算是权威,这是毋庸置疑的,要拜师的话还是要拜最好的老师。”李新分析起问题来,向来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