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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乱作一团,这次祭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刘祥和几个族老气得不行,他们冒着风险好不容易偷偷开了一次祠堂,就被刘阿灿那个不省心的媳妇给搅和了。
早不发疯,迟不发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疯,还把孩子给摔了,真是混蛋
刘好好看着刚刚摆好的香案和牌位,也有些无奈,林婉英的疯选的还真是时候,说不定今后会有人为这事说三道四,便率先开口对那几个族老说,“几位叔公,不管这林婉英是不是真的发疯,今天祭祖的事儿还是算了吧,我毕竟是一个女人,贸贸然地进祠堂祭拜祖宗,毕竟不好,我的事儿还是下回祭祖的时候,请几位叔公代为禀告祖宗和我阿公吧。”
几个族老本来心里也在犯嘀咕,让女人进祠堂拜祖宗,刘好好不是刘家的首例,但也不是常例。
祠堂里面供奉的牌位有一位就是几十年前的刘家女,那位姑婆自梳后外出做工,将攒了一辈子的积蓄捐给族里修祠堂,办族学,感动了刘氏族人,破例将她供奉在祠堂里。
但那位姑婆是终身未嫁,而刘好好不同,虽说她现在还是刘氏女,但过不了几年她就要嫁给庄家了,那就不是刘家人了,祖宗兴许是因为这一点不满,所以扰乱了这次祭祖。
刘好好这么说和族老们心里想的不谋而合,虽然失望,但还是顺水推舟地点点头,“也好,下回祭祖就让你阿爹和祖宗们说。”
大家悻悻地将牌位、香案收拾好,刘祥则指挥几个壮实的婶子将林婉英捆得扎扎实实了,大概因为她满嘴胡话,他们还特地将她的嘴给堵上了。
刘祥正在插着腰大骂着刘阿灿,骂到激动处还动手给了他几个耳光。
“连给女人都看不住,还做什么男人嫁给你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才没多久就发了疯,你平时怎么磋磨人家的”刘祥给了他一脚,“干脆把你一块儿绑了,送到林家去,也让她爹妈出一口气”
刘好好的眼神却落在那个孩子身上,快步走向站在一旁抱着襁褓的大婶身边,“依林婶,孩子没事吧”
“说来真是他福大命大,从他那个发了疯的阿妈手里捡回一条命”那个大婶连连叹气,“没见过这么当妈的,就算发疯了也不能这么糟践孩子。”
“哎哟,林婉英那时候发疯,就这么坐在地上把孩子往外重重一扔,好像那不是条人命似的,还好砸在依林婶的脚面上,冬天孩子裹得厚,又有依林婶这么一挡,不然这孩子肯定没命,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几个叔伯婶子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描绘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刻。
“这孩子真是可怜,爹妈都是不靠谱的,从生下来起就没少遭罪。”
“越是命苦的孩子越懂事,他摔了之后,也就哭了一阵,抱起来哄哄就睡了,真是省心。”
“这孩子平时就乖巧好带,连哭声都小小细细的,真是惹人可怜。”
“孩子刚才没摔到脑子吧”刘好好关切地问,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摔到脑子,那可就糟了。
“没呢,他后脑有被子挡着,又正巧落在我脚面上。”
“抱起来的时候还懂得哭,孩子摔了会哭就没事。”
这些带孩子经验丰富的大婶大嫂们在这方面,可比从没有生养过孩子的刘好好强多了,顺便给她传授了不少育儿经验。
刘好好看着这张还没有长开的小脸,不由得心生怜悯,前一世对孩子无感的她,好像越来越喜欢孩子了,无论她有多厌恶刘阿灿和林婉英,对他们的孩子却讨厌不起来。
那孩子似有所觉地睁开眼,大概是看到有这么多人围着他,还不乏有不认识的面孔,又不由得大哭起来。
依林婶连忙抱着孩子哄了起来,刘好好看那小小的婴孩哭得满脸是泪,好不可怜,可是他的父母一个满脸愤恨地看着她,一个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挨训,没有一个人往这个孩子这儿看一眼,仿佛他根本就是个多余的物件。
刘好好走到林婉英的面前,一把扯掉她嘴里的布,“为什么要扔孩子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恨我就恨我,把火发到你儿子身上算什么”
“他是孽种你是恶鬼你们都是该死”林婉英似乎真的疯了,面目狰狞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她此刻被五花大绑着,恐怕她真会扑上前来抓花刘好好的脸。
“好好,你和这个疯女人多说做什么真是晦气”
林婉英的疯狂并没有博得众人的同情,她和刘好好相比,明明是她更像恶鬼
“把你自己的孩子说成孽种,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臭婆娘,还不给我住嘴”刘阿灿被刘祥骂得一肚子火,朝着林婉英就是一脚。
“恶鬼你们都是恶鬼要下地狱遭报应的”林婉英被打得蜷成一团,在地上边打滚边咒骂。
闻讯赶来的陈依喜见状连忙飞扑上前,搂着林婉英捶胸顿足地吼着,“我可怜的女儿啊,作孽啊,你们刘家糟蹋人啊,没有天理,没有公道啊”
陈依喜是出了名的泼辣,平时谁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