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先祖之外,其他深入过人几乎都死光了。”清月说道,“所谓上古魔道异论,就是无数条通往死亡的岔路这是学院魔道异论开篇就写过的警示。”
“没错,也是少有的让我也能感到赞同的教材警示其他大部分警示不过是给庸人上的保险,但魔道异论不同,尤其是上古异论,你从翻开资料的第一页开始,就该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甚至是在自杀”
清月点点头“我知道。”
原诗则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太想卖弄这方面的资历不过你也该知道,现在学院里的魔道异论教材,有三分之一都是我主笔编纂的,在魔道异论领域,就算是朱老头也未必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而作为一个魔道异论的资深爱好者,我必须提醒你,你玩得太过火了。”
说着,原诗迈动轻盈的步伐来到清月另一边,伸手捻起一张画满血印的稿纸。
“这是先贤纪云的驱魔印啧,不愧是魔道公主,随手勾勒的线条,就比两千年前的贤者要高明百倍,我要是纪云,绝对会不惜九死一生也要去雪山断绝你的先祖血脉,省得自己死后两千年还要丢人现眼不过,你既然能将纪云苦心孤诣才发明的残缺驱魔印完善到这个地步,就该知道这条路后面是死路。”
清月停下手中画笔,说道“我知道,在我看到原始印记的时候,就意识到此路不通了,当时的贤者纪云试图从虚空中挖掘出一种元素,成为魔族的天敌,他想得太简单了,魔族的文明较之人类只会更加庞大而繁荣,魔族的生态也远比人类要复杂千万倍,又怎么可能被某种元素就克制到他的驱魔印再怎么发展也抵达不了他的理想境界但是,如果将目标从全体魔族,局限为某一种魔族呢”
原诗愣了一下,脑海中迅速回闪过了无数的文字和画面,那都是她曾经阅读过的史料,正史、野史乃至闲文逸话,而其中的确有几段故事中曾经提起过纪云在最初构想驱魔印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寥寥几次成功的案例,虽然驱逐的只是魔族中最为弱小的无形之魔,但有了成功的开始,才让纪云在这条路上狂奔到死,所以说
“你能确定那东西的具体种类”
清月摇摇头“当然不能,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看穿它的身份,那位天下第一人也就不会做出清白的判断了。”
“那你现在的努力,意义何在呢”
清月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将话题转开道,“先贤纪云投注毕生心血的驱魔印,如今已沦为上古异论,甚至成为了一些后人的笑柄。但无可否认,驱魔印对某个类别的魔族有着奇效,他在初试身手的时候,瞬间就将无形魔蒸发掉了。而同样,人魔大战时期,还有千千万万个纪云,因为各自不同的际遇,沿着不同的方向开展舍生忘死的研究。其中绝大部分异论的,都是机缘巧合下某种技术对某种魔族产生了奇效,所以才让曾经惊才绝艳的先祖们为之癫狂。虽然这些异论的绝大部分都走不到最后,无论先贤们为之付出了多少,它们都只能停留在异论阶段,成为今人教材中微不足道的一段话,甚至是反面教材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走到最后呢走不到最后的理论就没有价值吗我却不以为然。”
原诗闻言沉默良久,露出一个心悸的笑容“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吧”
“这些话,也只有跟师姐你才能说了,换了是老师他恐怕也不能很好的理解吧。”清月说道“如果将魔道士比作抱歉我一时没想到更恰当的比喻,总之,魔道修行,就如同一个人要赚钱养家糊口,其中先祖留给我们的正论,就如同是一份大企业的聘任合同。只要沿着既定的道路行进下去,至少可以衣食无忧,至于最终的成就如何,当然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但最差也能有稳定的收入。而魔道异论,就像是购买彩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血本无归,而中奖的概率嘛迄今为止,最幸运的人也只是用末奖略微补贴家用,两千年来,还从来没有人中过头奖。”
原诗想了想“这比喻还不赖,正因为没人中过头奖,所以它们才是异论,永远无法取代正论。”
“事实上,依我看来,魔道异论根本就不存在头奖,所有的奖项,最高也就是末奖的水准罢了。任何将暴富的希望寄托在奖票上的人,都是毋庸置疑的蠢货。”
原诗笑道“你这句话可是要引起异论学者的抗议的。”
“如果他们有胆量站到我面前正常说话,欢迎他们来抗议就是了但是,我读的异论越多,越感到这些东西相较于我们的正论而言,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雕虫小技。师姐你当时研习魔道异论,也不是为了发家致富的吧”
“啊啊,小赌怡情罢了,当时正处于精力过于旺盛的时期,魔器的成长跟不上我的头脑运转,只好稍微挥霍一下不过,你选择研习异论的理由,跟我不太一样吧。”
清月说道“我刚刚说,任何试图用奖票来发家致富的都是蠢货但是假设,有一种方法,可以免费领取无限量的奖票呢哪怕最高奖项也只是末奖,但只要能无偿领取无限多的奖票,是不是就可以发家致富了呢”
原诗听到这里,已经微微感到了战栗“你是想说,自己领悟那些魔道异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