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此时能做的
“那就恭喜你了。”
“哈哈,议长大人何必在自己的地盘说这种违心之话呢”许柏廉冷笑起来,“我没有死,反而浴火重生,于你而言算是平添一份心病。你精心培养的预备役又要再苦熬几年资历才能触摸天启,而且我因祸得福,死而复生后肉身的致命伤已经修补了一半,他还真未必熬得过我那么前进无望的预备役,还是否会对你言听计从呢而再进一步去想,那个预备役若是不再稳定,预备役的预备役难道就不会有新的想法议长大人,你精心设计的棋局被我搅乱了一角,就不要强颜欢笑了,就好像我现在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周赦没有理会这越发肆无忌惮的嘲讽,而是别过目光,重新看向遥远的西大陆。
许柏廉发泄过怒火,也收敛声息,同样看向西方。
“我这人,一向是有仇必报。”
周赦点点头,许柏廉的确生性如此,甚至对他最敬爱的人也没有例外,所以
“在西大陆所蒙受的屈辱,我要加倍讨还回来,嬴若樱,白骁,任何一个秦人我都不会放过但议长大人,这一次,我不想再当你的棋子了。”
周赦沉吟了一下,转过身,从身后那枝叶繁茂的大树上折下了一截微微垂下的树枝。
“此物予你,算是议会对你的补偿。”
许柏廉却面现迟疑之色,在原地驻足良久,才伸出手去,轻轻碰到了树枝上。
下一刻,一股绿意绽放在许柏廉的手上,映得那苍白的脸色都显出异色。
许柏廉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好,咱们之间便一笔勾销。”
倒是周赦见此情形,眉头微微一皱,提了一个几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杨宇还好”
许柏廉握紧了树枝,淡然答道“当然还好,我岂会和那种货色斤斤计较若是不信,请随意检查。”
周赦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便在许柏廉脚下的云层上开启了一条通往漆黑夜色的通道,许柏廉也不挣扎,就此被送出了无尽晴空。
而下一刻,他便重新回到了西大陆的红山城。
此时的红山城已是深夜,这座有第二白夜城之称的秦国腹心雄城,经历了白天的一场喧闹后也终于显出疲态,往日里通宵达旦的夜市早早就熄了灯火,精力旺盛的男男女女们在高度亢奋地议论过比赛的无数细节后,也终于支撑不住,简单交换过体液就相拥而眠。
整座城市,唯有那刚刚得到巨资注入的红山学院,仍维持着炫富般的灯火通明,宛如夜色下的火炬。
而在学院旁边,一座围绕在清澈湖水中的酒楼中,许柏廉悄然回归。
这位浴火重生的魔道宗师依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脸上依然挂着苍白而无力的笑容,除了越发高升的一轮皎月印证了时间的变化,仿佛一切都还停留在先前房门关闭那一刻。
新湖酒楼的宗师套房,有着绝对的隔音功效,除非主人有意要求,才会产生清风、流水等环境音。许柏廉自然对此嗤之以鼻,他速来喜静,因为任何“活动之物”,在他看来都可谓敌人,所以宗师套房要求的是绝对安静。
然而,在许柏廉回归套房以后,却从卧室方向,隐约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也弥漫出来,几乎引入窒息。
许柏廉却只是皱皱眉头,便嘶哑着嗓子说道“还没结束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更为激烈的呕吐,以及大量稠密之物落水时的水花声响。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肥胖,毛发稀疏的中年人才苍白着面色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虚弱而卑微的笑容,见到许柏廉时,嘴巴扭曲了一番,才说道“宗师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吗”
许柏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看着他咧出血的嘴角,顿时皱起眉头。杨宇则有些困惑地擦了擦嘴角,看着衣袖上的紫黑污渍,仍浑然不觉这有什么问题。
许柏廉则干脆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伸手凭空置换出一支青嫩的树枝,轻轻一甩,末端数枚细长的叶片就从杨宇嘴边扫过。
刹那间,杨宇便浑身抽搐着瘫倒在地,半张脸都扭曲形变,那耷拉下来的松弛脸颊中仿佛窜动着无数条青色的肉虫,从薄薄一层油皮中流露出骇人的光彩。
过了好一会儿,杨宇才停止了抽搐,缓缓爬起身来,此时嘴角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脸颊内的蠕虫也不翼而飞但他明显已经胆怯,瑟缩地看着许柏廉,以及他安然紧握在手中的树枝。
许柏廉没有废话,一边收起长生树枝,一边用眼神瞥向门口,杨宇如蒙大赦,连忙开门出去。
门外,正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圣元人徘徊在走廊转角。
见到杨宇时,这几人顿时长长松了口气。
“你这家伙真是喜欢作死是吧居然敢主动往火坑里跳”
“找你找了半天,问了侍者才知道你居然提前跑来去找那个煞星”
“我们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众人一阵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