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结束了黑沼泽的狩猎后,白骁就带着张莹一路向北,直接前往虞山城。
却不是去真的“料理叛徒”,而是去找兽王。
所谓叛徒的事情,根本无需他去在意。既然迷离域中,清月和原诗已经把那枯黄叶上的情报都捕捉到了,那么高家这几个勾结长生树的败类,就交给她们去处置好了。
长生树是帝国公敌,人人得而诛之,只要她们将消息放出去,那几个高家的小子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而白骁也不想把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杂鱼身上。
他还是对那头偷食了长生种,得而进化的边郡兽王更有兴趣。
按照张莹的坦白,那头兽王异乎寻常的狡猾,在击败所有竞争对手,偷食下长生种后,并没有如同以往的兽王一般捕猎人类,继续力量,而是仿佛早早就察觉了危机将至一般,选择了隐匿
一般而言,兽王在刚刚觉醒的时候,正是对魔能极度饥渴,几乎无法维持理智的时候。它们会不顾一切地狩猎人类,汲取魔能,而后在狩猎中逐步恢复理智但到了那个时候,往往兽潮已成,人类也提起了全部的戒备,事情不可能再有善终。
但这一次的兽王却从一开始就压抑住了本能,赢得长生种后就消失得几乎无影无踪
“事实上,我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在虞山城,但是赫禹死前曾经和我说起过。那兽王非常狡猾,躲到了人类最密集的地方却引而不发,所以才让他一开始无法锁定位置。而附近人类最密集的地方,莫过于虞山城了。”
白骁闻言,只觉得兴奋之情更甚。
这兽王居然懂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的确,正常的猎人,谁会在人类聚居区附近搜索兽王级的猎物而哪头兽王会蠢到与人类为伴就算不考虑本能上那难以抗拒的诱惑一旦被人类发现,珍禽异兽必然落得躺上解剖台的下场。
所谓灯下黑,有的时候不仅仅是错觉,也是一种常识。
所以,能够狡猾到懂得利用灯下黑这个道理的猎物,在雪山猎场也是绝对稀有
当然,此事发展到这一步,白骁作为一个局外人,完全可以将情报交给虞山军,由他们来料理后续。
但是这么好的狩猎机会,白骁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与此同时,张莹一路跟随白骁向北行进,清晰地感受着少年心中的兴奋与战意,心中则越发忐忑不安。
“大人,兽之种不能以人类之躯碰触,否则后果难料,大人这么直接去猎杀兽王,恐怕会有危险。”
白骁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张莹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和对方对视,细声解释道“我曾经询问过赫禹,若是以人类之躯接触兽种会有什么结果他没有详细解释,只说那个后果我绝对不会想知道。他这个人并不喜欢虚言恫吓,所以我想还是小心为妙。”
白骁依然沉默不语,这份沉重的压力让张莹几乎喘不过气,不由绞尽脑汁思考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
事实上,白骁只是在等迷离域中的传话人回话。
但原诗和清月此时却特别忙碌,凑在一起写写画画,时而闭目沉思,时而又说笑个不停见白骁以征询的目光看来,原诗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那人剩余价值已然榨干,形同废人,你就自由发挥吧。”
白骁看了两人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任何进一步的回应,于是感觉自己才像是剩余价值被榨干的废人。
回归现实以后,白骁倒是对张莹没有多少杀意。
虽然说这个策划并执行了北门广场刺杀行动的女人,可谓是死有余辜但白骁却觉得,此时不妨留她一命,以后还有用处。
没了杀意,两人目前又是同行,也就不妨交流一二。
张莹提及的兽种问题,白骁当然也考虑过。
“我不杀它,将它收为己用就可以了。”
张莹闻言却是一愣“大人您是想驯兽这理论上的确可行,但那兽王异常狡猾,就连长生种都无法压制,咱们要怎么才能将其驯化”
“我自有手段。”
张莹愕然,随即意识到对方可是来自雪山部落的猎人,对处置野兽必然有独到之秘
只是想到此处,她又不由好奇“大人既然早就在边郡,为什么没有早些出手”
白骁说道“没料到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张莹顿时脸色一黑,再也不敢与他攀谈。
另一边,白骁倒是对张莹有了一丝好奇。
死而复生,在部落是只停留在传说故事中的奇迹。
巫祝们可以召唤逝去的先祖之灵,却不可能让先祖真正复活过来,但眼前这个女人按理说早该被密探局炸得粉身碎骨,但现在却真真切切地活在自己眼前。
肉身、魔器、魔识所有的细节都与普通人类并无二致
这种堪称完美的死而复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白骁是百思不得其解,在原诗的书单加持下,他虽然不能说博览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