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婚约组。(1 / 2)

枕刀 大白牙牙牙 4261 字 10个月前

离开御笔斋时, 慕秋把誊抄的诗句、竹制笔架和账本都带走了。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她还胡乱买了很或贵或精巧的物件。

混在这东西里, 竹制笔架一点儿不显眼。

紧接着慕秋和卫如流去了扬州最大的书肆,把那逛了一遍。

虽然这种掩人耳目的办法很老套, 但办法好用就。

回到郁府, 慕秋神色间的悠闲瞬间消失,她快步领着卫如流去了她的书房,反手合上大门。

卫如流抱着刀, 站在身后望着她“这么急切”

“我忍了一天。”

但在说事, 慕秋有口渴,她拎起茶壶晃了晃,里面还有放凉的水。

她取过两倒扣放置的茶杯,刚要满上, 卫如流抬手, 按住壶身。

“别喝冷水。”

从慕秋手里抽出茶壶。

他吩咐守在门口的白霜去换盏热水。

慕秋“”

明明在她的院子, 他使唤起人来怎么这么然。

水雾从杯沿缭绕升起,两人坐到窗边桌案。

窗台一角,潋滟桃花于羊脂细口长玉瓶里含苞待放,细碎暖阳被它过滤之后, 方才笼罩在慕秋身上。

慕秋问“说说你的看法。”

“笔架在一月出现的, 恰好在一月, 御笔斋卖给一书生一刀墨纹笺。”

为墨纹笺的特殊性, 御笔斋进货不,绝大数货源都被固定买家包圆了。

一月那买墨纹笺的书生,看起来却生面孔。

不过打开门做生意,掌柜没太注意这书生的长相和年纪, 只在账本后面随手做了标记。

慕秋的看法和卫如流一致,账本里能引起她注意的地方只有这里。

“关键点还在笔架和这页书信上。”

卫如流认真端详起书信上的字迹,用指腹摩挲着刻在笔架上的那句诗,感受着笔锋走势“给我纸笔。”

书房里的纸笔都现成的,卫如流身着劲装,连袖子都不用挽,悬腕落笔,挥墨如。

慕秋探身看去。

他已在纸上了两字,慕秋觉得眼熟,猛地看那页信笺。

卫如流竟把信笺上的字,一笔不差临摹了出来。

临摹完信笺后,他连刻在笔架的字全部临摹到纸上。

这一手实在惊到了慕秋。

她试图从中找出卫如流的错误,但哪怕最细微的横竖撇捺弯钩,卫如流都完全遵循了对方的用笔习惯。

模仿字迹这种难事,他竟做得如此轻松意。

卫如流落下最后一笔“在找什么”

慕秋没说话,但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取来一张空白的墨纹笺,用的字迹抄那句“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

光洁如玉、富贵精致的笺纸,在它所承载的这字面,黯然无光。

卫如流的字迹笔锋凌厉,铁画银钩,时有刀气破纸而出之态。

唯独这次,在抄这句诗时,他不知不觉间放柔了笔端。

横竖撇捺比平时圆润许,看起来和他年少时的字迹相差无几。

所以慕秋在看到这句诗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手字,和她曾经在西山寺翻看欣赏过的经书上的字,绝对出同一人之手。

慕秋看卫如流。

她眼隐约浮现出一记忆片段。

在那记忆片段里,一位身着月牙色长衫的小少年身姿挺拔跪坐案,焚香净手后,虔诚抄经文。

岁月流转,窗外桃花早发凋谢,少年渐渐长大,依旧会跪坐在同一位置抄经文,仿佛静止在时光的另一头。

慢慢地,那位身着月牙色长衫的少年,与眼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身影彻底叠在一起。

慕秋伸出手,捏着卫如流的耳尖往外扯,佯怒道“卫如流,特意抄这句诗,你在调戏我吗”

“慕秋”卫如流眸色深沉,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撤走,“那你在做什么”

慕秋避而不答“我们先说事。”

“我的问题事。”卫如流慢慢松开她的手腕,语带笑意,“但都依你。”

慕秋的手仿佛被烫到般,背到了身后,目光死死盯着他临摹出来的那页纸“你发现什么了”

“信和雕刻笔架的同一人。他拿笔和拿刀的力度都很足,但落笔和落刀时腕力偏虚,可知常年握笔读书、拿刀雕刻东西,但从未习过武。”

慕秋被卫如流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她顺着卫如流的话往下索。

“常年握笔,字迹清隽,他应该读书人。拿刀雕刻东西,如果不兴趣,就为了补贴家用。这应该家境贫寒、学识不错的读书人。”

卫如流指着那笔架“做笔架的竹子材质很好。他若家境贫寒,那这竹子绝不可能他去买的。”

慕秋两手一合,接道“就地取材。他住的地方附近很可能有一片无主竹林。而且他那天出现在御笔斋掌柜面时,还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