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摇了摇头。紧阖双,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一开就会发出惧怕的尖叫声。
沈潇潇自然没信,但现大家都赶路,总能因为慕秋一个人害怕就停下来,再多问,尽量调整了下,让慕秋稍微舒坦一些。
午时,众人停下休整。
慕秋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沈潇潇将半扶半抱带下马。
白霜吓得连忙跑过来。会骑马,过怕,这一路上被慕府侍卫带着,除了大腿磨得舒服,就没别的适了。
慕秋挡住白霜的询问声“没事,我还能坚持。”
说完这句话,慕秋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了。
坐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树底下,两只手臂环抱膝盖,闭上睛头靠着树干,趁机恢复自己的精力。
白霜没敢再打扰慕秋,去找吃的。
中途只休整小半个时辰,还是让小姐抓紧时间休息吧。
卫流坐火堆旁,低头抚摸着用白布缠绕好的弯刀,想些什么。
简言之端着一碗羊杂汤,走到卫流身边坐下“去看看”
“什么”卫流往火堆里丢了根木棍。
“还有什么,你就装傻吧。”
简言之也是真的服了。
这家伙闹什么别扭呢
今天上午他卫流身边骑马时,被卫流身上那股寒意激得直打哆嗦。
没看到那禁卫军副统领和刑主事都因为受了这股寒意,骑着马距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吗。
卫流没说话,了好一会儿,他从火堆里扒拉出个烤得香甜的土豆。
休息时间很快过去。
慕秋的胃被颠得很难受,担心自己会马背上吐出来,草草吃了东,就没敢再吃了。
的脸被迎刮来的寒风打得生疼,默默戴上斗篷兜帽。
宽大的兜帽遮挡住慕秋上半张脸,那双黑亮的明眸藏了个严严实实,唯有白皙的皮肤和苍白无血色的嘴唇露出来,看上去越发憔悴。
卫流队伍最前方,但只要一转头,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这一幕。
他越发烦躁,停转着手里的弯刀。
这下就连简言之也敢靠近他三尺以内。
身下跟了年的马察觉到他情绪对,撒开了腿,跑得越来越快。
破空呼啸之声从耳边卷过,这让卫流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但很快,他察觉到身后众人也纷纷提速,卫流紧抿着唇,动作粗暴地拽住缰绳,让马跑得慢些。
日暮沉,倦鸟归林。
众人成功赶天黑前,抵达沿途驿站。
卫流站驿站大堂门,视线大堂里转悠一圈,急着进去。
简言之晃着道从哪摘来的马尾巴草,踱到卫流前“找什么呢”
“探查此处是否有埋伏。”
简言之拖长声音“喔”了一声“楼角落那一间屋子里休息。”
卫流冷冷扫向简言之“你怎么道”
“我去找了驿丞,帮某个闹别扭的人问的啊。”简言之伸了个懒腰。
还说什么探查此地是否有埋伏,他都没说那个人是谁,卫流就已经吃味起来了。
趁着卫流再瞪他之前,简言之拍拍自己的肚子“饿了饿了。我去吃饭了。”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到禁卫军副统领身边坐下吃晚饭。
卫流原地站了会儿,朝站远处的驿丞招了招手。
驿丞殷勤地跑到他前,卫流随手指着慕秋隔壁的屋子“我住那。”
驿丞出什么反应,卫流快步上楼。
慕秋脱掉衣,缩进被子里。
很舒服,侧躺床上,两只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想闭睡过去又有些睡着。
屋子里熏着香,味道浓重,慕秋躺了会儿,嗓子干得难受,掀开被子,踩着绣鞋下了床,走到桌子边,刚要自己斟杯水,门响起敲门声。
以为是驿站的人帮送了吃食上来,慕秋咳了两声,声音沙哑“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
屋里燃着一盏蜡烛,卫流一抬,看清此时只着里衣的模样,迅速别开视线。
慕秋倒好水,看了门,端起杯子的动作顿了顿“你怎么过来了”
卫流依旧盯着角落“驿丞指着这里,说我住这。”
“他可能是指错了。隔壁那间没人住。”慕秋喝完水,重新走回床榻边,“卫卿离开时顺手掩个门。”
卫流没动,也没顺从慕秋的话掩上门。
他大开着门,走进了屋里“穿好衣服,我有话和你说。”
慕秋刚要躺下,他的话就飘了过来。
瞪着他。
他没看,也没有任何抬腿离开的意向。
最后还是脑子难受得嗡嗡作响的慕秋先败下阵来。
坐起来,取过挂床头的斗篷穿好,身体靠着墙,安静他说话。
卫流走到床边,扯来凳子坐下,看着苍白的容色“怕骑马”
慕秋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