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没见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对于有些人来说,一千两,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世间就是这般不公,谁也逃避不了这现实。
但世间又有诸多小美好,是这些数字所无法买到的。
一千两,对柳初来说,不算什么,以他三星墨师的身份,轻轻松松就能赚回来。
“我买必输的。”
柳初说完,那主持赌局的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柳初。
“愣着干嘛不赌我走了啊”柳初说道。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主持赌局的人立刻摇骰子,心想这送上门的大傻子,不宰白不宰啊。
“一个一,两个二,五点小”主持赌局的人高喊。
“好的,我压大。”柳初将一千两押在了大上面。
“愣着干嘛,不想把媳妇领回家了”柳初用手肘拱了一下傻愣在一旁的温宜年。
“我,我,我我押大”温宜年心情复杂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但更多的是激动。
“好好过个团圆年。”柳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走出了碧梳坊,留下温宜年看着他的背影痛哭流涕。
“谢大人”温宜年对着柳初的背影深深一拜。
“大人年纪轻轻,却是个有温度的人啊。”范咏志和宗天华对视一眼,感慨道。
温念梳今日早起了一个时辰,早早的把功课做完后,就搬个小板凳坐在破旧的小竹屋前,撑着脑袋等着自己父亲温宜年回来。
今天是温念梳的生日,温宜年昨日跟她说,要给她个惊喜,所以她才特意早起做完功课,在这等待自己的父亲把惊喜带回家。
温念梳忽然站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林子里的鸟儿都飞了起来,那肯定是有人来了,所以鸟儿受到了惊吓。
“爹回来了”温念梳脸上挂着一抹期盼。
远远的,温念梳就看到自己爹拉着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看着模样很好看,身材也高挑,借助着还不算黑的天光,温念梳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脸小女人样。
没由来的,温念梳心口一紧,感觉有些呼吸不畅,等到温宜年带着那个女人走近后,温念梳再也憋不住,朝着两人跑了过去。
翁碧梳看着奔向自己的温念梳,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幸福消散一空,转而是一抹自责和愧疚。
温念梳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翁碧梳的大腿,抱的紧紧的。
翁碧梳心里一震,颤抖着双手去抚摸了下温念梳的小脑袋。
“念梳啊,她就是你”温宜年颤抖着声音,显然也很激动,但是最后一个字没吐出来,反而被温念梳先一步抢了去。
“娘”温念梳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将许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思念
之情都给释放了出来,随后就是泣不成声。
世界上没有什么字眼,能比“娘”更让人心安了。
看着在怀中沉沉睡去的温念梳,翁碧梳脸上浮现一抹满足的微笑。
温念梳刚才说,这会是她一生中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日,因为她找着娘了。
一句找着娘了,让翁碧梳再次感到愧疚,心疼这个孩子。
“她从来没睡的这么安稳过。”温宜年捋了把温念梳额头的乱发,温念梳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一定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吧。
“我错过了她四年的成长,以后,她的每一刻成长我都不会再错过。”翁碧梳亲吻了下孩子的额头。
似是感觉到母亲温柔的关怀,温念梳又往翁碧梳的怀里蹭了蹭。
“嗯,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团圆真好。”
温宜年一把抱住母女俩,将头抵在翁碧梳额头上,同时看着翁碧梳怀里的温念梳。
此刻,他最幸福。
柳初看着和小兔子玩耍的小宁,心思飘忽起来,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了,小年到了,也是自己的生日。
他有点想自己的母亲了,也不知道自己母亲龙可儿现在过的如何。
往年这个时候,母亲都会为自己蒸一大块寿糕,再下一大碗面,但今年是吃不到了。
去年也没吃到,可好在还有十月他们为自己过生日,今年则是什么都没有。
柳初忽然想到十月也是今天过生日的,去年十长云和十月为了给他过生日,十月好像连她自己的生日都没过。
“十月一家子,其实很为他人着想的。”
柳初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念起十月来了。
想到了她的脸,觉得这张脸真好看,这辈子见过无数女子,怎么就这张脸记忆最深刻呢
想到了她的手,十月的手常年握剑、拔剑,手上都是浅浅的剑痕,但这手看着就是好看,没有理由的好看,他想要牵她的手,拉着她一起炸街买衣服、买首饰、买好吃的
想到了她的脚,十月的脚吧,不算大也不算小,比用手盈盈一握稍微大那么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