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庭嵊悠悠转醒,不断地咳嗽,李惭恩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喝到:“喝下去”
郑庭嵊的眼中愣了一愣,悠悠扫了一眼周围,才明白,自己没有死
“大人是屠离救了你。”
一个心腹将军低声开口。
闻言,郑庭嵊的心中又是一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图。
“你你”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非常明白,李图不可能这么好心,他一定是想折磨自己,或者利用自己
李图淡然道:“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若想自杀,我就让你儿子先死,你信吗”
郑庭嵊的脸几乎变成了苦瓜。
他看这李图,心中的畏惧几乎无法言说了。
这人是魔鬼吗
就连死,都无法死
他接过李惭恩的酒,喝了下去,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木然地占了起来,坐在了一边。
他深深明白,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只扯线木偶,就连生死,都不由自己控制。
李图,现在才是那个牵线的人。
“挡不住的西北大军能让敌人损失惨重,但剩下的晖贺人杀进来,照样是屠城屠离,你救不了的你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他抬头,眼中带着浓浓的埋怨,像是找到了可以用以攻击的事件,所以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利用。
至少,他也不会让李图那么开心
闻言,周围的人更是脸如死灰,没有人比郑庭嵊更了解西北守军的情况,他都说西北军必然会败,那西北大军,就一定会失败
到时候,他们都会遭到晖贺人的屠杀
那是一群恶兽,一群饿狼,不会因为他们是富人就放过
因为在哪些人的眼中,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信奉真灵的人,另一种是不信奉真灵的“牲畜”。
谁能不怕
但李图却盯着郑庭嵊,一字一句道:“郑大人,或许我该让你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靠你的西北大军或者叶啸的潼关大营,能够守住潼关城。”
说完,他转头喝酒,不再理会。
郑庭嵊心中却是狂跳起来。
他隐隐然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无法确定,说不清道不明
城外杀伐不断
当江太威等人出城之后,城楼之上的林黑,按照李图的吩咐,将城门全部关闭
没有一个人可以回来
这是背水一战
瞬间,西北的士兵们都绝望了
“城门关了”
“完了,咱们回不去了”
“投降都不能杀只有杀光这些晖贺人,否则我们死定了”
失去了退路的西北将士,这一刻都全力奋战。
因为不杀敌,就只有死亡
“嘭”
一个晖贺人用长矛将一个西北兵扫落在地,而后狠狠一步上前,一矛刺进这个士兵的身体
“噗”
一个晖贺人的背上被一个西北士兵砍了一刀,他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却翻身恶狠狠敌冲了过去,凶威不减
“汉狗,也敢杀我,真灵的子民会让你去死”
他狂叫着。
“去你妈”
这个西北士兵此刻却是毫不畏惧,迎了上去,又是一刀,狠狠斩在了这个晖贺人的脖子
“真灵狗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个士兵恶狠狠地开口,继续战斗
这只是一个缩影。
这一刻,西北的大军已经被置于必死之地。
前方的晖贺人,不会让他们有投降的机会。
后方的城楼,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撤退。
唯有战
晖贺人以狂热偏执闻名,为了那所谓的真灵,他们毫不畏惧死亡,甚至觉得死亡是一种荣耀,会进入一个更好的世界。
所以,他们在大漠之上,曾经击败过强悍的蒙古、骁勇的女真
但是这一刻,这些疯狂的晖贺人却发现,他们面对的敌人,疯狂的程度一点也不比他们更弱
甚至悍不畏死犹有过之。
“灵首灵首”
一个浴血奋战的将军杀了出来,跑到了中军的位置,焦急地道:“不好了灵首,今日的西北军队,都宛如疯了一般,骁勇至极,我们损失惨重”
周围的将军也都是脸色一变,他们着实不知道,为何今日这些西北军一改往常。
非常不可思议。
以往两军交战,他们往往都能以几千人的损失,换取西北军上万人的死亡。
可是按照今天这个打法最多二换三,甚至一换一。
赚不到
“一群发疯的畜生而已”
灵首重重一挥马鞭,脸上写满了愤怒,道:“给我调集骑兵,组织冲杀,全部给我将敌人冲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