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远谁他么看得见脸啊,说是她妈就是啊
还有那朋友谁不知道谁啊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看的朋友还一起去逛夜市明明就是脚踏几条船到处骗钱,每天抱着手机聊天不是跟人搞对象是什么
可这些憋在心里,根本没有人听她讲。那些上网的都是傻逼,夏之余的家庭背景已经那么清楚地被扒出来了,却没一个动脑子好好想想的
要是让她把这些疑点说出来,指不定现在情况怎么样呢
明明就坐在第四排,短短几步路,却让她心里想的太多太多了,还越想越委屈,满腹的心事让她几乎快听不见外界的闲言碎语。
她把桌子放下与另一张桌子并排推好,无视新同桌嫌弃的表情,看向自己后一排坐着的赵一妮,她位置就在自己的身后。
手指不禁捏紧了桌沿。
她恍然想起,好像自己会那样做,就是被赵一妮提醒的。在自己和她说过夏之余的事情后,赵一妮说“夏之余也太他妈恶心了吧,你可以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啊发网上,让大家认清这女的有多贱我找朋友帮你转发”
这一回忆,好像连当时她说话的声音和表情,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
赵一妮被贾珍盯着没说话,心里突然一虚,强作镇定地嘀咕了一句“看我干嘛”,便低下头翻自己的试卷了。
这幅作态,让贾珍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踢了脚她桌子便骂道“我怎么不能看你了,要不是、”
“你他妈有病吧冲我喊什么呀”赵一妮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看了眼周围,生怕贾珍说出什么来,觉得教室是不能待了,也跟着踹了脚桌子就往教室外面走,“操,神经病。”
她脾气平时就不好,得要人哄着供着,稍有不如意就发火,气急了还会打人。此时这顿火虽然说有些莫名其妙,但大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指着贾珍讨论的更欢了,一叠声地喊着“要打起来了”。
被赵一妮大力踢过来的桌子撞到了她身上,疼得贾珍腰上一麻,眼泪跟着就冒了出来。
眼中所见一张张脸皆是神情激动,耳中所听一句句具是恶言秽语。
她脑子“渣渣嗡嗡”好像有声音在响,一阵阵发晕。
短短时间内,承受的太多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从昨天下午网上局势突变,矛头从夏之余转向她,铺天盖地地骂她,到今早被胡婵凶了一顿,在办公室崩溃大哭,被几十人围观不说,还请了家长;从靠近教室开始又被同学指着骂到现在,这会儿居然还被撞了
身体所感到的疼痛,心灵上所遭受的谩骂,与即将到来处分,和回到家后不知道会怎么打她的爸妈所有的委屈和不断上升的情绪积累到了顶点“你们想要我死是不是”
垂在身侧的手抽动了一下,手指阵阵发麻。
“从五楼跳下去了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吧”
“我他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骂”
“要我死就说啊”
情绪爆发下的声音尖利到破音,除了开头的几个字,后面的让人难以听清她说了什么,但紧绷到极致的情绪却清楚地传达给了每一个人。
大家早在她喊得第一句话时便安静了下来,此时听她说完,安静了一瞬,才又有人小声嘀咕,“喊什么喊不都自找的吗”
“就是,这就受不了了,夏之余不也活的好好地嘛”
“夏之余还被人揣厕所门扔书包扔烟头了呢,也没见人怎么着啊。”
“矫情呗”
“贱人就是矫情。”
不大的声音在教室里传开来,没有一人将话说的清清楚楚的,像是绵软的潮水一阵阵朝她侵袭过来,那样的无力,却足矣将她吞没。
没有办法,看不到转机。
她粗喘着气,头脑一阵阵发晕,针刺的麻感已经从双手蔓延到了双臂,她真实地想着干脆从窗户上跳下去好了。
“她要去死早死了,开个窗户多大的事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样的一句,听得贾珍呼吸一窒。教室待不下去了
她抹把脸转身朝门外走去,远远地就看见赵一妮的背影,脑子一冲便朝她追去,没跑几步就在走廊里追上了人,一把扯住她背后的衣服。
“啊操你疯、”
“哪个班的啊上课呢声音小点”
赵一妮被扯得朝后一仰,听见衣服开线的声音,也不知道哪里坏了,被扯着转了一圈正准备骂人,突然被别班老师怒喝了一声,立马噤声不说话了。
“胡婵怎么搞的班里闹死了”那老师嘀咕一声关上班级门,隔绝了里面的视线。
俩人拉拉扯扯到楼层的拐角,贾珍才松开手,没等说话,便被赵一妮劈头盖脸地含带着一顿骂。
“你干嘛啊你他妈脑子有病啊你被人骂你他妈的扯我干嘛讨打啊”
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一瞪眼就显得更大了,眼珠子都要脱出来的感觉,看着赵一妮已经举起来的拳头才想起,赵一妮,她惹不起。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