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 橙子还未反应过来, 血珠已从指腹沁出。
他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 嘴里叫嚷着, “这要滴哪儿啊”
“别他妈废话。”魏哥捉着他的手,手上用力一挤, 血流得更快, 本安稳坐在一旁的李婆大惊, 慌张地站起来,冲到棺材旁。
“不能啊不能啊”李婆没来得及用手挡住滴下的鲜血, 眼睁睁地看着那血滴到了李凡的身上, 顿时拍着棺材沿儿哭喊道“你们, 你们这是要干什里则啊诶哟,不吉利啊, 不吉利啊”
老太太哭天抢地没人搭理, 李凡身上有隐隐的红字浮现,颜色越来越深, 一旁的唐处长和李航俩人眼睛都瞪大了,纷纷挤过老太, 趴在棺前细看。
唐处长看看尸体, 又傻不愣登地看看橙子,“这、这啥玩意儿啊, 不, 这小同志厉害啊, 血还能干这个”
刚刚橙子解开了李凡的衣服, 前片儿两边摊开。此时她胸前裸着,身上爬满了红色的字符,从脖颈到肚脐,两只手的手背上也满是字迹。
这字符如鬼画符般,难以辨认,但不难猜出是某种符咒。
橙子和魏哥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人把她扶起,半坐在棺材里,另一人脱下她的寿衣。果不其然,两只细幼的胳膊上,也都是字符。
因是白天,并未开灯,小屋内又拥挤又昏暗,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这、这是什么呀”王翠见几个人突然都不动了,好奇地挤过来,踮着脚,从围着的一圈人群中的缝隙看过去,只那么一眼,就呆在了原地。
魏哥掏出手机,人转了个方向,嘴上喊道“橙子”
橙子一点头,先去开灯,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阳光进来的更多些。魏哥拿着手机,让李航扶住凡凡,拍了她的胸前、背后、手臂特写,以及整体的照片。
及至此时,王翠与李婆俩人,已经完全傻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王女士,你说的那个大仙长什么样”从发现符画的那一刻起,魏哥的眉头就紧紧锁着,直到此时拍完照片,他仍是一副严肃又吓人的表情。
王翠就被这表情吓得没了神,“就是个普通老头的样子”
魏哥听了,顿时一副头痛的表情。王翠见他这样,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不令人满意,但是她也没观察过,那大仙具体的模样,这要怎么描述
唐处长在旁引导,王翠才磕磕绊绊地回忆道“大概这么高,呃恩就和我妈差不多,不胖,挺瘦的,跟那个警察同志似得,”王翠说着,指了指正在做记录的李航,“是个方脸,五官不记得了,反正留着这么长的胡子,脸上也没个痦子啥的,说话有点口音,但我不晓到是哪里的。”
“是不是我这样儿的”橙子带口音问了一句
王翠搓搓手笑道“不是,你这口音我还是知道的,这不京市那边儿的嘛。”
闻言,橙子垂眸思索,他还以为是那老道,“那你学两句听听”
几人细细地问了一通,直到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才告辞离开。
出了小树居,几人上了车,转头回到警局去。魏哥把拍摄在手机中的图片传给头儿,那边的意思是让他等等,等到他亲自来处理。
郑应龙给王翠的玉佩和银行卡都被留在了郑家,现在他们要回局里申请搜查令,去趟郑家。在头儿到澜江之前,先把郑应龙买凶杀人的证据找到。
车上,李航看着魏组长笑的有些欠揍,他听见他说“唐处长,查案子的事,还要劳你多费心了啊”
这天晚上,夏之余和陆沅晴俩人聊了很久。
除了关于重生的一些事情,俩人还聊了聊未来发生的事。
眼前这个套着十四岁外壳的女儿,好像突然一下子长大了,在所有话说开之后,陆沅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缺失了长达八年成长的陪伴。
虽然没有经历过她十四到二十二岁的人生,但陆沅晴仍是想知道,这段时间里,她过得怎么样。
她想知道的、问到的、没问到的,夏之余捡着一些事儿给她说了。
暮色降临,透过通向小院儿的门,可见外头天色一片鸦黑,陆沅晴才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催着她赶快回房间。
“你看我,拉着你说了这么久,都快十点了”陆沅晴看眼手机上的时间,把人往小房间赶,“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用我说了,自己学习抓点紧啊,这回中考可一定要考好
平时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相信你也有分寸,今晚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啊。”两手扶着她的肩膀,陆沅晴趿着拖鞋跟在她身后,把她推回房间里,顺手帮她把灯打开。
夏之余腼腆地笑笑,没想到说了这些事后,还有这种福利,以后的行动就自由多了。
“那儿臣在此谢过母后”她装模作样地低头抱拳,头顶上传来陆沅晴的声音,“平身”
母女俩笑作一团,很快她便离开了,带上门,留夏之余一个人在房间里。
这时间并不算晚,她把今天李凡的事情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