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树,但似乎不是这种。”
没人住了为什么又要种些槐树在这,槐树聚阴,何况还是这种用槐树围了一圈的地方,简直就像要将屋子困在其中一般。
凤元一落在屋顶就看到了周围弥漫而起的阴气团,它们飘飘忽忽像雾气一样,源源不绝地从四周传来,然而离开房子再向里看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凤元从屋顶飞到树枝上,将鹦鹉放在一旁,他刚一站定就听到一阵刺啦声,像火被水浇灭时的声音,脚下的槐树开始发出晃动,这会风并不大,这棵树剩余不多的叶子哗啦啦地往下落。
杜英朗看不见凤元做了什么,只感觉地震了一样,爪子下的树抖动得异常剧烈。
“怎么了怎么了”他低声问。
凤元异常淡定地看向被撕裂出一个口子的空气“没事。”
别墅平常也会发生怪事,现在还留在这里的护工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夜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出来,凤元放心大胆地敲碎了一面窗子,玻璃窗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杜英朗左右看看,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情况,仿佛没人听见一样。
窗子破碎后,能清晰地看到屋里靠窗的床,床上正面躺着一个瘦削的人,他长得挺英俊,鼻梁高挺桃花唇,是那种很受欢迎的长相,但此时他脸色苍白脸颊微微凹陷,手脚僵硬地放在被子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有旁边的仪器发出均匀的声响显示这个人还活着。
杜英朗一见到自己的身体就立即激动地飞了进去,他猛扑到床上,伸长了脑袋用鹦鹉脸去蹭自己的脸,想要往自己身体里钻,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依旧被困在鹦鹉身体中出不来。
在自己身体上蹦跶了一会,杜英朗心知这样不行,求救地看向凤元,知道不能吵醒林团,特意压低声音道“救我,我醒来就给你钱。”
他知道打动了凤元的就是那五百万。
凤元在屋里转了一圈,这屋子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就是各种仪器,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掀开被子看了眼,杜英朗的身上光果没有穿衣服,他的手脚冰凉苍白又坚硬,就像个死人一样。
这屋里聚集的阴气比外面还要更重,恐怕所有气都聚集在了这里,凤元进来时甚至什么都没看清楚。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屋里的气其实流向很均匀,全都奔涌到杜英朗身体中,再以他的身体为原点向四周扩散,循环不息。
这像是个什么阵法,凤元不知道现在将杜英朗弄回来会不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如果人死了,五百万就全都打水漂了。
果然这五百万不好赚。
凤元将林团抱进怀里蹭了蹭,不懂阵法阴气也没关系,以力破巧,全都毁掉就行了,反正这些东西再厉害碰上他也没用。
让杜英朗在床上等着,他挨个飞过了外面那些槐树,所有槐树在被他接触过之后,不仅叶子全部掉光,整棵树都像是被一场大火烧焦了一样,完全没了任何生气。
槐树一死,原本被束缚着的阴气迅速开始像四周扩散而去,没过半小时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回到屋里,杜英朗还老实守在自己身边,他艰难地用翅膀将自己的手放回了被窝,脑袋枕在自己脸边,像个依恋主人的小可怜。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取暖行为起了效果,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开始回温了,先前冷的他都以为自己是真死了。
“大神,你回来了”见到凤元,杜英朗立即蹦过去,“现在怎么样我可以回我的身体了么”
凤元看着仍旧在屋里流转的阴气,抬手将墙上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挂钟给摘了扔出去,又将放在床头的凳子,垫在床下的脚垫全都扔了出去。
等到原本空荡的屋子更加空荡之后他才终于点了点头。
“唔,现在让我来试一下吧。”
杜英朗乖巧站好,满脸期待地朝他闭上眼睛“来吧大神。”
凤元将林团放在背后,一脸谨慎地朝鹦鹉伸出了翅膀点在他脑袋上。
一分钟,两分钟后,闭着眼的鹦鹉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看凤元。
凤元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我在酝酿,现在真的开始了,忍住痛,不许叫出声。”
说完一丝极其细小的妖力缓缓落到鹦鹉身上,这丝妖力就像根线做成的刀一样,小心翼翼地去切割人类灵魂和鹦鹉灵魂重叠的地方,可作用到灵魂上的力量,哪怕只是那一点点都足够令人痛到发疯。
杜英朗实在没忍住猛地尖叫了一声,本来它的声音就很尖利,这一下直接将还在熟睡的林团给吵醒了。
凤元立即撤回手想堵住林团的耳朵,她还是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唔,好吵,”林团晃晃脑袋,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很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她略微清醒一些,“找到人了”
“嗯。”凤元眼神不善地看了鹦鹉一眼,杜英朗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低声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太疼了,我没忍住,我可以的,大神再来,这次我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