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崖脸色一片惨白, 仿佛被太子殿下荆白玉硬生生掏心挖肺,哀求着说道“太子您怕是没听清楚。此厉长生非彼厉长生”
“其实太子殿下您不需要费力费神没收这面镜子的”
“它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太子殿下您”
“等等啊太子殿下,别走”
喻青崖一阵鬼哭狼嚎,然而荆白玉却未有停留, 已经施施然转身离开。
喻青崖欲追, 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
喻青崖回头一瞧,顿时“爹”的一声喊了出来,给来人一个硕大的熊抱。
来者可不就是喻风酌无疑他今儿个进宫办点事情, 本来准备去车马署离开, 行到一半就听到喻青崖那大嗓门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 但听着就觉凄厉非常。
喻青崖死抱着喻风酌,简直肝肠寸断的模样, 道“我的娘呦, 我的爹呦, 太子殿下这是要我老命”
“什么娘啊爹啊的。”喻风酌无奈的说道“时辰晚了,随我一同出宫,否则你是要歇宿在这里”
“我不出去”喻青崖道“太子抢走了我的镜子,我想要回来”
喻风酌笑了一声,道“那好你去,我回府等你。”
“不行”喻青崖拽着他不让走,道“你与我一同去, 太子看在你的面子上, 指不定就还给了我。”
“我哪里有那般大的面子。”喻风酌道“还是早早回府, 被抢了什么,爹给你买就是了。”
“买不到的”喻青崖道“是一面超级清晰的小镜子,你也知道的,以前九千岁送我的那样,之前就被太子抢走一回了”
喻风酌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新的镜子,可是流安世子送你的”
“你怎么知道”喻青崖狐疑的瞧他,说“莫不是跟踪我”
喻风酌摆摆手,这就准备往车马署去了,道“怕是要不回来了。”
“爹”
喻青崖大喊着跑过去,说“那镜子我捧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就要不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罢,太子今儿个心情好,一定会还给我的。”
喻青崖咋咋呼呼的,追着喻风酌一路,也未有能叫喻风酌帮忙,最后只好低头耷拉脑的一同出了宫去。
荆白玉走出大老远,还能听到喻青崖的哀嚎声,他手拿着复古公主镜,皱了皱眉头,道“好像真的挺清晰的。”
荆白玉将镜子收进袖口,这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施施然从外面走入了大殿之中,道“灵雨可回来了”
灵雨前往皇后娘娘那面传话,回来便听荆白玉寻他,立刻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婢子在。”
荆白玉说“皇后那面如何”
灵雨道“皇后虽不乐意,却也未曾说些什么。”
“嗯。”荆白玉点点头,道“那韩忠德可在皇后宫中”
灵雨又道“的确在。婢子走的时候塞了些银钱给皇后宫中的小宫女,听她说韩忠德一直都在皇后宫中,这会儿还未曾离开。”
“哼,”荆白玉冷笑一声,道“好他个韩忠德果然榆木脑袋一个,全然不知他的主子到底是谁。”
“太子殿下请消消气儿。”灵雨道“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他,还不至于叫本太子气成什么样子。”荆白玉这话一出口,莫名便想到了流安世子厉长生
韩忠德那点小手段,的确不足以叫荆白玉如何动怒。然而有一个人,方才着实气着了荆白玉。
可不就是那厉长生
荆白玉想到厉长生,当下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万不能第一天便输了阵去。
“灵雨,厉长生可回来了”荆白玉问。
灵雨连忙道“还不曾,这个时辰,可能是去用膳了。”
荆白玉挑唇一笑,冷的怕是能冻死一片桃花,道“一会儿天黑了,叫新来的期门郎厉长生,到内殿去给本太子上夜。今儿个着他一个人上夜守卫,就不需要更替换班了。”
荆白玉心中冷笑,今儿个晚上不让厉长生睡觉,明儿个一早再遣他满皇宫跑圈办差,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还能不出一丁点的过错,只要厉长生有分毫差池,便将他
荆白玉方想到这里,就瞧灵雨先是一愣,随即红着脸,连忙答应了一个“是”字,随即赶忙退下。
荆白玉怔愣的瞧着灵雨的背影,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灵”
荆白玉准备叫人,却见灵雨羞赧的快速逃跑,根本不给人多说一句的机会。
荆白玉后知后觉,灵雨怕是又误会了自己与那厉长生的干系。
毕竟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荆白玉就叫厉长生来上夜,还说不需要旁人再守卫,只要厉长生一个便好。
这
荆白玉自己再一思忖,只觉得细思极恐,自己怕是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荆白玉那是一阵的后悔不迭,阴测测的说道“都是厉长生那纨绔这流安世子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