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画作一出, 场内形式顿时发生转变。
原本金袍人处于下风, 个个精神疲惫, 不少人都已经放弃的倒在地上, 苟延残喘。画作一出,他们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腾的一下子坐起身,拿起武器就上去刚。
红袍众人也被这个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个个呆滞在原地, 被动的承受着攻击。
有人崩溃的大喊“我方的御画师呢”
被点名的人们羞愧的低下头,尴尬的在战士的保护下重新拿起画笔,只不过画画的心却全然变了。原本脑子里已经有的构思现在变成了一团浆糊, 手明明在不停的动, 但是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画一些什么。
原因无他,只要一看见那幅素描画作,原本的战意就像是被当头一棒,砸的丁点儿也不剩。
红袍御画师战意削减, 与之相对应的是金袍御画师一众。他们就像是找到了目标一般, 在老大哥的带头下完成一幅又一幅高阶画作。
这些画作源源不断的为战士们精神续航,使得原本已经逐渐倾斜的局势变得均衡。
这一下子,有些人立即反应过来。
光是打败金袍战士们毫无作用,最重要的是打败席清音啊
几乎是同一瞬间, 红袍众人不约而同的将战火集中到席清音所在的遮罩上。他们还真的就不信了,这么一群人的力量难道比不过容云景一个人的精神力么。
只要遮罩破碎,一切就结束了
席清音表情不变。
在完成一幅素描画作后, 他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下又拿起画笔。
修复损耗精神力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修补战士们受到损伤的精神力。两项任务完成,全场金袍人将像是被罩上金钟罩一样,精神力源源不断,并且不会受伤。
换言之,现在要开始画油画。
另一边。
虽然武器落后,但容云景本身精神力比容天河要微微高上一线,缺的就是战斗经验不足。所有对方抛出来的圈套他一个不漏的全都踩中,因为这个原因而损耗了不少精神力。
但现在不用怕了。
损耗就损耗吧,有席清音在呀
再加上容云景很聪明,踩过一次的陷阱不会踩第二次。久而久之,变成了容天河开始逐步落于下风。
鱼祸心胆颤的缩在席清音身后,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说“元帅大人的体力跟不上了,还好有您的画,不然今天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席清音专心作画。
鱼祸心自顾自又说“不知道太子殿下舍不舍得下狠手,怎么说元帅大人都是他的小叔叔呀。要是让我对木槿下手啊呀,我说不定都拿不稳枪咧。”
席清音蘸取颜料的笔尖顿住,淡定的在水里搅和了一下,重新蘸取另一个颜色。
他的画笔是备用正常画笔,这么多人在的地方,还不能大大咧咧的直接拿出猫猫画笔。
容云景会不会对容天河下狠手他不知道,这也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
换位思考一下,要他亲手杀死鱼养年,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不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去批判什么。
正巧想到这里,鱼祸心忽然在一旁小声的说“席画师,如果有一个上位的机会”
这一次席清音没有再无视身旁这个话痨了。
他顿住作画的手,看向鱼祸心。
后者的目光一直看向他手中的油画,“如果有一天,一个上位的机会摆在您的面前,您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太子殿下么”
席清音强调说“我支持的一直是帝国。”
鱼祸心笑了笑“这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席清音“”
鱼祸心继续说“开国元勋这么好听的名头,谁会不想要。我是鱼家主系的抱养子,从小到大人们都怀疑我是主系一派的私生子,家族重要的企业从来都是交给木槿管,我能触碰的只有像药物这种末支贸易。”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大家都说鱼家人眼光好,随便抱一个人回来养着,都能养成才。努力了半生,到头来,原来我所有的努力奋发,都变成了鱼家人的眼光好。”
席清音扭头,眼神定在鱼祸心身上。
顿了顿,他提醒“你是主系的人。”
鱼祸心耸肩说“是啊,我是主系的人,可是主系的人有把我当成人么席画师,您是天之骄子,少年成名,长得又好看,从来都只有别人倒贴您,想要的东西会自动到您的怀里。御画师的天赋就好像是上天赐给您的,轻轻松松走上了高位。像我们这种跪着爬上来的,您自然不能理解。”
席清音陷入沉默。
鱼祸心像是知道自己失言,挽救般解释道“啊,只是看见元帅大人这个样子,有感而发而已。席画师您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席清音打断“我也不是轻轻松松走上来的。”
鱼祸心一愣“啊”
席清音不是喜爱卖惨的人,可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