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来,“崔五,你快来劝劝阿意,他今儿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说要去西山,那深山老林的,我爹那会儿带兵清剿京周时,都折进去不少人手就他那小身板”
时越刚巧压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庞坚璧眉毛一立,一脸“你看”的表情。
这场景对时越而言,倒是不大陌生。
他之前跟在李昀身边当军师的时候,就经常遇到这种情形。
“军师,你不能xxx”
“军师,此地危险实是不易前往。”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某以为军师还是知晓的。”
“军师、军师”
对此,时越只有一个字“呵”。
有胆子拦我,怎么不去拦那个对“前锋将军”这一职务情有独钟的主公
问题是,这个主公自己爱浪不算,还总是拉着继承人一起浪。
要不是有“天命之子”这光环兜着,早就被人家一锅端了。
想到李昀的继承人、那个曾经脆生生叫他“老师”的孩子,时越也有点难受。
不过,生老病死
快穿者经历的离别实在是太多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都是多到数不胜数
难过悲伤在所难免,但如何整理自己的情绪,早就是一门必修课。
那边,崔和听了庞坚璧这一段话,虽也是不大赞同时越的作为,但这短短几日交往,足够他知道时越并非无故犯险之人。因此,他倒不像庞坚璧那样开口即是劝阻,而是问了原因。
时越解释道“我今日走访西市诸多粮米铺子,察觉常有人以新米换陈粮,运往一家院中”
时越说得委婉,但是另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积粮
天下承平二十年,又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无灾无害、无故积粮庞坚璧脸色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然后在听到时越之后那一句,“我查到那家院子,每隔几日便有车辆从西城门出去,车轮通过泥地的印痕甚深,车中当是满载”
这下子连崔和都抑制不住,脸色微变。
而此刻宫中。
章华殿偏殿,李昀正同崔逸之对弈。
和上司下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个好差事。
崔逸之作为被哄的上司时,可以随着心意悔棋,直到把对方逼得弃子认输,这才志得意满地给几句指点。可风水轮流转,这会儿作为哄人的下属
崔逸之手里的白子刚要落下,就听见对面一声闷闷地咳嗽声。
他眼皮一跳,咬着牙把手里的棋子往旁边挪了两格对面的那咳嗽声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
瞧着黑子胜势渐渐明了,崔逸之已经开始思索,等会出了宫之后,到底要去哪个倒霉蛋家里消遣的两局,是曹尚书呢、还是孙侍郎好
而另一边,已经胜券在握的李昀终于分出点心思来聊天了。
“老十心大了”
他说的是十皇子。
先太子去后,太子之位空悬了许久,随着圣上年纪渐长,诸位皇子不免生出。
然后在听到时越之后那一句,“我查到那家院子,每隔几日便有车辆从西城门出去,车轮通过泥地的印痕甚深,车中当是满载”
这下子连崔和都抑制不住,脸色微变。
而此刻宫中。
章华殿偏殿,李昀正同崔逸之对弈。
和上司下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个好差事。
崔逸之作为被哄的上司时,可以随着心意悔棋,直到把对方逼得弃子认输,这才志得意满地给几句指点。可风水轮流转,这会儿作为哄人的下属
崔逸之手里的白子刚要落下,就听见对面一声闷闷地咳嗽声。
他眼皮一跳,咬着牙把手里的棋子往旁边挪了两格对面的那咳嗽声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
瞧着黑子胜势渐渐明了,崔逸之已经开始思索,等会出了宫之后,到底要去哪个倒霉蛋家里消遣的两局,是曹尚书呢、还是孙侍郎好
而另一边,已经胜券在握的李昀终于分出点心思来聊天了。
“老十心大了”
他说的是十皇子。
先太子去后,太子之位空悬了许久,随着圣上年纪渐长,诸位皇子不免生出些心思来。但卷入夺嫡之争,大部分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在年迈的皇帝跟前,这个“大部分”就可以改成“全部”了。
这会儿若是平常官员,冷不丁地从皇帝口中听见这么一句话,怕是当即要腿下打哆嗦、立马弃子跪地,再镇定点的或许还能假装没听清楚、将这个话题含糊过去。
不过,崔逸之这种从最开始就跟着李昀打天下的人,虽然这些年因为君臣之别生出许多疏远来,但到底有那么半生的共患难的情谊在。
他只是笑了笑,落子的手仍稳稳当当,“十皇子殿下尚且年幼这般年纪,最易受奸人蛊惑。”
“年幼”
李昀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