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妃握紧拳头不忿的看着的时候,胤祚还是被一个小太监抱上走了。
她心里砰砰砰跳着,看着梁九功幽深的眉眼,这个奴才向来不好对付,当他刻意敛尽心神的时候,就更加难办。
“还请公公提点,这”
若单单胤祚被带走,她肯定不会多想,但现在侍卫把永和宫给围了,这其中的问题就大了。
她很担心。
毕竟自己的身份不是很干净,但她面上不露分毫,还是以往那个温柔端庄的德妃。
梁九功躬身,这才侧身离开。
带着胤祚去乾清宫,就听康熙道“德妃失德。”
“是。”他瞬间明白了。
现在说德妃是失德,当初说稷妃的时候,万岁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派双标了。
顾聆音到底在月子里,消息有些滞后,等到她知道的时候,这永和宫已经被围了有一会儿了。
她知道是什么缘故,倒没什么想法。
但其他人就快要疯了,这唇亡齿寒,明明最近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德妃突然被围,让人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
姜玉琳慌的跟什么一样的冲进来,看见稷妃表情的一瞬间,她就镇定下来。
她没反应,那定然是没事。
“这次永和宫的事,您知道吗”她还是问。
顾聆音点头,安慰她道“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你安心就是,只要我不倒,你就倒不了,就算我倒了,你有家里头护着,应当也无事。”
她家世好着呢,又是个胆小不爱犯事的,这些皇帝都看在眼里。
原是安慰的话,却不曾想姜玉琳直接就说什么,她要是倒了,不在了,她也不想呆后宫了。
完全不能想象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稷妃存在,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看了稷妃一眼,便勾着唇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顾聆音看着她一阵风一样刮进来,又一阵风一样刮走了。
小孩子果然好哄。
玱玑赶紧上前伺候,他手里捧着鲜花,摆在一旁的水晶瓶里,笑着回眸问“您瞧瞧,可还喜欢”
冬日里没什么花,这都是花房培育的,就连乾清宫都没有第一时间挑,而是叫西侧殿先。
所以但凡出一点,直接就拿过来了。
顾聆音也喜欢,这月子实在难熬,整日闷在殿中,门窗都不敢开。
实在是太冷了。
她生了孩子才知道什么叫身体虚,那被子总是被泅湿,全是一身湿汗。
动和不动,都是一身汗。
这在她几十年的人生中,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体验。
特别的虚弱,她再也不想有的体验,好在生了龙凤胎,一胎生完,就不用再操心了。
至于这孩子有没有出息,那就是以后要考虑的事。
生完就算完。
她和康熙的基因,要是生出来是蠢材,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婴儿一天一个样,长的特别快。
昨天还跟个青蛙一样,今天就圆圆嘟嘟。
软软的两个小团子,带着糯糯的奶香味,一摁就陷个窝,可爱死了。
顾聆音觉得自己玩孩子能玩一天。
玱玑看了就要劝,说什么孩子还小,不能玩。
“生孩子如果不是用来玩的,意义何在”
“对啊,意义何”
“不是。”
玱玑差点被她带沟里,直接崩溃了。
孩子哪里是用来玩的,这么说着,他想着以前都干不过稷妃,直接放弃了。
正说着,就见康熙走了进来,他温声道“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她没有好一点。
看见他就觉得委屈。
看见她水润润小鹿一样的眼睛,康熙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他伸手捏住她下颌,慢悠悠的啜吻她,一边道“你知道吗”他低声含糊问着。
在她羽睫颤动,望过来的时候,这才用鼻尖蹭着她脖颈间的软肉,清朗的声音氤氲着潮汐的气息。
“你这样子,真让人想把你吞下去。”
顾聆音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半晌才从脖颈处渐渐的映出红晕,将那白皙的肌肤染上红霞。
她拧了拧细细的眉尖,用来掩饰自己滚烫的反应。
“说什么混话。”
“这是真心话。”
他变了。
顾聆音心跳如鼓,抿着唇,垂着头,不坑声。
然而那快要红晕快要将她淹没。
整个人活色生香,康熙看的心里发疼,却奈何她不得。
“朕等你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