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外地过来帮忙免费掌勺了。
钟大柱吆喝着徒弟收拾桌椅板凳,见宋暖从新房出来,笑着问“阿凉这是要去哪”
宋暖笑了笑,“我有些饿了,想去厨房做些吃的。”
钟大柱还以为什么事呢,当即一笑,“今天做的饭菜还有不少没动过的,我给你热热就是,哪用得着你亲自下厨”
若是宋暖自己,随便找些吃的对付一下就算了,可一想到自己代替宋凉迎亲,便觉得对不起嫂子。再说宴请的饭菜搁久了也不卫生,她便摇了摇头,“听父亲说卫国公府的人嘴都刁,我怕大锅饭不合她胃口,还是自己做一些吧”
钟大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就说洞房花烛夜,哪有男人嫌饿的钟大柱是过来人,宋凉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火力足,给点火星就能冒烟。见到卫国公府皮娇肉嫩的小娘子,那不就跟乞丐见了五花肉似的,哪有不往上扑的道理也就是怕新娘子饿着,才会出来找吃的。
“这新娘子才刚过门,你就知道疼媳妇了不错不错,比你福贵哥强。”
宋暖笑笑,径自进了厨房。
宋家不算大富大贵,但祖上世代学厨,这厨房的布置可一点不比大户人家差。
因着办喜宴,厨房里准备了很多食材,一般人家办完喜宴,食材总会有剩下的。但宋家不一样,宋老爷子在世时,家中的宴席都是他亲自掌勺,他厨艺好,有不少人为了吃上他做的菜,不远千里跑来赴宴。虽则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可众人养成了习惯,这次准备的食材不仅没有剩下,反而差点不够用。
眼下,盆里碗里的食材都已经用空了,只锅里还剩半只老母鸡。
钟大柱好些年没看到宋凉,“上次叔见你,你跟你妹妹都还是个小萝卜头呢,这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
原身不大记得这些事了。
宋暖笑着将老母鸡捞出来,“可不是,食物要吃新鲜的,但这人还是旧的好。”
钟大柱一愣,一边撸袖子一边感慨道“说的好,人啊还是旧的好。你也真是的,这洞房花烛夜哪有新郎官自己动手做饭的实在不行,钟叔给你露几手,也叫你知道,谁才是你爷爷最得意的弟子。”
钟大柱一向看不上宋天和的厨艺。
宋暖笑着从锅里取出半只鸡,这母鸡个头不小,头脖子鸡脚都被用了,只鸡胸脯和鸡腿了,倒也将就能用。
“不用了叔,你今天做了上百人的饭菜,肯定累坏了吧我哪好意思再叫你劳累你坐一旁休息吧,我做个简单的手撕鸡就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窝心,钟大柱默默在心底感慨宋凉比他家小子懂事多了。
但懂事是一回事,宋天和可是天天抱怨宋凉不会做菜。
也难怪宋凉要做手撕鸡。
不会做菜刀功也不好,用手撕的,完美避开所有缺点果真有几分小聪明
只可惜宋老爷子的厨艺在宋家这断了传承。
钟大柱颇为惋惜地摇头走了。
如果有整只鸡,宋暖或许会做点别的。
石锅鸡、药膳鸡都是秋季进补不错的选择。
但眼下只有半只鸡,做不了硬菜。
宋暖揭开米缸的盖子,眼下大米饭虽然普及了,可家家户户备着不少粗粮,在汴京人眼中不值钱的粗粮在宋暖眼中可是好东西。
宋暖将家中有的几种粗粮抓到一起,如果在现代,她会放些鹰嘴豆进去。
没有鹰嘴豆,她便以泡好的莲子代替,将粗粮饭蒸上。
等草锅中水煮沸后,便放入生姜料酒。
手撕鸡只用鸡腿肉,她利索地将鸡腿卸下,倒入烧开的水中煮。
鸡腿煮熟后就改小火,借着草锅的热度焖二十分钟左右。
待鸡腿做好,宋暖将鸡腿撕成长条状。从前她做手撕鸡饭,用的是自己独家制作的酱料,如果想省事,用老干妈替代也可将就。眼下来不及做酱料,她便找来家里现有的豆瓣酱。
这豆瓣酱虽远远比不上她做的,却也豆豉留香,勉强可以一用。
舀两勺豆瓣酱,加以烹热的麻油,泼在白嫩的鸡肉上,不等搅拌均匀便已经香气四溢。
这样味道还不算好,得放入锅中焖至入味。
只等那喷香诱人的粗粮饭出锅,把焖好的鸡肉倒上去就行。
宋暖原打算以自己的食量给萧妙妙盛饭,可一想到对方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便又多加了一些米饭。
外头的桌椅都收拾妥当,钟大柱吆喝完徒弟,便来到厨房,想提点宋暖几下。他的厨艺虽然远远比不上宋老爷子,但比起宋天和那可是好的太多了。宋天和干啥啥不行,拼爹第一名宋凉整日跟着这样的爹,哪能学到真正的厨艺说到底还是需要他这个师叔来指点一二
刚走到厨房门,一股难言的香味传来,钟大柱跨过门槛,便见宋暖正把饭装入食盒。
“这就是你做的手撕鸡”
宋暖笑了笑,“叔,手撕鸡饭还剩下一些,您不嫌弃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