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知觉,“你把他们打昏了”
胤禛“打昏才好办事。这床是架子床,床里面是空的。我以前在南三所时,往床里面塞过东西。”
“你怎么不怕老鼠给你撕了”胤禩很想问藏的什么东西,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连忙转移话题。
房里太暗,胤禛看不清胤禩的表情,没发现他明显噎了一下“我隔几天看一次,老鼠没机会。你拿着火折子,我把这两人弄下来。”
“知府和他夫人”胤禩问。
胤禛“不是。睡在外面的女人二十岁不能再多,知府能当她祖父。”话音落下,把两人丢在地上,掀开被子敲两下床面,“空的。”
“给你匕首。”胤禩把插在靴子上的匕首递给他。
胤禛撬开一块木板,倒抽一口气。
“有发现”胤禩勾头一看,惊讶道,“我的天呢,全是黄金”
胤禛微微颔首“账册在黄金底下,库房估计没什么要紧的东西。”说话间翻开看了看,上面不但记录时间和地点,还记着行贿之人名字和亲属,“走了。”
“这些黄金呢”胤禩眼底毫无波动,只是眉头微皱,显示出他很不喜欢眼前的一幕。
胤禛“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待会儿咱们亮出身份出城,他即便知道证据被咱们拿去,想带着这些黄金跑路,也无处可藏。”
“中原大地虽多平原,但也有山。”胤禩道,“随便找个山藏个一两年,咱们往哪里找”
胤禛把账册和书信裹好“义士有人包庇,贪官可没人会收留。放心吧,一文钱也不会少。”到门外吹个口哨,就看到几个人搀扶着两人过来,“怎么了”
“腿上有刀伤,血流不止必须立刻找大夫。”其中一侍卫回答。
胤禩转身回房拿十块半斤重的黄金“四哥,你带他们去医馆,寅时四刻城门口汇合,我去找一辆马车。”说着,递给胤禛两块黄金。
胤禛找到大夫后,命大夫先给两人止血,然后把人带到城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亮出身份出了城,命大夫在马车上给受伤的侍卫仔细包扎好,才放大夫下车。
“知府府里应该有护卫,咱们出来的时候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胤禛整个人放松下来,才想到忙中被忽视的事。
“你说不管老幼妇孺,见了先敲晕,我们是先把所有守卫敲晕绑起来,才去救他俩。对了,四贝勒,这是在库房里发现的。”
胤禛接过来一看“御赐之物”
“不是,是宫中的东西。”侍卫道,“宫里可能有知府的人。”
胤禩看向胤禛“庶妃”
“也有可能是掌事太监或者嬷嬷。”胤禛道,“回去到内务府一查便知。咱们是直接回去,还是再绕去开封府”
胤禩“咱们此行目的是证明钦差包庇两地的官员,有这些账册和书信就够了,余下的是汗阿玛的事。”说着,把剩下的黄金拿出来,推给驾车的侍卫,“这些是你们的赏钱,回去自个分。”
于太子来说,胤禛和胤禩迟迟不归是好消息,于康熙来说,胤禛和胤禩越晚回来,民间的事越大,也侧面证明钦差和地方官员勾结,企图瞒天过海。
六月初八,早上,带着两个伤者行路缓慢的胤禛和胤禩回来了。哥俩回去洗漱一番,吃些点心就回宫复命。
两人隐去半夜当梁上君子的经过,只说账册和信件是侍从扮作送菜,倒夜香的仆人潜入府里偷出来的。
胤禛和胤禩入城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亮出身份,丢失账册的官员知道是他二人派人所为,不敢声张,更不敢向康熙禀报。
失主不说出真相,康熙做梦也想不到两个儿子的手段如此简单粗暴,直接去偷。不疑有他,康熙还对两人说“一路上辛苦了,回去歇两天,过些日子随朕去塞外。”
“遵命”胤禩出去就问胤禛,“四哥,咱们抄录的那一份什么时候给太子二哥”
胤禛“你叫弘晋去你家,让弘晋把东西给二哥。”
康熙很信太子。熟读史书的胤禛和胤禩却不怎么相信他们的皇帝爹,以防康熙怀疑他俩事事都向太子禀报,提前把太子当成君,直到康熙去塞外,两人都没私下里见过太子。
六月二十三日,御驾启行,除了太子一家随行,还有胤禛、胤禩、胤祥和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去年跟康熙一起来的直郡王胤禔没来。
康熙把胤禛和胤禩带回来的账册、信件交给胤禔,命他和三贝勒胤祉、五贝勒胤祺督办此事。
纳兰明珠如今被关在牢里,直郡王像断了双臂,康熙又决定立太孙,太子的地位比早年还稳固,直郡王不甘心,也不敢再找太子的麻烦。
如今连比他小很多的八贝勒都被委以重任查贪污,被弟弟追的有了紧迫感的直郡王难得没有因康熙不带他去塞外而不平搞事,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盯着康熙交代他的事。
张廷玉如今还在南书房,康熙前往塞外,随行的臣工当中也有张廷玉。别的大臣是给康熙分忧、献计,而张廷玉却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