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晋不赞同道“阿玛,别这样说五弟。这么大的小孩都喜欢睡觉, 不哭不闹的不是只有五弟。弘暖和弘晗小时候也特别乖。”
“对啊, 阿玛, 您整天说五弟,次数多了,他这么小也能听懂。”弘皙跟着说。
太子看了看他俩“孤是他老子, 说他几句怎么了不行啊。”
“阿玛,您这个样子就要变成皇玛法啦。”弘晏道,“你常说皇玛法近年来做事越发随心所欲, 琢磨不透, 有时候不顾及他人。难道你要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吗”
太子一窒“孤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皇玛法”
“你嫌弃皇玛法, 不就是讨厌吗”弘晏仰头问。
太子看向他“孤也嫌弃你,也是讨厌你”
“不是”弘晏脱口而出, 看到太子似笑非笑的样子,小脸微热, “我,我饿了,额娘。”
石舜华摇头失笑“你呀,别听见什么都当真。你阿玛还经常嫌你笨, 你笨吗”
“我才不笨。”弘晏偷偷瞥太子一眼, 见他爹往前面去, 小声说,“额娘,我聪明着呢。”
弘晋“扑哧”笑出声“聪明没看出来, 脸皮挺厚。”
“我没跟你讲话,你不要插嘴。”弘晏扭脸道。
弘晋“我也不想听,可是你的声音太大,传进我耳朵里了。”
“我额娘,你看大哥,他不讲道理。”弘晏拽一下石舜华,提醒她管管。
石舜华拾阶而上,闻到肉香“你不饿了”
“我”弘晏正想说不,蹄髈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回头瞪弘晋一眼,哼一声,跑去隔壁西暖阁。
弘曜见状,也回头瞪弘晋一眼。
弘晋倍感好笑“看来以后是不能呛弘晏了。”
“他俩还是小。”石舜华笑道,“再过两年大了,就知道你跟他开玩笑。”随即转向太子,“今年夏天汗阿玛还去畅春园吗”
太子“肯定得去。怎么了”
“讨源书屋住不下了。”石舜华道,“咱们去年去畅春园,弘晋就跟弘皙睡一块,今年又多了这个小懒货,总不能叫他跟咱们住。”
太子仔细一想“孤回头去找汗阿玛。”
翌日下午,太子把康熙交给他的事处理完,就去乾清宫找康熙,商量修葺讨源书屋一事。
康熙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比如早年把大儿子和三儿子送出宫,养在外臣家中。后来把又十二皇子送给太皇太后的宫女苏麻喇姑养。还有在胤禩十来岁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安亲王的外孙女是好是坏,就把她许给胤禩等等。但除鳌拜,平三藩,收复台湾时,康熙又异常理智。
正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听太子说弘晅很懒,从太后那里回到乾清宫一边想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边又琢磨怎么把弘晅的懒病改掉。
太子到乾清宫看到他爹撑着下巴,眉头紧锁,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问清之后顿时无语“汗阿玛,等明年弘晅会说话,会走会跑了,还这么懒,儿臣打也得给他打过来。”
“不成”康熙道,“弘晅还小,你得好好跟他说,千万不能打他。”
太子很想叹气“好,儿臣谨记。弘晏和弘曜鬼主意多,到时候儿臣就把弘晅交给他俩。”
“不能交给他们。”康熙道,“他俩太皮,朕可不想又多个皮的上天的孙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自己教太子险些没忍住“交给他额娘。若是改不过来,儿臣就和太子妃再生一个。”
康熙“太子妃不错,交给她朕放心。”
石舜华的庄子上的工匠做出玻璃镜子,康熙打算过个一年半载跟太子说,把做镜子的法子交给内务府。
期间,有一天康熙嫌紫禁城里闷,就出去透透气。晃悠到五谷丰登门口,看到里面人很多,康熙不禁感慨一句,老二的媳妇会做生意。
梁九功当时也没多想,就说五谷丰登换主子了,如今是四贝勒、七贝勒和八贝勒的铺子。
康熙听到很意外,便问梁九功好好的店怎么突然给他仨。
梁九功知道这事还是听王以诚说的,而王以诚自然是听晋江说的。于是,梁九功就把他仅知道的说给康熙听金玉满堂四家商号养的工匠弄出玻璃,太子妃忙不过来,才把铺子盘出去了。
康熙早年最穷的时候国库一度只有百十万两银子,到年底盘账,所有的算一块也不过三百多万两银,其中一部分还不是现银。以致于深刻体会到当家难的康熙想起来自己当家的儿子们,就会问问儿子们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毕竟,以前有不少王工大臣管朝廷借钱度日。
胤禛等人自然不好意思跟康熙叫穷,因为内务府给的安家银子着实不少。
一众儿子都说没什么困难,康熙不信,柴米油盐酱醋茶,般般都要银子买。便就派人去查,查到儿子们不但在自己庄子上种粮种菜,还养鸡养鸭养鹅留着府上吃。
康熙觉得儿子们长大了,同时也心疼以往只知道吃,甚至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的儿子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