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
琼琚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他收敛些,谁知这混蛋兵痞子变本加厉,敢情成婚前的清纯不做作都是装出来的。她顿时生出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捶他胸膛“白日也这般不要脸,还不快放我下来。”
琼琚力气大,威远侯被她捶得胸口疼,咳咳了几声后,步履更加稳,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夫人如此迫不及待,为夫岂有不从之礼。”
午后,蝉虫叫嚣,威远侯府十分喧闹。
老夫人让陈管家把威远侯夫妇喊来她的院子,递上几本厚厚的账本“你们夫妻成亲一月,小两口黏糊恩爱,劲头也该过了吧。”
琼琚正想说话,威远侯抢先一步“劲头还未过。”似笑非笑瞥向夫人,拱手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过。”
在老夫人身旁的都是女眷,年纪最大的是夏嬷嬷,最小的是琼棉和琼花这两个丫头。这些人的第一反应,先是瞧了威远侯夫人一眼,再红着脸低头抿嘴偷笑。
琼琚脸皮并不算薄,这自从嫁了个没皮没脸的丈夫,闹个大红脸是常事,硬着头皮说“夫君说笑呢,祖母有何吩咐尽管直说。”
老夫人知道孙子稀罕孙媳妇,他们夫妻越是甜蜜幸福越是好,她弯了弯嘴角“看那混账小子的模样,哪里是说笑,你别惯着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琼琚点头,认真瞪着他“听到没有,祖母可不帮你,在没个正经,休怪我不客气。”
一屋子的女人,威远侯还真有点儿发憷,拱手说“夫人息怒,为夫不说话了。”
“这才对。”老夫人含笑“你爷爷你爹都是这么给媳妇修理吆喝的,你个毛头小子想超越他们,没门。”
威远侯更加认真的看着琼琚,说“那咱们第一胎就生个闺女吧。”
琼琚“”
她不明白为何夫君话题跳跃得这般快。
威远侯继续说“下一代有个姐姐撑腰,咱们的儿子就不怕被媳妇欺负了。”
琼琚磨了磨牙,差点扬起拳头“祖母把我们找来,可不是听你废话,不许多嘴。”
威远侯听夫人的话,果然闭了嘴。
老夫人见孙儿幸福,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心头也高兴“无论男女,都是佐家的后,都是好的。”说着,她叹了一口气,笑容敛了敛。
“可惜,咱们佐家的后还未出现,多事之秋便已到来。你们祖父昔日的好友在苍梧城,虽然年纪大了,可也顾念曾经的友情,特意派人来提醒。皇帝派的大军攻打外族部落,被外族部落联和击溃,他吃了几场败仗,想起我们佐家是武将世家,要派佐日前往边城,圣旨不日就会落下。”
老夫人伸了伸手,琼琚和威远侯这两个孩子来到她身前跪下,她活了一大把岁数,没有什么是看不透的,眼里染上迷雾,皱纹爬满的大手抚上琼琚秀发“委屈了你,孩子。”
成婚不久,丈夫便要去前线打仗,做夫人的并不比丈夫好过。既要忧虑他的安危,又要担心他的暖冷。
一手牵住一个孩子,他们是老夫人最亲的血脉,她心疼的难受,看着成亲不久的孙子,叹了一口气“无论发生什么,平安归来可好,我们一家人顺遂可好。”
威远侯一手搂住夫人,一手抱着祖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泪水在眼眶打转。自从当今继位,他早已预料这一日,却他没想到这么快“是孙儿的不孝。”
琼琚贝齿咬住下唇,望着祖母和丈夫,吸了吸鼻子“我在家会好好照顾祖母,夫君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夫妻虽然成婚不久,可只要心在一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我和祖母会家等着夫君回来。”
“说得好。”老夫人虽然不舍得孙子,可佐家的武将没有一个是怂包,区区打仗算什么。她更欣赏的是孙媳妇的态度,虽是个平民女子,可丈夫要去打仗了,她没有小女子的哭喊委屈,让丈夫安心而去。
是个不可多得的孙媳妇。
“佐家无论男女,没有一个是怂包。”老夫人让人布饭“我们一家人并非生离死别,只是暂时分开,等赶走敌军,便可团圆。今日老身高兴,咱们多喝酒多吃肉。”
往日,琼琚未嫁到威远侯府时,两个主子坐到一起也是冷冷清清的,如今添了琼琚姐妹三人才像整齐的一家人。老夫人坐在主位,左边是孙子和孙媳妇,右边坐着琼棉和琼花这两个小丫头,说“两个未满十四岁的小丫头多吃肉,不许喝酒,孙子和孙媳妇陪我喝几盅,今日我老太婆高兴。”
奴婢们端上酒盏,佐日敬祖母“孙儿让祖母担忧了。”
琼琚也捏着酒杯站起“孙媳妇祝相公凯旋归来。”两个妹妹也站起,稚嫩的脸满是认真“祝姐夫凯旋归来。”
老夫人年纪虽大,可为人豪迈不羁,端起水酒一饮而尽“我们佐家的男儿定不输旁人,出兵打仗排第一,回家也得排第一。”
“孙子定不辜负祖母教诲。”
桌案上的鸡鸭鱼肉摆满整整一桌,老夫人给孙子添了块红烧肉“你打小爱吃红烧肉,多吃点儿。”又想到爱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