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上,却忌惮儿媳妇不敢出手,已经偷偷给管家使眼色让他去铁匠铺拿回她的铁鞭子。
现在琼琚扔了她的客人,蔡三娘也不管她厉害不厉害,撸袖子冲过来。
琼琚一只手就把她一双手握住并反剪“婆婆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冲动的好。”
“少废话,放开老娘,咱们单挑。”
辅婵儿抹泪“婶婶不要冲动,都怪婵儿不好。琚您儿媳妇可是三品大员的亲侄女。”
“三品大员很了不起么。”蔡三娘要气炸啦。
“我爹爹是县令,在彩蝶镇出门都会被人捧着,三品大员自然很了不起。”
辅婵儿的言外之意是,连彩蝶镇的县令都得被压制着,你个无知妇人就不要跟你儿媳妇作对了,小心她让她家小叔叔收拾你。
蔡三娘横了这么多年,更是气得厉害。
琼琚眼刀子甩向辅婵儿“你是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掀瓦呀。”
辅婵儿吓得浑身一抖,同情的眼眸落在蔡三娘身上“婶婶,婵儿先回去了。”
蔡三娘把目光投向老大夫,辅婵儿走了,他自然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蔡三娘心里呕得快要吐血,想着一个让儿子恢复光明的机会就让她那个糟心蛮横的儿媳妇给弄没了。
“李琼琚。”
她大吼一声,回头找人。仆妇迎上前说“少夫人说少爷怕黑,回去陪他了。”
蔡三娘要不是练过,早就眼前一黑,被她这个儿媳妇给活活的气死。
瞎子怕黑。
你连敷衍老娘都这么没诚意,你还想不想在马家混了。
琼琚回房前,爬了房间门外的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把睡觉的灌灌连带它的鸟窝一块儿端了。
灌灌见附近没有凡人,翻了个白眼“女王大人,大晚上的您不睡觉,也不能让我不睡呀。”
“睡睡睡,就知道睡,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战神。”
灌灌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他不是有您么。”
“你说他是不是个瞎子。”
谈起正事,灌灌的瞌睡虫没了“您怀疑他是个假瞎子。”琢磨了一下“不能够吧,战神这辈子可是小秀才,瞎了还怎么考功名。凡人不都特别在意自己有没有功名光宗耀祖么。”
“可他娘让他看病的时候,他浑身抖得厉害,这事一定有猫腻。如果他瞎了,难道不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好。”
“女王大人英明。”灌灌拍了个马屁后,又琢磨了一下“上一世,战神也不是很丑,却因为丢了形感觉得自己面目丑陋。那这一世他没有视感,所以觉得他是个瞎子,要蒙个白绫。”
“不可能,他之前分明能读书考秀才,是因为摔伤才瞎的。”
“这摔的也太不凑巧的。”
琼琚和灌灌商量了一下,又询问了管家之前相公看的是什么大夫,吃的是什么药。管家一一列出名单,递给琼琚“少爷看了这么多家大夫早就没了信心,这些大夫也说少爷的病治不好。”
“第一个给他看病的大夫是谁。”
管家指了指纸上的一间医馆“是王大夫,他家里的孙子和少爷是同窗好友,少爷生病了就找他看病。而且王大夫虽然性格怪异,但经验老道,医术特别好,彩蝶镇有名的大户生病了,都找他看。”
翌日,气了一个晚上的蔡三娘早早起床等琼琚。马武觉得媳妇就知道瞎折腾,劝她“儿媳妇年纪小,你这个做长辈的,干嘛老是跟她过不去。”
“是她,跟我过不去。”蔡三娘觉得自己说一不二的家庭地位受到严重挑衅,若是不能镇住她的儿媳妇,这辈子就得这么窝窝囊囊的。
她不同意。
“臭脾气。”马武知道媳妇性格犟,免得虎豹之争波及到自个儿,匆匆吃了个早饭,让管家给儿媳妇提个醒就溜了。
琼琚起床穿衣打扮后,往门外大树甩了一只鞋,把树上睡懒觉的灌灌给砸醒。恰巧过来的管家路过,树上掉的鞋砸到他面前,他浑身一凛,盯着少夫人惯用行凶的凶器,再抬头对上少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浑身发抖。
“少夫人。”
他捡起少夫人的鞋,放到她面前“老爷说夫人心情不好,让老奴来给您提个醒。”
“多谢管家了。”琼琚穿好鞋,带他走进房屋“管家天天来给相公换药呢,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老奴的分内事。”
琼琚坐到一旁,手托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秀才说“为夫眼睛摔坏了,丑得厉害,怕是会吓到娘子。娘子还是先出去吧,管家来替我换药就好。”
“成亲多日,你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区区眼睛,不碍事。”
房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管家也没动手替少爷换药。
灌灌飞到窗棂处咕咕叫了两声,琼琚站起,“既然相公怕我被吓着,那我就先出去吧。”提着裙摆走了几步又回头“婆婆昨日气得厉害,我去给她买些首饰哄哄她,待会儿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