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系统查手犯忌讳,还这么费劲的帮忙,可见憨人有憨福。
不过说起这不同系统插手倒是让那人想起了前阵子郝大力报上去的事儿。
“上次你报上去的那个老胡头的事儿,县里有了决定了。”
老胡头哦,对,他这里只能给兼职临时工的名额,招了老胡头后,这老头干活相当积极,本事也不小,帮着处理了好几起案子,所以他有心想将人长期留下,就打了个报告,想给老胡头弄个法医的编制。不想打上去之后一直没个准信,这都一个来月了,这是上头有决定了到底咋处理的
郝大力是个脑子简单的,这新的事儿一出来,什么段德宝的事儿就给丢到脑后了,毕竟人就在边上对吧,这么近,抓人帮忙容易的很。倒是老胡头,若是自己不赶紧弄到名下,时间长了,老头让人抢了咋办他可找不到第二个这样本事的了。
“咋样,咋样上头咋说要我说,什么迷信不迷信的,都是穷苦大众,人家干这个,那也是为了吃饭,这么给人套帽子有什么意思。”
“你急什么,领导又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我和你说啊”
天色这会儿已经开始亮了起来,郝大力这里抽烟加浓茶,盯着困的说着工作,派出所里进进出出的在再继续忙碌,街道上也开始渐渐地出现了人影。住在附近的人其实后半夜就没睡好过,毕竟这动静实在是大了些。只是早年战乱的时候形成的习惯,天黑除非飞机大炮,那是死也不敢出来,生怕遭了鱼池之殃。
这会儿看着天亮了,街上有人了,附近的人家终于壮着胆子开了门,见着外头好像没什么危险,这才走出来往派出所探头探脑的开始打听消息。
对于这样的,若是以往,派出所的人自然不会见外,能说的都说了,毕竟安抚群众也是个事儿,可这次不是敌特嘛,生怕这里头还有什么眼线,那是一个都不敢多嘴。可事情吧,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藏着掖着,人家一脑补,就越发的容易闹大。那县里来的正和郝大力说着话呢,见着百姓看过来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忙停下了嘴,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一招,喊了个人去个隔壁,顺嘴还给郝大力解释道
“这事儿咱们不好明说,可多少也要给个理由,不然这动静这么大,让人怎么想,让隔壁公社出个告示吧,就说是抓捕江洋大盗什么的。”
“对,这事儿我疏忽了,我自己去吧,说了好让他们赶紧的。”
郝大力一听也在理,立马又丢下了这人,自己开始往隔壁跑了过去,也不管杜爱党他们是不是刚睡下,砰砰的就开始砸门。这声音大的,后头刚睡着的段德宝都给惊醒了,起床气大的,直接将枕头都砸了出去,可惜屋里就他一个,砸了也没人看到,白费了力气。
“赶紧的,完了事儿再睡,别丢给我一个人啊。”
“郝大力,你个混球,你自己的活儿不干,闹什么老子都帮着忙乎一晚上了还不够”
“安抚百姓是你们的工作,我怎么就是闹了”
听听这动静,这还怎么睡顶着个熊猫眼,段德宝叹着气起了身,匆匆洗漱了跑到院子里一看,果然,全起来了,从书记乡长,到看门的,一个个全黑着脸。这郝大力的威力可这是不小啊嗯,难怪乡长喊人都用石头砸,这人确实不干人事儿。
心里这么想着,可事儿还是得干,人郝大力过来说的也确实是个事儿。所以领导们黑脸归黑脸,这工作还是布置了起来,什么去各处贴告示啊,去宣讲啊,还有招呼各处的治保主任等过来开会啊等等,事儿多的昨儿夜里跟着跑了一宿的几个人都焉巴了。
“我怎么感觉咱们这不是抓敌特,反而像是闹自己呢”
孙成安这嘴不着调的,这是脑子还没清醒吧,这时候是说这话的时候就他这嘴,别弄不好辛苦一场还落个批评。
段德宝下意识的就伸手捂了一下他的嘴,低声警告道
“别瞎嚷嚷,领导们这会儿可正气不顺呢。”
孙成安是个听劝的,翻了个白眼垂下头不说话了,可干活的时候却相当的消极。躲一边写告示的笔像是有千斤重一样,半天才写一个字,看的段德宝都想上火,一把抢了过去,索性自己来了。
“早点干完,早点好寻个地方眯着,你这是和自己过不去。我和你说啊,这事儿不小,许是要忙好些日子呢,你这样可不成,就是想睡,那也得忙里偷闲的时候寻个没人的地方补,知道不”
知道是为了他好,孙成安听话的用手搓了搓脸,揉开了那一脸的不情愿,点着头帮着磨上了墨。
而这个时候,公社大院不远处,汽车喇叭的声音响了起来,抬头往外一看,嘿,两辆大卡车,载着好几十的兵就这么过来了。这人调的可够多的呀,难不成又审出什么了
段德宝心里翻着嘀咕,眼睛扫过派出所的时候都带着好奇。不过再好奇,他也不会去问,昨儿他已经出过风头了,还是那样扎眼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