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他越哄,那眼泪反倒落得越急,到后来,江岁安抽噎了起来。
怕她呛着,于成把她拉开,想替她擦擦泪。
迷迷糊糊,江岁安仿佛来到一个极温暖的地儿,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
可那热源突然没了,她不依,想找回热源。
江岁安使劲往于成身上靠,于成却想拉开她,挣扎间,她的衣襟散开了。
于成移开眼睛,手脚僵硬,哪里还敢拉她,只好由着她抱着。
没过一会儿,江岁安只觉周身越来越热,热得她难受。
于是她开始推于成,于成顺从地退开,可一退开,她就往地上睡。
他去扶她,她推;不去扶她,她倒。
醉酒的人真是,难以捉摸。
最后,于成实在没办法,一把把她抱起来,送回了房间。
将人小心地放在床上,脱掉鞋子,替她盖好棉被。
于成转身要走,忽然手被抓住。
“娘别走。”江岁安闭着眼睛,呢喃。
什么
于成没听清,怕她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要喝水,低头去细听。
江岁安却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他侧头,这才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太近,呼吸交缠。
于成的视线,凝在她娇俏的面容上。
他,越来越靠近,她。
心底有个声音,诱惑着他她醉了,她什么也不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唇瓣,饱满的,鲜嫩的,就在眼前,如此可口。
于成低了的头,更低了一点。
她的一呼一吸里,全是酒味,仿佛一种邀请,任君采撷。
窗外大雪漫天,屋内一灯如豆。
佳人在床,人事不知。
健硕的男人在床沿,俯身,接近,心跳如雷。
猛然的,于成直起身,奔出屋。
关上门扇,他靠着墙,大口喘息。
他的脸上全是红晕,眼睛也发红。急促的喘气,仿佛上了岸的鱼,憋闷得慌。
不可以,不可以趁人之危。
他一拳捶在柱子上,为自己刚才差点失控而感到羞愧。
虽然脑子清醒了,可是身体的热度却持续上升。
于成低咒,走进大雪里,借着寒冷降低身上的燥热。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后院。
房子建造的时候,他也在,后院是五间瓦房,一间谷仓,还有两个地窖。
抬头,他看到其中三间屋子里有灯火光亮,以为江岁安忘了灭,想帮忙。
推门进去,他面露惊讶。
满满当当一屋子的鸡笼子,便是放在寻常时节,家里养着这么多鸡,也是奇怪了。
而且他发现,居然有一些是刚孵出来的小鸡,也就是说,大雪来临后,江岁安还在继续养鸡。
她拿什么喂鸡这么多鸡,一天光吃食就顶的上现在一户人家半月的口粮了。
难道她是用山里那些杂草喂的
于成拿起鸡食槽,里面哪里是杂草,都是本不应该出现的野菜
怎么回事
于成想起刚才那顿丰盛的年夜饭,心中疑窦丛生。
他打开第二间屋子,里头是羊。
羊吃的居然都是鲜草
紧跟着,他打开第三间屋子。
好几只大肥猪,还有油光水滑的小毛驴,再看吃食
,里头居然有苹果
不对不对这些东西都不对
于成又看了剩下的两间屋子,每一间一开,都是一屋子的药材香扑鼻而来。
不用去看粮仓和地窖,他已经能想象出来里头都是什么景象了。
蹲在菜地边上,于成的心,跳得比刚才还猛烈。
大雪下了几个月,就算江岁安能提前预感到,储备下粮食,也不可能到了现在,还有那么多新鲜的菜。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有某种法子,能不受天气影响,让粮食蔬菜照常生长。
不,甚至是加快生长,要不然怎么养得起那么多鸡猪羊。
这种法子,是仙术是妖术
不管是哪种术法,江岁安为什么会
难道说,她、她是神仙或是、或是妖怪
反正,肯定不是凡人吧
不是凡人
这个想法让于成眉心直跳。
他走到江岁安的房门口,盯着门上的步步生莲图看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屋里,熟睡的江岁安并不知道,她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她伸个懒腰,醉醺醺的脑瓜子有点晕。
低头,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裳,略一思索,她大概能猜到,昨儿于成把她送回了房。
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