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求票求收
江岁安离开李婶家,赶在天黑前回到家。
火炕一直烧着,屋里很暖和,黑豹根本不愿意出屋子,只有岁岁和平安领着狗子,顶着风雪迎接江岁安回家。
江岁安在每只狗子头上都揉了一把,然后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黑豹。
豹大爷甩了下尾巴,动了动身体,把腚朝着她。
算了,不跟它计较,江岁安肚子饿得咕咕叫,到后院从雪地里扒了两颗白菜,鸡窝里摸了五个鸡蛋,捉了一只小公鸡。
鸡的食盆已经半空了,她记得,走之前她可是加了一整盆豆子,放在之前天热的时候,鸡根本吃不完。
难道天变冷了,动物的食量也增大了
江岁安提着茫然的公鸡、拿着大白菜和鸡蛋进了灶屋,她快手快脚地焖了一锅饭,炒了一盘醋溜白菜、一盘炒鸡蛋,风卷狂云地吃完。
一大锅饭,最后就剩下一碗,而两盘菜连菜汤都不
剩。
“看样子不光是动物,人的食量也变大了。”江岁安边刷碗边自言自语道。
狗子们也饿了,时不时站起、坐下、站起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那只小公鸡。
小公鸡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吓得瑟瑟发抖。
江岁安看看鸡,再看看眼冒绿光的狗子们,还有虎视眈眈的黑豹。
肯定不够吃,她又捉了五只鸡,用草绳困了,然后手起刀落。
烧了一大锅水,她利索地拔毛,清理干净后直接生鸡肉剁成块,装在九个空碗里。
其中八个碗里和了些剩饭,是给狗子们吃的,而黑豹那碗全是肉。
不是江岁安偏疼黑豹,是黑豹根本不吃饭。
她一开始不知道,总是给些饭在它碗里,黑豹每次都把肉挑出来吃光,然后把剩了饭的碗拍碎。
坏了三四个碗之后,江岁安才闹明白,从此就不给它米饭了,而碗也就再没坏过。
“吃饭了”
等江岁安说完,狗子们和黑豹才开始吃,这也是她特意训练出来的。
动物身上或多或少有些野性,即便喝过仙泉水,开了灵智,也要教会它们服从主子。
江岁安笑着看它们吃完,发现它们的食量也变大了,个个恨不得把碗也给吃了。
看样子,以后光吃鸡肉不够,猪羊也要宰来给它们吃了。
她把碗洗干净,每个碗里盛上一大碗干净的水,里头放了点仙泉水。
嗯,饭后一口仙泉水,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这一遭忙下来,天已经黑透了。
江岁安总觉得自己有件什么事没做,铺床的时候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她要给于成送条棉被。
挑了条新的蓝布棉被,她刚要出门,就听见外头响起一阵奇怪的动静。
岁岁和平安“刷”地从屋里冲出来,领着狼犬埋伏在门后。
黑豹悄无声息地从屋里出来,借着院子里的木柴堆,后腿轻轻一蹬,就上了屋顶,警惕地看着门。
昨儿里正来的时候,狗子和黑豹表现得很正常,它们对村里人,从没展现出攻击的姿态,所以外面绝对不是冬瓜屯的人。
眼见它们如此戒备,江岁安心一紧,丢下棉被,抄起一把榔头,提高声音问“谁在外面”
回答她的是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听着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外头究竟是什么玩意
没等江岁安想明白,大门突然被撞了,“砰砰砰”直响。
那力道十分大,门闩被撞的晃晃荡荡,沉重的木门都有些承受不住。
江岁安看了眼岁岁,它虽然一副防备的样子,但并无一丝惧怕之意。她又抬头看了眼黑豹,居然在豹脸上看出了跃跃欲试。
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江岁安屏住呼吸,绕到狗子们右侧,使劲拔掉门闩。
一道灰色影子从门外窜了进来,江岁安定睛一看,那玩意居然是一头独眼的狼
狗子们一扑而上,咬得那头狼嗷嗷直叫,却也激发了它的凶性,硬是拼着一身血淋淋地伤,扭头朝江岁安而来。
江岁安连退几步,躲到院子里,那狼不依不饶,只是还没等它靠近,房顶的黑豹一跃而下,敦敦实实压在狼的背上,直接把它压趴下了。
独眼狼不甘心地扭头,想要咬黑豹。黑豹一巴掌呼在它脸上,连皮带肉扯下一大片来。
岁岁奔上前,一口咬在独眼狼脖颈处,大头一甩,直接撕破了狼的喉咙。
独眼狼登时毙命,黑豹慢悠悠地爬起来,走到江岁安身边,蹲坐下,两眼盯着门口。
江岁安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于成手持弓箭,站在门外,呆若木鸡。
江岁安拍了拍黑豹的头,黑豹瞥了于成一眼,进屋去了。
于成的目光一直追着黑豹的身影,直到它消失在屋
里,他才回过神,问道“江姑娘,那黑豹是”
“是我养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