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拿旁边的油壶,道“我已经”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油壶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条件反射的一松手,她身体急速后撤,然而还是晚了,松手掉下的油壶从她身上滚过,掉在地上碎掉了。
“砰”得一声,一片狼藉。
一切发生的太快,慕晚盯着地面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她手指微微蜷曲,抬头问柳谦修“不好意思啊,刚放得离灶台太近,把手被烤热了。打扫的工具在哪里”
她眉头轻轻得蹙着,胸前被油渍泼了一大片。
柳谦修并未回答,他视线在女人身上一扫,眼神清透,语气沉静,道“去洗一下吧。”
听他这么一说,慕晚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大片的油渍将珠白色的衬衫浸透,紧身的吊带包裹着身体,浑圆的胸部轮廓,纤细的腰肢,全部透了出来。
慕晚看着面前的春光,想着刚刚柳谦修看木头一样看她的眼神和清心寡欲的脸,她抬头一笑,同意了。
“行,我先去洗一下,你等我回来再收拾。”她伸手抻着衬衫,不想让它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对于她主动揽责的行为,柳谦修并未表达他的看法。他只是转身,带着慕晚去了客房。
柳谦修的家冷清,客房尤其冷清。慕晚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有些狼狈的自己,甚至还能闻到客房浴室里崭新的味道。
厨房和客厅柳上仙还去过,这间客房估计从装好以后就没人来过。
没有朋友,难道连家人都没有么慕晚边想着,边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衬衫已经不能穿了,柳谦修像准备家居拖鞋一样给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短裤上没有油渍,慕晚只穿了柳谦修准备的衬衫,棉麻材质的衬衫略有些硬,慕晚像穿卫衣一样将它穿上,宽大的衬衫从她的肩膀一下滑到了她的屁股下面,甚至长过了短裤的位置。
又宽又大的衬衫下,两条笔直的腿,白皙修长,欲而清纯。
穿好后,慕晚打开客房的门去了厨房。
她洗澡和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听到厨房的声音,而等她走进厨房的时候,才发现柳谦修已经做完了两道菜,现在正准备烧汤。
她过来的时候,柳谦修察觉到,回过头来,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神色平静地又回过了头去。
身上的衬衫明明是凉的,慕晚却觉得有些热,地上的油渍和碎片他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整个厨房又恢复了整洁。整洁的同时,传来清新好闻的香气,是柳谦修刚刚做好的菜的味道。
慕晚很久没有在家里做过饭了,她看着男人清隽的背影,心底像是燃起了一束小火苗,恍惚间让她感受到了一股温馨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慕晚起身走到柳谦修面前,将袖口挽起,问道“我做点什么”
锅里的汤正在翻滚,热气氤氲在两人周围,翠绿的菠菜、白嫩的鸡蛋、清透的汤底,淡淡的香气飘散出来。
慕晚有点饿了。
“递一下醋。”像是忘掉了今天是慕晚要做饭给他吃,柳谦修神色淡淡,做着最后的收尾。
“哦。”慕晚应了一声,伸出胳膊去拿醋瓶。柳谦修的衬衫她穿实在是大,她往上撸了一下,露出白生生的胳膊。醋离着她也不近,她一手按在厨台上,身体渐渐前倾,右腿脚尖微踮,将醋拿了过来。
临拿过来前,袖子不小心又掉了下去,为了防止袖子沾到醋,慕晚手一抬,袖子落下,瓶口的醋洒了两滴在她的食指上。
她一边将醋瓶递给柳谦修,一边将有醋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酸酸的醋味在舌尖上散开,慕晚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给你。”
在说完的一瞬间,舌尖的醋味像是将厨房的热气劈开,一下让慕晚的意识重新清晰了起来。
柳谦修安静地看着她微阖的双唇,红润,饱满,将白净的手指夹在中间。他眸光微动,视线抬起,浅棕色的双眸后依然平静无澜。
“你今天是来做饭的么”柳谦修接过醋瓶问。
他已经把菜炒完了,汤也即将停火,她来他家后,就洗了洗菜,递了瓶醋。
迎接着他这个问题,慕晚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微歪了歪头,看着柳谦修轮廓精致的侧脸。身体斜靠在厨台上,慕晚眼尾浅浅地一挑。
“你会让我做其他的么”
柳谦修回头,对上了女人清亮的双眼。
她是个不服输的女人,两人每一次的交手,都会以她撩拨着他的底线告终,这是她认为她对他了解得十分透彻的认知下耍的小聪明。
柳谦修平静地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里面带着执拗,狡黠,得意,像是刚刚咬破了笼子,逃脱禁锢的白狐。
她并不了解他的底线,她应该在今天他带她回家时就应该意识到。然而她没有,她太骄傲了,也注定她会落到他的网里。
柳谦修安静地拧掉了火,在她渐渐放大的瞳孔中,男人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