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礼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当目光触及沈让身边的顾列时,他瞳孔收缩了一下,猛地闭上了眼,身体的五脏六腑袭来难言的剧痛,像是完全扭曲错位了一般,痛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咳咳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在被顾列摁在地上毒打时,他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没有人能知道他那时有多绝望,幸好,幸好他熬过来了。
然而,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列那个恶魔,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顾列威胁他,让他不该说的话不要说,顾礼不知道,究竟什么话是不该说的,他看到顾列居然也受伤了,几乎怀疑他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他的错觉。
记忆里,顾列并没有受伤。
“失望谈不上。”沈让跟顾礼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不过顾礼三番两次伤害顾列,这是沈让不能忍的,“你既然醒了,我们也该谈正事了,说,你把顾老爷子藏哪里了”
顾礼牵了牵嘴角,试图做个嘲讽的表情,不知道扯到了脸上的哪块肌肉,他疼的直哆嗦,颤声道“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现在落到沈让他们的手里,等于说是性命也交到了他们手中,如果他把老爷子的下落说出,没了利用价值,指不定他们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他呢。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把爷爷藏在了私人养老院,有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如果你不按时给护工汇钱,护工就不会再照顾老人家,爷爷可能会流落街头,那他可以重回顾氏,当然也可能熬不下去直接没了,如果你现在不说,错过机会,就永远不需要说了。”
顾列神色淡定地跟顾礼分析利弊,末了,他语调轻柔地问“哥,你确定不说吗”
“”
这个人说话做事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就如同那天,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会一败涂地,他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顾列压根就没有打算救他爷爷。
这个人根本不是顾列。
想到这里,顾礼压下恐惧,逼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列疑惑地眨眨眼,“你糊涂了,我是顾列,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顾礼语气肯定“不,你不是。”
“沈让,他是不是疯了。”
顾列没跟顾礼争辩,转而看向身边的沈让。
沈让压根没把顾礼的话当真,“他刚醒,思维可能有点迟钝。”说罢,沈让压下眉,神色冷峻地盯着顾礼,威胁道“别转移话题,如果你不肯说出顾老爷子的下落,信不信我让你成为植物人,永远躺在床上。”
顾礼眼神微变,他能意识到自己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稍微说上几句话身体就痛的跟错位了一样。
一直沉默的孟念怀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顾礼,温声开口“医生说你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只是暂时清醒,如果你不肯配合,我会考虑停止治疗。”
“你”
顾礼气得呼吸都费力。
他算是明白了,孟念怀为什么会突然撤资,为什么要威胁他让出顾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来孟念怀跟沈让他们是一伙的,好在他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不信沈让他们能买下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他还没有输。
医生适时将呼吸机给他戴上,等到顾礼情绪稳定,孟念怀淡淡道“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毕竟治疗费是笔不小的开销,你不愿说,我也可以省下一笔钱。”
顾礼“”
顾礼不想死,他还要养着他的母亲以及她的情夫,他还想经营他的商业帝国,他还有很多远大抱负没有实现,因而顾礼只考虑了半天,就让护士叫来沈让。
“我可以告诉你老爷子在哪里,希望你能遵遵守承诺。”
沈让“你放心,我会救你。”
顾礼说了一个地点,沈让马上派人过去,成功将一直被囚禁的老人救出。顾礼绝对是个能狠下心做大事的人,为了防止顾老爷子逃跑,他居然打折了老人的腿。
老人被送到医院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沈让曾经还在霍氏集团工作时,在一次商业晚会中有幸见过顾震霆一面,当时顾震霆精神矍铄,气势凌人,他完全不能将眼前消瘦的老人跟那个商界传奇联系在一起。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疑惑地看向沈让“你是”
“爷爷您好。”
沈让轻声道“我是顾列的丈夫,沈让。”
要是换做以前,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非雷霆震怒不可,顾家的孙子怎么可以给别人当媳妇,然而经历了这个变故,他想开了很多,那些名啊利啊没有健康跟自由重要,人家小年轻乐意,他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顾震霆朝沈让点了点头,“是你救得我吧,谢谢你。”随即将目光落到沈让身后,没有看到想看的人,眼里不由多了抹黯然,“顾列呢”
“他受伤了。”
顾震霆心下一紧,“伤的重不重”
沈让轻声安抚道“他没事,您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