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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礼物了,有人给他送缺掉的文房用具,有人在他病的时候,给他送吃的,关心他的病。

她说,是他的朋友。

储崇煜跪在冰冷的石砖上,握紧了手里的针线包,喉咙里还有一股子血腥味道,他的嘴角却抿了个笑。

族学里,都在议论储崇煜这回不死也脱层皮,他却浑然不顾,只是握着她送的针线包,便想笑。

皎皎明月,苍苍桂影。

黄妙云听到储崇煜相关消息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黄敬言顺便就留在她这里吃晚饭,也与她讲了储崇煜的事儿。

黄妙云听得心惊胆战,下不了筷子,一点胃口都没有。

黄敬言也放下筷子恹恹道:“其实我更不喜欢姓王的,他说话很讨厌,经常取消我是个小矮子,如果我有崇煜表哥的力气和胆量,我也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黄妙云垂眸,怎知针线包又是个祸害,她怕是正好克储崇煜吧!

她放下筷子,移步去次间里躺着,琢磨着储崇煜的下场。

黄敬言也吃不下,跑去黄妙云跟前,安慰说:“姐,没几天就中秋了,中秋的时候,阖家团圆,储家总要放他出来罢!”

黄妙云望着天上明月,夜色凉如水……王家郎君伤势甚重,王家不罢休,储崇煜又是这样个身份,储家处置他,岂不是正好顺势而为

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黄妙云接连几日再没储崇煜的消息,八月十三的时候,大黑来了,肚子上还贴着一张纸,笔墨虚浮地写着一行字:跟我说话,求你了。

储崇煜的字向来齐整有力,能入木三分,今日的字,却浮泛的很,像是笔也握不住,而他的那句话,极尽卑微,近乎哀求。

黄妙云眼眶都酸了,握着笔半晌,墨水都快干了,也不确定到底回他还是不回他的好。

若回,也不知道他还做什么傻事,若不回,又忧心他此刻陷入绝境,必定是孤寂冷清,心如刀绞。

黄妙云到底还是回了一句:妻有孕,今日才见信,上次你说启蒙读三百千千,何谓三百千千

墨水干了,黄妙云卷好了字条,塞进一个拳头大的竹编球里,出门让大黑送去。

大黑咬着球,再不必牺牲肚子上的毛,也不必怕信落入别人手中。

黄妙云看着大黑远去的身影,稍稍松了口气,储崇煜既能让狗送信,必然还是得了自由,说明事有好转,只是看他笔墨,吃的苦头肯定也不轻。

储家宅院,储崇煜正在吃药,极苦的治外伤和内伤的药,王文俊牵着狗进来,道:“吃了药,我再把狗给你。”

储崇煜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王文俊这才将狗绳交给了储崇煜,皱眉嘀咕说:“倒成了你的狗了。”

储崇煜淡淡地瞧了王文俊一眼,王文俊哼笑一下,负手去拜见世子夫人去了,大黑这才将嘴巴里的竹编球,吐了出来。

储崇煜打开字条,他的腹背还渗着血,血腥夹着墨香味,有种奇异的味道。

真好啊。

她又回复他了。请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27760020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