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现实和幻觉。他深呼一口气,伸手触碰眼前的人。
热的,活的,真实的。
资临吓一大跳,继而是狂喜。
她回来了。
回到他身边了
资临揉揉眼睛,看了又看,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这样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昨晚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
昨晚他有多放飞,现在他就有多后悔。最后悔的是,他以最坏的状态迎接了她,竟然还在她面前掉眼泪。
资临一刻都不敢耽误,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进洗手间照镜子时,他看见自己的样子,更加懊恼,恨不得飞进岁岁的脑海里将昨晚的记忆全都抠掉。
他要与全世界的精英男士争夺,必须每时每刻都装备齐全,不得掉链子,更不能失掉绅士风范。再者,还有一个连夏生虎视眈眈。
他内心的狂喜与担忧交融在一起,急得揪头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岁岁起床的声音“资临”
资临咽了咽。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岁岁张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半坐起来,不远处男人朝她而来。
岁岁习惯性地张开双臂,起床气写在脸上,嘟嚷“我要亲亲。”
男人一脸漠然,像是不认识她似的,机械地问“你是谁”
岁岁皱眉问“资临,你怎么了”
男人昂起下巴,已经收拾妥当的面容干净英俊,他斜睨她一眼,淡淡说“他们都叫我资先生。”
岁岁爬起来,攀住他腰“资先生,请问你现在是演哪一出”
男人“我失忆了。”
\a“失忆”
“嗯,我的医生说我用药过度,脑神经损失,很容易急性间歇失忆。如果我不记得你了,你也不用伤心,也许我哪天就想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偷瞄她。
她懒懒贴在他怀里,好像还没睡醒。
资临趁热打铁“这位小姐,方便表明你的身份吗你是我的女友吗”
岁岁叹口气,“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女友。”
资临有些紧张,担心自己会不会玩过头,连忙问“你在我的床上醒来,不是女友是什么我虽然暂时失忆,但我很清楚自己的为人,我洁身自好,不是个随便的人。”
岁岁戳戳他的胸口,煞有其事地说“你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我是啊,好了,既然已经完事,我也该走了,哦对了,资先生,请问你包早餐吗”
资临气闷地拦住她,彻底露馅“还没完事,不准你走。”
岁岁一头扎到床上捧腹大笑“装,你继续装。”
资临蹲下身“岁岁。”
岁岁仰起脸,快速亲他一口。亲完了,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他,漂亮的眸子,像是有魔力一般,看得人只想俯首称臣。
她说“我不是你的女友,但我也许会做你的妻子。毕竟,除一个资临外,朝岁岁再无牵挂。”
资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滞数秒后,他红着眼忍着泪将她从床上拦腰抱起,问“所以你才回来的,对不对你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爱我,是不是”
她点点头,“是。”
资临哽咽。他转过身,低头咬住自己的手,咬了好几口,都快咬出血来,痛觉充斥大脑。
不用再确认,他听到的,全部是她亲口说出的。
他得到答案,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戒指。
要求婚,不能再耽误。
戒指早就随身带,她留下的古董戒指项链,他无时无刻不戴着。
单膝下跪,一手置于胸口,骑士永远效忠公主的誓礼,伸出手,一枚戒指重于泰山。
“朝岁岁小姐,请问你愿意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嫁给我吗”
“你知道我早就过了二十岁。”
“即使你已经过了百岁,我依旧要问这句。”他虔诚地吻着她的手背,爱若珍宝“朝岁岁小姐,做我的妻子好吗”
岁岁“不好才怪。”
他差点吓出心脏病,上前抱住她“你个幼稚鬼。”
“你才幼稚,昨晚是谁狼哭鬼嚎,连做爱都以为是幻觉。”
“反正不是我。”
“啊,不是你那我不嫁了。”
他连忙改口“是我,幼稚鬼就是我,我是世界上最幼稚的人,比朝岁岁还要幼稚。”
岁岁哈哈笑“傻瓜。”
“傻人有傻福。”
忽然她想起什么,和他说“你要不要问我什么”
\a“问什么”
“比如说我这些日子在南城的事。”
他摇摇头“不问。我已有你的未来。”顿了顿,他说“你要不要问我什么”
轮到她说“问什么”
他犹豫,继续说“比如说我身上的疤,比如说我的父亲母亲,比如说我的过去。”
她摇头,老实告诉他“你身上的疤,我在去年除夕夜那晚就知道了。至于你的父亲母亲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