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放在他怀中女子的身上。
“先救她一定要救活她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她”祭司喉头之中满是苦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她是谁”段长风看他这副样子暗自心惊,抱住了那小姑娘。
“谢娇”
“谁”段长风惊了,“你说她就是那个你说要除掉的谢娇那你为什么还把她救回来了”
为什么
他呆愣愣的站在那大雨里,看着昏迷的小谢,一颗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不知道该如何答他,只是单膝跪在了段长风的面前,哑声道“求师父救救她,就当救救我。”不然,他此生将永坠在这场劫难之中,无法脱生。
段长风看着他竟然有些动容,这是他变成邪教祭司以来第一次向他求救,他在之前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一再拒绝他的挽救,他说,他是个罪人无人能救他。
是这个谢娇改变了他吗
段长风抱着谢娇就往屋中去,在那门口又对祭司道“还跪着干什么,进来搭把手”
祭司慌忙站起身跟了进去。
好在这个谢娇伤的并不太重,皮外伤加腿摔骨折了,疼昏了过去。
等段长风替她诊断完之后不由瞪了祭司一眼,“我还以为是如何了得的伤,这等伤你也值得要死要活的跑来扰我”
祭司呆愣愣的站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小谢一颗心却始终落不了地,“她流了很多血”
“你也流了很多血。”段长风伸手碰了碰他的右臂,赞叹道“你都不疼的吗”
他这才微微皱了皱眉,“自然是疼的。”
小谢在夜里发起了热,她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又疼又烫,像被丢进滚水里煮熟了的青蛙,被人碰一碰就痛的想哼哼,偏偏有个人还老是碰她,一会儿给她擦手心,一会儿给她擦脚心,她疼的动不了躲不开,就气的眼泪直往下掉。
然后她就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我来吧,你手太重了。”
是祭司的声音。
她身侧有人落了坐,轻轻握起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很疼,我轻一些。”
那替她擦手心的力道果然轻柔了不少。
那四周真静啊,只有身侧人的呼吸声和水声,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他就耐心的替她擦了一遍又一遍来替她降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陆轻尘为什么说不想让我为难我打你骂你,对你那样不好,你不恨我吗”
是有些不高兴的,但却不恨他,她只是怕她真的做出过伤害他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他的声音轻了下来,轻的像雾气,几乎要听不见了,“你那么坏,你欺骗我背弃我,把我对你的好变成了我的罪,我为你找了一次又一次的理由,证明你是清白的,可你却杀了我最重要的人谢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救下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因为对你的恨,我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你,我有多少次差点就要杀了你了”可他每一次都没能下得去手,她看他一眼他就无法痛下杀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我一次次的不忍心,会再次纵容你,铸成大错”
她听的心里难过,为谢娇难过,也为他难过,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两个人变成了这样,她甚至开始害怕谢娇是真的杀了他师父。
身侧人捧起她的手,将脸贴了进去,叹声道“但我现在知道,你不会了,如果有的选,你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不是”
她更难过了。
身侧人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不要哭了,等你好起来我替你拿回解药,你就自由了阿远还在等着你,他一直在等着你。”
他会变回那个傻白甜的阿远吗
她难过的轻轻动了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她的阿远这一世一直活的很辛苦吧
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听不见祭司絮絮叨叨的那些话。
等她再醒来,窗外天色即将明了,鸟虫在低低鸣叫,昏昏沉沉的光线之下,她瞧见不远处的桌子旁,祭司单手撑着额头似乎睡着了。
她望着那被光线笼罩在阴影之中的祭司竟有些恍惚,他明明还带着段长风的人皮面具,可她总觉得坐在那里的就是那个阿远,幻境中他也这样日日夜夜的守在她身边。
“宿主。”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坠崖之前是不是从苏蓉儿身上顺来了无上功的秘籍”
小谢这才想起来她扑向苏蓉儿时顺手就摸来了秘籍,她那时没想到自己会受伤,她慌忙就伸手往怀里去摸,果然摸了个空,靠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换了
“秘籍呢”小谢忙问系统。
系统还没答话坐在对面的祭司已经醒了过来,睁眼瞧见小谢醒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榻边俯身问她,“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谢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哪里不舒服”祭司紧皱着眉头又低下身来伸手摸她的额头,“不烫了啊,是伤口疼吗我去找段医仙来。”
小谢忙伸手拉住了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