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书只好转身“燕南兄。”
燕南是此次科举的探花,当初试前,与季庭书入住同一家客栈,两人互被对方才情吸引,一见如故,把酒言欢,互相鼓励着,也一同向往着他朝金榜题名,同朝为官,施展一腔报负。
但如今燕南已身在朝堂,而季庭书却只能站在这分叉口。
燕南叹了口气,眼中俱是惋惜之色,马上到上朝时刻,也不敢多耽搁,只能与他稍作寒暄。
分别之际,旁边人问“这不是正遇状元郎吗,燕大人,你刚才的困惑,为何不向庭书兄问一问”
燕南想及,是啊,可以向季庭书请教一二,可现在时间有限,等他说完事由,也该走了。
季庭书本也听到了始末,便长话短说,总结起来,一句话“读书,可明智,明理。”
燕南恍然大悟“兄所言极是。”
他们叩谢离去,亭中恢复安静。
季庭书沉默一会儿后,听有人道“太皇太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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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殿上,皇叔立于前排,穆程蹲在他的脚边,略略打量他人。
他简单提取了一下印象,因为本身是要穿到皇叔身上的,所以这提取的印象值都是对皇叔。
小皇帝对原主印象就只有[皇叔]二字,没什么别的想法。
朝中重臣有的是[病弱,无惧],有的是[病弱,无用。]
总体归纳为两边,一边认为他身体不好没什么可造成威胁的,而另一边认为他身体不好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现在,他们一致有个疑惑,皇叔是不是真的傻了。
十六岁的皇帝,俨然已是大人做派,沉稳端方,不疾不徐地回复着朝臣们的话。
满朝文武不断偷瞄皇叔,但皇叔伫立不动,也不说话,什么都看不出来。
于是有一位大臣在禀报事宜后,加了一句“敢问槐王有何看法”
槐王没看法,他听不懂,也不知道别人在跟他说话。
穆程抬爪,扯了扯他的衣服。
王爷转头,向那人“喵”
“敢问王爷有何看法”这人重复。
“喵”
此人不再问了,擦着汗退后。
其他人满脸疑惑,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傻了
你跟他说话,他回你喵叫,怎么感觉是在羞辱人呢
皇帝轻声一咳,解围“各位爱卿,皇叔初愈,还需调养,朝中之事且不要叨扰。”
众人应声行礼。
“还有何事,一一禀来。”
“陛下,臣想请奏立后之事。”有人上前。
皇帝蹙了蹙眉“此事尚早。”
“不早了”这人开始了长篇大论,还搬出了先帝,叨叨不绝。
皇帝年岁是不大,但选后位需郑重再郑重,从家世到择选,再有观测,筹备,等到真的定了人选,置办大婚之事,最早也得明年年底,说不定要到下一年初了,那时候皇帝都差不多十八岁了。
中宫之位要斟酌其身份与各方利益关系,绝非只要皇帝喜欢就行,可是皇帝又偏偏想找个喜欢的。
最关键是,他其实喜欢男人。
可男人不能孕育后代,朝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皇帝就想拖着。
今日晴朗,明亮的阳光照进大殿,那殿外,不知是侍卫巡视时身上盔甲片反了光,还是风吹动了廊檐下挂着琉璃的流苏,殿内被反射出了一个小光点。
亮亮的,圆圆的,一下在左,一下在右,来回晃。
穆程看见那个光点,抬爪抚了抚额头。
要遭。
果不其然,身边的人忽地蹿了过去。
“依爱卿所言”这朝臣说了半天,皇帝没怎么听进去,他不想搭理,但也得回话。
说话间,见他
的皇叔“飕”地一下从眼前跑了过去。
皇帝“”
朝臣们“”
“皇叔可是有事”皇帝温声问。
皇叔没事,
他正瞧着那个光点。
小皇帝清清嗓子“皇叔真性情,
亦是难得,那就不必拘泥朝堂之规了。”
朝臣“是是是,难得难得,不拘泥不拘泥。”
皇帝继续方才的话“爱卿所言”
“飕”一下,皇叔又从左蹿到了右。
小皇帝抽搐了一下嘴角“卿所言”
皇叔从右窜到了左。
“所言”
皇叔再蹿。
“言”小皇帝眼珠一转,“皇叔初次上朝,朕倍感欣慰,依朕看,不如今日与卿同贺,早朝到此结束,诸位回去吧。”
“可是陛下您还未回应立后之事”
“他日再议,今日莫扫了皇叔的兴。”皇帝笑道。
朝臣们只好叩首。
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