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离开的时候也没人和他打招呼,大家都很忙,似乎无心顾及他的感受。
等宋訾走了之后,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耿奇才和凌夷说“小七这孩子过得也挺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这样收了他的牌子,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知道小七是左相家的儿子,他们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很气愤,但是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等到冷静下来,他们又忍不住在心中为小七开脱。
宋小七平日是个什么人,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且这次行刺,宋訾的提前预警帮了大忙,就连皇上都免了小七的错,他们老大显得是有些不近人情。
“就是啊,我刚刚看到小七了,那孩子长得可真好看。”之前就觉得宋小七眼睛清亮,身形挺拔,走路气势也特别有风度,只是长相和眼睛些许不符,现在一看,小郎君长得真的无比俊俏。
还有人大着胆子在门外偷偷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听说小七和他阿姊是龙凤胎,长得像,他阿姊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和司长你多配啊。”
他们不了解宋明成,但肯定宋小七是个好孩子,爱屋及乌,自然对宋訾的双胞胎姐姐有了先入为主的好感。
想想宋訾那副模样的形状版本,再看看他们司长,嘿,这样一想,还挺相配。主要是司长孤零零的,大家平日里不说,私下里还是希望他能够成家生子,多点人间烟火气。
凌夷扫了一眼“围着审刑司,全体跑三十圈。”
耿奇立马痛呼一声“不要啊,老大,能不能少点。”
“五十圈。”
“三十就三十”
宋訾还不知道自己幸运的少跑了三十圈,他离开之前,到底是想了想办法,塞了些银子到记忆里和他换班的侍卫那,也不让对方做什么太为难的事,只是去小院外头,往院子里塞一封信,信里没写任何不能让别人看的东西,也不敢有任何暧昧的词,就一句话要考试,七日后归。
“放心,我肯定给你做到。”掂了掂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对方看了眼纸条,打下了包票。
宋訾也不可能跟着人进去,只能在心中祈祷对方说话算话,事情顺利。
他情绪有些低落的回了家,刚好碰上他爹宋明成回府,宋訾本来要质问他爹,他当时救了人,他爹不帮他捂住马甲,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呢,连他要给凌夷介绍婚事的事情也往外说,就算是不考虑他这个儿子,也得为阿姊的名声着想,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说了这件事。
“爹”他刚一出声,另外一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圣旨到”
“左相,宋府有喜,陛下下旨,听宣吧。”
一般来说,接旨的人是要下跪的,底下的人跪了一片,宋訾下意识跟着也要跪。反正他这辈子经常跪祖宗,跪祠堂,只要不是侮辱性质的跪,都能接受。
一只手扶住了他,宋訾对上拿着圣旨的大太监冯吉的脸,对方冲着他笑的特别和善“陛下特意嘱咐过,几位就用不着跪了。”
冯吉宣了旨“素闻宋家有女,蕙质兰心、才貌双全”夸了一通之后,冯吉看了宋訾一眼,接着把话说完,“特此钦点入宫为后,择良辰吉日大婚”
这位皇帝跟前的大红人把圣旨塞进宋訾他爹宋明成手中“左相,大喜啊,过几日你可就是国公了。”
他拍了拍手掌,一群禁卫军排着队走了进来,但是他们并不是来包围相府的,而是抬着一个个系着红丝带的大箱子,这些都是皇帝送人的聘礼。
听上去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宋家一家四口都笑不出来,还是宋明成反应过来,立马挂上营业性的假笑,用力的握紧了圣旨“同喜同喜,有劳公公了。”
等宣旨的人走了,宋明成手里攥着圣旨,又摒退了下人,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
宋訾抬起头,看着外头有些昏暗的天空,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会疼,不是在做梦。
难道他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办法改变阿姊的命运“爹,你快告诉我,我刚刚听错了,为什么阿姊突然成了皇后。”
“怪你爹,都怪你爹”明安郡主也回过神,拿拳头捶打自己的丈夫,“本来我们在京都好好的,你爹让你阿姊去南江城,这次天子遇刺,你姨母嫁的是南江城的刺史,就见了天子,你爹早不见晚不见,非要这个时候来见你阿姊,你阿姊估摸就是那个时候被皇帝瞧中了。”
想到那个预知梦,明安郡主忍不住抹眼泪,又脑洞大开“会不会是你爹卷进了刺杀案中,陛下要报复,想要引出幕后的主使。”
宋訾看向他爹,后者麻木的让妻子捶打,过了一会儿,又愧疚万分道“这事情的确是我的错。”
“咱们该怎么办,这已经宣了旨,哪里还找得到人来娶你阿姊。”
屋漏偏逢连夜雨,宋訾想,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自己吧。
宋明成攥紧了手里的圣旨,又看了看皇帝亲写的手谕,到底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明安,别担心,事情不会像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