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妃嫔看重。蛊毒是他的薄弱项,他说自己不行说得格外理直气壮。太医院上百人呢,总不能要求一个医正做到样样精通吧。
他非常机智的拉了自己的同僚下水“夏春夏太医是岭南出身,对解蛊一道很有研究,陛下龙体贵重,臣一家之言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没错,自己怎么就差点忘了,这世界上还有奇奇怪怪的蛊毒,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的,更别说皇帝这种“洁身自好”的男人。虽说他看陛下面若桃花,体内阴阳之气调和,真的是太像怀孕了。
石芷是心态放轻松了,司马彦却并没有他这么乐观。
“冯吉”
“奴才在。”屏风后面探出冯吉那张笑容可掬的脸。
司马彦眸色沉沉“移步翠霞宫,把所有太医院的人都叫来,为”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帝卡了一下壳,他根本就不记后宫那些女人的样子和名分。
冯吉一听就知道天子着是忘了翠霞宫住着谁了,贴心提醒“是李太妃,李太妃是明月公主的生母,和她一起同住的,还有哭嫔,是李司马大人的大女儿,本来她的封号是熹妃,您嫌她整日里哭丧着脸不吉利,就降了三等,变成哭嫔了。”
哭嫔是李太妃的侄女,虽然顶着哭嫔的名声不好听,可比起和她一同入宫的妃嫔,两姑侄待在一起,日子不算太难过。
在冯吉看来,这些娇弱美丽的宫妃能有这待遇,还是天子仁善。毕竟她们当中相当一部分人,家中父兄站到了摄政王的队伍,轻则流放千里,终身服役,重则以谋逆罪论处,满门抄斩,哭嫔这样的,好歹保住了一条命,日子过得也清静。
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摄政王连通党羽送了不少女子入宫,可如今偌大深宫之中,上了皇室玉牒的女子也就二十来个,其中一大把还是先皇留下来的妃嫔,当初摄政王安排进来的那一批,还顶着宫妃名号的,只剩小猫两三只。
司马彦当初嫌弃这些妃子麻烦,便直接打发她们去陪宫里那些长伴青灯古佛的太妃。这待遇相对其他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当初送来的钉子和眼线,早就拔出绝大部分,还活在世上的,基本上都寻了错处,送进浣衣局这种地方,日夜劳作。
早年国库空虚,晋国青壮死伤不少,皇帝不养闲人,遣散了不少到了年纪的宫人,让她们自行婚配。这几年大晋修养生息,国库充盈不少,司马彦也不想给自己的后宫多花一分钱。反正太妃手里有积蓄,少几个这样需要人伺候的主子,他能少养数百宫人。
对,是哭嫔,司马彦道:“转驾去翠霞宫,让太医为哭嫔看诊。”
说是为哭嫔看诊,但半个时辰之后,哭嫔和李太妃都被丢在小佛堂里瑟瑟发抖。
经历了这么多的磋磨,哭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心高气傲,怀着对摄政王的仰慕之心嫁给皇帝,却根本看不上皇帝的哭嫔了。
经过了生活的毒打,哭嫔长大了,懂事了不过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皇帝,她也根本没想过要献媚,只是万万没想到,皇帝压根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直接让身边的侍卫把她们抓起来,关进了小佛堂里。
“姑母,暴包庇人的事情我没做过啊陛下不会是要算旧账吧,咱们安安分分的,什么都没做啊。”
忘了隔墙有耳,她差点就说出暴君这个词了,不是她瞧不上皇帝,当今皇帝真的是有病。像她爹,后院里那些楚楚动人的小妾使手段,她爹难道不知道吗,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不影响到自己,就大大方方受用美人的小意温柔罢了。
皇帝油盐不进,什么手段都不吃哭嫔还记得,早年摄政王在的时候,有宫妃花了不少银两,买通了摄政王身边的宫人,穿得仙气飘飘的,在花丛中扑蝴蝶,试图制造一个美丽的邂逅。
这暴君倒好,直接来一句,窥伺帝踪,二十大板伺候,人没了半条命,直接打成洗脚婢,细嫩的手,没几天就和那些三大五粗的凶婆子一样糙了。还有人,试图给暴君下药,谁知道暴君是个药毒不侵的体质,喝了一口就打翻了汤药,试图爬床的宫妃上一秒还在搔首弄姿,下一秒就哭爹喊娘,尸首分离。
虽说后来她知道,这主要是天子和摄政王斗法,她们这些人,无非就是皇权漩涡中的一只小蚂蚁,可天子翻脸无情,极其狠辣的手段还是深深的刻进了哭嫔心中,天下最毒男人心,比起狠辣无情,没人比得过高高在上脑子还有病的皇帝。
哭嫔跟着姑母茹了几年素,吃了几年斋,在心里咒了暴君几千几万遍,本以为自己看开了,但今日再次见到皇帝,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求生欲非常强大,她才二十四,还想多活几年呢。
李太妃年长哭嫔十六岁,没理哭嫔,只不断的转动佛珠,在小佛像面前念念有词,低声吟诵佛经。
太医院里正当值的太医都被叫来为哭嫔看诊,金线悬在素白玉手上,另一端捏在排队诊脉的太医手上。
石芷木着一张脸,用一种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同僚,一群傻瓜,肯定想不到吧,坐在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的纱帐中让他们悬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