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拍摄顺利结束钟导的神色并不见缓和反而更严厉。
其他人见状哪敢去触他霉头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大概是因为钟导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以至于今天连拍的几场所有的演员都是高水平发挥大多数是一两次就过了,就算偶尔发挥失常,也是在休息过后第三次就过。
效率是大大的提高。
可惜这般效率,钟导依然不开心。
拍摄结束后,钟导就将郁龄叫到面前沉着脸对她说道“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人查过,不过没有查出什么。”钟导瞥了负责这项的场务一眼。
场务满头大汗地接着道“我们有专门的人检查道具安全明明事前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的放道具的地方还有监控没有人能做什么手脚可也没有什么失常之处显然是”他飞快地看了郁龄一眼,“郁小姐上去后钢丝是自己断的。”
陈明明气道“你的意思是,郁姐的体重钢丝负荷不住才断了真可笑郁姐的体重再重也重不过个大男人吧那分明就是钢丝的质量不好,如果是这样,就是你们的原因”
场务马上摆手,哪里敢承认这种失误,“陈小姐误会我的话了,钢丝的质量绝对是过关的,并没有问题,我们可以保证。可是它却自己断了”
说到这里,场务愁得不行,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钟导的电影向来是良心大剧作,从来不缺投资,资金向来充足,所以不管是道具还是服装都是质量过硬的,还派了专门的人检查安全和看守道具。所以在钟导的剧组里,极少会出现这种失误,是所有剧组中矛盾最少的地方。
可偏偏这次的事情,查来查去都查不出什么,只能说挺邪门的。
这种邪门的事情,让人心里毛毛的。
陈明明还是气得厉害,她心里认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郁龄,但场务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郁龄听完场务的话,忍不住看向钟导。
钟导一脸严肃的模样,没人能看出他严肃的神色之下是什么心思,见郁龄看过来,钟导想说点什么,最后又咽下了。
场务还在道歉,郁龄突然道“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受什么伤,以后仔细点吧。”
那场务和副导还有周围的一些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听到她的话,顿时松了口气,不由觉得这位真是好脾气,而且很体谅人,心里不禁对她亲近几分。
郁龄和钟导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人走了。
等回到酒店时,陈明明依然气呼呼的,不过她也知道钟导的剧组不好进,就算投资商想塞人也塞不进来,曾经就有投资商想要将自己的一个干女儿塞进来,谁知道钟导脾气太硬,和那投资商死磕,就是不肯要,最后那投资商气得直接撤资,让钟导的电影差点拍不下去。
后来钟导自己砸锅卖铁,硬是凑足了资金继续拍摄,等电影大卖后,其他人都赚得满盆钵时,那投资商后悔已经迟了。
郁龄刚才的举动算是卖了钟导一个好,同时也免了副导和场务的责任,赢得了那些人的好感,这对于郁龄在剧组中是有利的。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在娱乐圈这种地方犹其要拿捏好一个度。
吃过晚饭,陈明明拿了药过来要帮郁龄手上的伤换药。
郁龄想起带来的药,对她道“我带了药来,就用那个。”
陈明明不明所以,去找出她带来的药,看到是一个瓷瓶装的,拧开盖后,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里面的药膏呈乳白色,细腻无瑕,看着就比剧组医生给的要好。
陈明明帮她的手上了药后,叮嘱道“郁姐,这两天脸的手尽量不要沾水。”
郁龄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过等洗澡的时候,发现到底有些不太方便,只好叫陈明明进来帮忙。
晚上睡觉时,郁龄照例和奚辞煲电话粥,说起今天钢丝崩断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忐忑地问他“是不是有鬼祟作乱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四下打量这间酒店,心里有点后悔没叫陈明明留下来陪她睡。
奚辞听出她声音里的害怕,知道她仍是怕鬼怕得要紧,只好安慰道“应该不会吧,如果还发生这种莫明其妙的事情,你让一个助理到附近镇里的异闻组分局,叫个天师过来看看。”
接着又将如何联系异闻组在地方的分局的方式告诉她。
郁龄没想到其他地方也有异闻组的分局,想到这是政府的一个部门,有分局也是正常的,顿时放心了。
放心后,到了点马上就糊糊涂涂地抱着手机睡着。
奚辞“”
睡到三更半夜,模模糊糊中听到敲门声一阵阵地响起,扰人清梦,她被吵得不行,直接拿被子盖住头,蒙着脑袋继续呼呼地睡着。
那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没了。
第二天,郁龄醒来时呆坐了会儿,才隐约想起昨天晚上三更半夜时敲门声响起的事情,顿时吓得睡意全没了,忍不住一直盯着房门看,越发的觉得房间里头好像阴森森的。
陈明明踩着点过来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