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带着两人到了楼上的书房他往靠窗的沙发上一坐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坐姿并不怎么端正甚至有点儿随意微微靠着沙发背双目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两人并不说话。
佣人进来给三人上了茶后,正准备出去时,就听到大小姐突然开口道“不要茶送白开水过来就可以了。”
佣人抬头看她一眼,应了一声是,很快便改送了两杯白开水过来。
等佣人离开后郁龄慢慢地喝水她的神色冷淡,仿佛丝毫不受刚才的事情影响。
那些事情根本没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也无法动摇她的心弦一丝一毫。
江禹城看了她一会儿手指轻轻地敲着沙发扶手并没有说什么转而看着奚辞说道“你刚才和老头子他们说的话是真的”
郁龄听后,也转头看奚辞心里有点儿惊奇。
她不知道奚辞原来还会看相之类的,以为这只是天师才会呢。不过奚辞说得那么确定应该是真的郁龄再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真不科学,不仅她自己遇到的人事不科学,现在身边也有人跟着一起不科学了。
那种感觉怎么说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奚辞从容而闲适地端着水喝了口,然后将杯子放下,看向对面的江禹城,声音不紧不慢,清润如泉,“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不管你信不信,它就是发生了,只不过没有人留意罢了,以为只是身体不好之类的。
江禹城心里已经相信了,毕竟和那个神秘的政府部门扯上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本事,这种看相观气的本事,听说很多天师都是会的,只是准确率高低罢了。想到奚辞刚才话里的意思,他不禁嗤笑一声,眉峰微微上扬,那张英俊的脸上多了些冷冽的味道。
“有化解的办法”江禹城又问。
奚辞不答反问,“你是想要我出手化解”
谁知江禹城却摇头,很不负责任地说“人不会无缘无故撞邪,定是有什么因果,先看看吧,两老的身体硬朗着,受点小苦其实没什么,只要不伤身体就行。”
奚辞微微笑道“确实不伤身体。”不过是沾了一点衰运罢了,过了就好。
不过,若是放着不管,老人家身体抵抗力比不得年轻人,挨不过去也会出事的,就看两老有没有将他这个初见面的孙女婿的话放在心上了。
翁婿俩算是达成某种不可言说的协议,两人面上都露出微笑,一个温润优雅,一个冰冷不屑。
郁龄看了会儿,伸爪子拉住奚辞,朝江禹城道“爸,你先忙,我带奚辞去逛逛。”
江禹城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去吧,他第一次来,应该带他转转,谁要是不给你面子,在你面前叽叽歪歪的,你直接揍,爸爸给你撑腰。”虽然他懒得搭理晚辈,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孩子之间的不友好,所以他非常纵容女儿去折腾人。
反正,就算她捅破天了,他也能为她收拾善后。
“知道啦。”郁龄说着,拉起奚辞走了。
出了书房,郁龄想了想,说道“先去爸爸的房间。”
奚辞自然没意见的,他由着她挽着,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往江禹城在祖宅的卧室走去。
这是江家祖宅,江家的嫡系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现在虽然只有江老爷子夫妻俩住在这儿,但是别墅的面积依然非常大,而且别墅旁还有几栋小洋楼,附带着一个小树林。从楼上可以将别墅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甚至可以完全看到它的风水。
奚辞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微微笑了下,和郁龄一起进了江禹城的卧室。
卧室的面积非常大,风格偏向单一的灰色调,给人一种沉重冰冷的感觉,没有什么生气,和江禹城在公司附近的那栋小别墅的房子有着天差地别。
可想而知,江禹城平时应该不常在这里住,甚至可能当年郁敏敏和他结婚时,也没有怎么回这里住过。作为江家的长子,结婚后带着老婆住在外面,在当时的情况看来,确实有点儿离经叛道。
在主卧转了下,奚辞朝她摇头,“没有。”
郁龄一点也不意外,肯定地道“妈妈不喜欢这里,而且这个房间那个女人以前住过,妈妈就算死,也不会回来的。”
奚辞点头,虽然不知道当年江禹城为什么会在郁敏敏怀着身孕时与她离婚,但从江郁漪只比郁龄小了三个月的年纪、还有江禹城对江家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可以知道,想必当年的事情还有内幕,而且那些事情让他一直无法释怀,直到现在还带着恨意,连对父母都有点儿漫不经心的。
那么可以确定,当年的事情,只怕和江老爷子夫妻有直接关系。
作父母的不喜欢出身低微的媳妇说得过去,郁敏敏虽然优秀,但确实是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女人,确实不是这种大家族能接受的媳妇人选。
郁龄接着拉他到自己在祖宅的房间,边打开门进去边道“妈妈去世时,我被接回江家,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后来就没怎么住过了,就算是逢年过节的,都只是回来吃个饭,然后爸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