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的威力。
米天师一眼就看出那串看起来古拙无华的女式手链其实是一个厉害的法器。
这是渡厄铃。
一个普通的家庭,怎么可能拿得出这样厉害的法器
米天师的目光扫过正盯着郁龄传授她驱动渡厄铃法诀的郁天竞,终于明白当年郁天竞为何会找上他祖爷爷了,只怕这人根本不是个普通人。
也是,如果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江郁龄这种具有妖蛊之身的后代
种种想法一闪而过,因为渡厄铃声的加入,不管是臼婴还是几只鬼物气势大跌。
趁此机会,奚辞一个后空翻,躲过臼婴嘴中喷来的一股黑煞气,身手极为灵活,一脚蹬着臼婴伸出来的手臂,凌空而起,手中的青铜剑毫不迟疑地往前一挥,刺进了臼婴的一只鬼眼中。
鬼眼被刺,臼婴大声号哭,一分为二,从三米高的巨婴变成了两个两米高的巨婴。
一分为二后,臼婴的气势却是大跌,甚至每一只巨婴都没有原本臼婴一半的实力,其中一个臼婴被青铜剑尖锐的剑光砍断了一条手臂,泊泊黑血流淌了一地,看起来非常可怜,然而却没有人心生怜悯。
臼婴是被人用九九八十一个婴灵强制炼成,婴灵本是一种因为母体发生意外没能出生的产物,没有沾染世俗,纯洁而美好,纵使成了婴灵,也只是下意识地去寻找能再次将它们生下来的母体,不会主动去害人。
然而当它们被强制炼成臼婴时,那是八十一个单独的个体强制融合,就像拿八十一个不同的人将他们的肉体重组一样,那种痛苦可想而知。炼制的过程中,也导致纯洁无瑕的婴灵终于生出怨怼之气,煞气丛生,待臼婴大成,便成为这等杀伤力巨大的鬼婴,刀剑难伤,煞气冲天,常人难以对付。
被炼制成的臼婴已经不是纯洁的婴灵,而是一种可怕的人间鬼煞,同情根本没有必要,只有将之超渡才是根本。
奚辞从半空中旋身落地,青铜剑拄在地上,给人一种轻盈优雅的感觉,虽然这种弹跳力比不上武侠里的高手,但是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极为厉害。
郁龄从驱使渡厄铃声中回过神时,就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产生了几分异样,总觉得奚辞厉害得不太像人类了。云修然也很厉害,身手十分灵活,听说从小修习云家的一种功,能益寿延年,身手灵活,使他一举一动都有几分灵性优雅,可依然比不上奚辞。
惊讶只是一下子,郁龄见一分为二的臼婴已经失去大势,不如先前难对付,连这种开过光的古老青铜剑都难伤一下,便也不再担心,而是看向手上的铃铛手链。
“外公,这是什么”
“渡厄铃,我们郁家祖传的法器之一。”郁天竞回答道,“原本我想等你大点再给你,以保你平安,谁知世事难料”
郁龄明白他的未竟之意。
外公在她三岁的时候意外去世的,虽然那时候她年纪小,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却仍是记得在突然见不到外公的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非常压抑,不管是外婆还是妈妈,都非常伤心,外婆甚至几度崩溃,妈妈为了照顾外婆,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她,导致她没人看顾,有一次自己走丢了
走丢了后呢发生什么事了
郁龄微微皱眉,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外公在她三岁去世,根本等不及她长大将这东西交给她,而他死后没有进入黄泉路,而是被人捉去炼成人间鬼王,二十余年才再次回到人间,却是被控制为恶杀人,所杀还是至亲,于他而言是一件痛苦之事。
就在她琢磨着外公的事情时,突然就见困住外公的阵法上的白光开始变得不稳定,郁天竞身上属于鬼王的霸道鬼气也开始翻腾不休,几次欲冲击囚禁他的阵,那张僵硬阴冷的脸上越发的森冷,森冷中又有几分克制的痛苦。
他的眼睛渐渐变成血红色,理智开始流失。
“郁龄,别将我的事告诉你阿婆”郁天竞困难地开口,“我将失去自我意识到时,你们攻击我”
“外公”
然则已经由不得她再说什么,郁天竞手中的长枪往幻化成白色囚笼的阵上一挥,光芒像水般荡漾起来,开始变得不稳定。在郁天竞的鬼王之气和长枪的攻击下,北斗七星符阵和七星囚煞阵开始岌岌可危,光芒明灭不定
“不好,他要破开阵。”米天师一剑斩断一只鬼物的脑袋,随手甩一张黄符让它灰飞烟灭后,忙赶过来,意图再用阵将他困住。
那边奚辞将臼婴一分为八,已经大大地削弱了臼婴的力量,也忙回身援助。
他们的速度仍是慢了一步,两个法阵呯然一声破灭,白光四溅,郁天竞一夕失去阵法束缚,煞气冲天,手中的长枪一抖,便朝院前的郁龄再次刺去。
院子里的阵法并不能挡住鬼王级别的凶煞鬼物,那长枪弥漫着属于鬼王的惊天煞气,凡人触之必亡。
郁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枪刺来,下意识地双手举起挡在胸前。
她以为自己会被那长枪刺穿身体,然则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