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堵在心间。
然而妈妈满脸严肃,握
紧了她的手,好像根本留意她的疑惑。
爸爸也掏出了证件,然后将他跟妈妈的身份证一放在桌上,这一回,桌上足足三张50块钱。
爸爸倒是说话了,简单的一句“这是我老婆跟孩子。”
武警叔叔微微抬头,快到几乎可以忽略地扫了眼,然后头一点,跟着他点头动作的同时,那三张50块钱也落入了抽屉。
郑明明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爸爸妈妈过了关卡。
外面已经人在他们,是个剃着平头的年轻叔叔。
他上身皮夹克,下面牛仔裤,嘴里还叼着纸烟,靠在一辆吉普车旁边。
看见爸爸,他挥着手大喊“郑主任,这边”
郑国强朝他点头微笑,回头叮嘱了一句儿“喊罗叔叔。”
郑明明抿着嘴巴,又下意识回头张望。
这个罗叔叔,爸爸妈妈来之的路上讨论过呀,他是上元县政府派在深圳长期驻扎的工作人员。
爸爸出差是干,他过来接爸爸为什么还要收车费
郑国强已经跟事握过手了,连妻子也同人打了招呼。
他看儿微微皱眉,若所思的样子,不由得奇怪“怎么不喊叔叔呀”
郑明明支支吾吾,下意识冒了句“你让我喊叔叔,可是叔叔好年轻,我感觉应该喊哥哥。”
事哈哈大笑,一个劲儿夸奖“郑主任,你儿真是绝了。我的天哪难怪人家讲要养得养儿,儿才贴心。小妹妹,错,不要你爸爸的,叫我小罗哥哥好。”
郑明明些不好意思,反而喊不出口了,叫了一声“罗哥哥。”
结果喊完之后,她感觉自己还不如喊人家罗叔叔呢,好奇怪。
好在大人精力管小孩的微妙心思。小罗招呼自己的直系领导跟领导家属赶紧上车。
“先吃饭吧,现在什么店开门,我们自己凑合顿火锅吧。那边别的不多,海鲜还可以,我们吃海鲜锅怎么样”
郑明明高兴起来,连刚才心中生出的疑惑都淡了不少。她立刻点头“我意见。”
过年的时候,王月荣打电话到妈妈手机上,
给他们家拜年。这人可坏了,一个劲的馋她,说自己在海南吃海鲜已经吃腻了。还好多好多水果,什么菠萝什么椰子,椰子汁她都是当水喝的。
记得郑明明能恶狠狠地警告她,当心她的脸到后面圆到镜头都装不下。
不知自己的回答什么好笑的,那位事居然笑得不停。
他好不容易笑完了,要说话的时候,又突然间变了脸色,嘴里骂了句“我艹,完完,又他妈检查。”
郑国强也皱眉毛“我才塞了钱。”
“涨价吧一个人50块。”
“涨,还是老价钱。涨长真得疯了。”
“可不是要疯了。我个老乡的堂弟,是在这边当边防武警。几年下来,20万呀回家盖楼房讨老婆了。他这样的小啰啰都能20万,可想当官的得肥成什么样艹艹艹,不行不行,嫂子你委屈点,带孩子低下去。”
郑明明都来得及提问,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妈妈压了下去。
妈妈还朝弟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躲猫猫,不能被发现。”
一路上都兴奋得不行的弟弟立刻伸出小胖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用力点头。
他玩捉迷藏可厉害了,一次托儿所的小朋友都找不到他,他自己躲着睡着了。
郑国强从后视镜里看不到妻子跟儿的身影,这才暗自松下口气。
外头的武警已经拦住了车子,小罗摇下车窗,将自己跟郑国强的证件递了上去,口中解释“我们个,我领导过来谈生意,我来接人的。”
武警盯着人看了半天,又伸头探进窗内,东张西望了一番。
陈凤霞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捏住了。她从来如此恐惧过穿制服戴盖帽的人。她好害怕对方会上车来检查。
好在不知是小罗跟郑国强表现的太过于镇定自如,还是武警懒得再动身。
他最终还是点点头,手一挥,放行了。
车子开出去足百十米远,陈凤霞才敢伸头,默默地重新坐回位子上。
小罗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跟上司夫人解释“对不住啊,嫂子,现在查得太严了。东湖看守所那边捞人都不容易
,二话不说你转去东莞樟木头。我个朋友,年被抓走,我的妈呀,待了半个月,差点命交代在那里了。最后花了好几千块钱,又托了一堆关系,我们才人给捞出来。这帮子家伙,如狼似虎,心黑的边。花钱是小事,人遭罪。你跟孩子要是被拉走了,那真是麻烦死了。”
郑明明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不是我们中国的领土吗爸爸你要偷渡吗我们又不是偷渡的黑户,为什么要抓人呢”
车上的大人一阵沉默,郑国强试图跟儿解释“这叫二关,外地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