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点贪欢(修bug)(1 / 4)

重度痴迷 多梨 7904 字 2024-01-13

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祁北杨为她擦汗的手一顿, 俯身,掐着她的下巴,逼问“你说什么”

少女脸上的舞台妆还未脱落, 眼睛紧闭。虽然祁北杨已经在努力控制力道, 仍不可避免地捏痛了她。

下巴上鲜红的指痕。

余欢饮酒不多, 酒精麻痹了神经,像是被人丢进了暖融融的池子里浸泡, 摇晃。她抓着床单,胃像是被人用力抓住拉扯,剧烈的疼痛使她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压根听不到祁北杨在说些什么。

朦胧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重新回到祁北杨身边的那一晚。

祁北杨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让她进去挑芭蕾裙,那么多漂亮的小裙子,华贵的,轻盈的,塔夫绸,薄纱

一件又一件,让她去试。

亲吻, 拥抱。

明明是极为亲密的动作,但因着离心,总带着几丝凉薄的味道。

余欢已经记不起来那天两人到底弄脏了多少件, 只记得祁北杨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微笑着告诉她“桑桑,别试图离开我。”

他从不会在她身上施加暴戾, 但以爱为名的惩罚依旧铭心刻骨。

时间久了,就连余欢自己都不敢再说离开他。

她是真怕了。

怕了他汹涌的爱意,怕他偏执的喜欢,怕他蛮横的独占。

余欢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深陷旧日梦境,朦胧中依旧是逃脱不开,身上被打上名为祁北杨的烙印。

一直等到医生来,祁北杨都没有等到余欢的回答。

他也不指望余欢能回答。

一个喝醉了做噩梦的人早就不具备思考能力了。

说的也都是些昏话。

祁北杨只觉着她必定梦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断断续续说了些话,支离破碎,反过来调过去,都是一个意思

求祁北杨放过她。

祁北杨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思前想后,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除了讹她的那二十万。

但余欢的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她提到了“慈济院”,欠钱,要同他分手。

这些东西连在一起,总是容易叫祁北杨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就像是他一直都想要做的那样,拿些把柄胁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祁北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要以为她同自己相恋过,哪怕是目的不纯的那一种。

医生匆匆过来,给余欢打了些纳洛酮,用以缓解醉酒引发的不适。

针头刺入莹白皮肤的时候,沉睡中的人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皱着眉。

她连痛呼都止了,安安静静。

祁北杨捏着她纤细的胳膊,死死地盯着针头,心都要被这样的小可怜模样给揉碎了。

液体缓缓注入,医生拔掉针,米粒大的血珠刚刚冒出来,祁北杨就手疾拿棉签按住,给她止血。

这小姑娘娇贵的很,愈合能力也差,真不知道这样病弱弱是怎样长大的。

医生收拾好针管,瞧见余欢的手仍一直按着胃,又建议喂些温牛奶。

胃不好的人,少量饮酒倒还可以,像这样喝这么多,可不好。

苏早送走医生时,顺便去吩咐人去准备温热的牛奶。

祁北杨坐在床边,给她按着棉签,动也未动。

打过药的五分钟后,余欢紧皱的眉稍稍松开了些,或许是药开始起效益了,也或许她不再被噩梦缠身。

林定害怕祁北杨这样的安静,颇有些不安地叫了声二哥。

祁北杨抬头,问他“我之前,不认识余欢吗”

语气平静。

林定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方才醉中的余欢叫了两声祁北杨,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林定硬着头皮回答“确实不认识。”

他甚至不敢直视祁北杨的眼睛。

若是叫二哥知道这群人都瞒着他,那还不得翻了天。

祁北杨定定地看着他。

林定被他看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只是强笑“怎么了”

“没什么,”祁北杨淡声说,“只是听到她一直哭求我放过,我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呢。”

林定连笑都僵了。

看来酒啊,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也说酒后吐真言但这太真了,也伤人。

林定打起了百分百的警惕,往后一段时间,可不敢再和祁北杨喝酒。

叫老四小五也不喝了,不然哪天说漏了嘴,这群人一个能跑掉的都没有。

祁北杨疯起来,那才是可怕。

林定见识过一次,绝不想再看第二次。

温热的牛奶送过来了,祁北杨没有再追问林定,直接简单粗暴地捏开余欢的嘴,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就要往下灌

林定看的心惊肉跳,及时制止住祁北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