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结束后不久, 谢不惊突然患上了感冒。起初他没当回事,自己吃了几粒退烧药又继续训练。
没想到感冒反反复复,快一周了都没好。训练暂时是去不了了,教练看他每天病恹恹的也难受, 干脆给他放了假, 让他在家里躺着。
怕传染给老人, 谢不惊没有回老宅, 背着双肩包回到了自己市区的公寓。
此时已经是二月底,但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气温不增反降, 谢不惊呼出一口白雾走出基地,鼻尖和脸颊被冻得红通通的。
他很久没有病得这么严重了,上了车就昏昏沉沉,直到司机提醒他到了目的地, 这才背着双肩包下了车。
家里空荡荡的, 没什么生活痕迹, 段言工作忙就睡在公司,估计很久没有回来了。
谢不惊换衣服后睡在主卧, 直到下午两点多, 他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段言”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软绵绵的, 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老板娘”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拔高的尖叫。
谢不惊眯了眯眼睛, 又懒得起床, 从客厅门缝往外看。
“我是小陈,段总的私人助理”一阵脚步声响起, 却很有礼貌的没有推门进来, 而是站在门口道, “这次过来帮他拿一份资料。”
谢不惊“哦”了一声,喉咙一阵干涩。
家里的地暖太高了,睡得他又热又干。
他掀开被子把双腿放在外面透风,脑袋却不愿意见光,整个都无在了被子里。
“您身体不舒服吗”小陈在门外问他,“要不要叫医生要喝热水吗”
谢不惊张了张嘴“好,麻烦帮我倒杯热水。”
过了一会儿,小陈端了杯热水过来“我是放外面,还是给您送进来”
“进来吧。”谢不惊哑声道。
小陈穿着鞋套,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昏暗的房间中,一个身材颀长的人躺在床上,脑袋完全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
原来总裁家里真的有人
小陈心中惊诧不已,却不敢多看,立刻收回视线把水放在床头柜。他动作又轻又柔,几乎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水我给您放床头了,”小陈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说,“总裁还在等我,那我先走了。”
“好,谢谢你。”
下一刻,被子里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放在透明的玻璃杯上,白得晃人。
小陈揣着资料飞快跑出房间,兴奋之余,又有一种老父亲似的感动。
原来,原来总裁家里真的有人
太好了,整整两年了原来总裁老婆不是他加班魔障臆想出来的tat
卧室里,谢不惊喝了一杯水也清醒了过来,有点儿饿,他点了个外卖,吃完后又觉得不好吃,又在a上买了一堆菜,打算晚上自己做饭。
虽然他没有下过厨,但看段言做了那么多次,西红柿炒蛋什么的至少还是可以。
就是头有些晕,谢不惊把菜放进冰箱,吃了感冒药,又继续躺下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期间再也没起来过。
晚上十点,结束应酬的段言回到了家。
这个客户太能喝了,他已经很久没喝得这么了,突然喝这么多实在有些受不了。
段言扯掉领带和皮带丢在沙发上,衬衫衣领散了一片,裤子也要掉不掉的挂在胯骨。
别人这么穿肯定显得吊儿郎当没正形,但段言身高腿长,长得又帅,这样打扮反而透出了几分潇洒不羁。
段言赤着脚直接走进浴室,连一条内裤都没拿。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床上有东西,但他太晕了,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洗完澡出来后,段言什么都没穿就躺进了被窝,里面一具滚烫的身体。
“唔”段言哼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异常,反而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他做过这么多次梦,只有今天的触感格外清晰。
原来喝醉了还有这种福利,段言自嘲一笑,双手越发放肆。
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被抱得有些不舒服。
“嘘”段言嘴唇抵在谢不惊耳边,带着酒气和薄荷牙膏的味道,声音又低又哑,“别动,让我抱抱,就抱抱。”
在他的安抚下,怀里的人一点点安静了下来。
真乖。
段言满意的闭上了眼睛,用毛乎乎的脑袋蹭了蹭。
要是现实中谢不惊要是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后半夜,谢不惊被热醒了。
地暖本来就热,再加上旁边一个人工大火炉,想不热都难。
谢不惊动了动身体,发现一双手紧紧揽着他的后背和腰。
放在腰上的那只手还不听话的往腰下探,他就穿着一条薄薄的短裤,这一摸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
“段言”谢不惊推了推身上的胳膊,但他刚睡醒,身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