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贵女们都去,我们不去,岂不是落后了再说了,我要不去,她还以为我是怕了她呢去,必须去,吃她的,喝她的,玩的高高兴兴,气死她才好”
云黛,“”并不是很理解。
无论如何,最后她还是被嘉宁拉去那灵犀阁。
今日的夜色沉冷又昏暗,廊下挂着的羊角宫灯在寒风中忽明忽灭,灵犀阁里却是灯烛晃耀,亮如白昼。
云黛和嘉宁冒着瑟瑟寒风到达灵犀阁时,那只精心养着的白孔雀刚好开屏,一众贵女围着那洁白如雪、毛羽亮泽的孔雀惊呼不已。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开了”嘉宁兴致勃勃对云黛道。
云黛鼻尖冻得有些发红,一边解开月白色大氅,一边朝嘉宁敷衍笑了下,“是啊,真巧。”
丹阳公主也在观孔雀,经身侧宫女提醒,抬眼看向殿中的两人,黑眸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莲步款款的迎上前去,“没想到你们真来了。”
她在俩人跟前站定,目光流连辗转,面上的笑容五分虚情五分假意,“我还以为你们今儿个不来了呢。”
嘉宁扬起下巴,不客气道,“为何不来你都下帖子了,到底是姊妹,我总得给你几分面子。”
丹阳嘴角笑意微僵,却是没理嘉宁,只眯眸看向云黛,“许久不见,孝义乡君别来无恙呀。”
云黛朝她福了福身子,虚与委蛇地笑,“公主万福。”
“不必多礼。”丹阳笑道,语气破天荒和气不少,“今日我设宴,来者皆是我的贵客,务必尽兴吃喝才是。”
三人本没什么好聊的,勉强说过两句,便各自入座。
因今日的宴上尽是些年龄相仿的贵女,没有长辈在,大家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和谐。看过孔雀后,众人一起吃羊肉暖锅子看杂耍,席上的糕点果子都是女孩子们爱吃的,就连酒水也是清甜适口的玫瑰露酒,香气馥郁,很得女眷们喜欢。
云黛自知酒量不佳,只浅尝了一小杯。
暖锅子吃得差不多,席上有个与丹阳交好的贵女提出行酒令。宫殿香暖,酒足饭饱,杂耍歌舞看多了也无趣,女孩们都纷纷响应起来。
于是众人沿着那张黄花梨木螺钿八仙桌坐成一圈,先是玩了半个时辰的作诗行令,后又玩了两局骰盘令,笑闹不断,酒水一壶接着一壶上,几乎每人都吃了几杯罚酒,就连云黛也输了两回,饮了两回酒,喝得面红耳热。
玩完骰盘令,又换了抛打令,那小巧而精致的绣球随着激昂铿锵的鼓点不断在桌上传递抛接,女孩们笑着闹着将绣球脱手
“快接着,快接着。”
“哎哟,可别丢给我。”
球抛到了嘉宁身上,她赶紧丢给云黛,又催道,“快快快,鼓点要停了,快传出去”
云黛此刻也有些酒劲儿上头,完全沉浸在游戏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烫手山芋般将那绣球传给身旁那贵女,“快接着。”
那贵女也不知是喝醉了花了眼,伸手去接那绣球时,手突然一滑,袖子又那么不经意一带,好巧不巧将桌上的酒壶打落了,温过的酒水整个倾倒到云黛身上,她腰腹处顿时濡湿了一片。
“哎哟,孝义乡君,对不住”那贵女连忙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嘉宁气得拧眉,一边拿帕子递给云黛,一边骂那人,“你就是有意的吧接个球磨磨唧唧的,行个令还耍赖,有意思么”
那贵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是被嘉宁骂出泪来,细声细气道,“郡主怎可这般诬人,我真不是故意的”
嘉宁还要再说,云黛赶紧按住她的手,和气地笑笑,“玩乐而已,何必动气。再说只是酒水洒了,小事而已。”
“这大冬天的,衣裳湿了多难受啊。”嘉宁皱着眉道。
坐主位的丹阳见状,笑着打圆场道,“无妨,我叫人带乡君去换身衣裳便是。嘉宁你也别生气,行酒令嘛,游戏消遣,动不动急赤白脸像什么样。这把不算孝义乡君输,叫黄大姑娘自罚三杯,你看如何”
那弄洒酒水的黄姓贵女叠声称是,“我弄湿了乡君的袄裙,理当赔罪。”
说罢,她执起那乌银梅花酒壶,自罚了三杯。
见这人已赔罪罚酒,云黛和嘉宁也不好再计较,便也算了。
“乡君,请随奴婢来。”丹阳身旁的宫女上前,要带云黛去换衣衫。
“不必了。”云黛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朝丹阳公主一拜,“时辰不早了,我也有些酒乏,便先告退了。”
丹阳眸光微闪,笑着道,“现在还早呢,乡君这就要回了偏殿就有衣裙备着,不若就在偏殿换了,再多玩会儿吧。”
云黛是真觉得头有些晕,再加上湿衣裳贴着身上怪不舒服的,现下只想回去沐浴歇息,她再次婉拒,“多谢公主好意,不过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回去换便是。”
见她态度执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