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全年都是裸飞,蒋屹安穿衣服只是为了更好地融入人类社会。
他在这方面,没有纯血人类的羞耻心。除非有人强迫他脱衣服,那是一种侮辱。
蒋屹安从顾诗两人面前走过,拿起新的衣服正准备穿上。
顾诗视线下移,系统试图阻拦他,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没用,但我还是想挣扎一下。你见过哪家女扮男装的女主,会像你一样,光明正大地盯着男主那里看。
一人两根,朕从未见过,涨涨见识怎么了
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又看不到。我已经被马赛克了,你的快乐与我无关。
荀昭唯受不了这种视觉冲击,等蒋屹安穿好裤子准备穿上衣时,他才睁开眼睛。
蒋屹安背对着他,荀昭唯看见他的后背,白花花一片。
他戳戳顾诗,“他皮肤变白了,和我有关系么”
顾诗啊了一声,蒋屹安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蜜色偏黑,只有后背白得发光。
这让顾诗想起刚刚被磨到发白的龙鳞。
他有些好奇,如果把龙鳞都磨白了,是不是蒋屹安也会从黑皮变成白皮。
两人火热的视线,让蒋屹安浑身不自在。
他转过身看向荀昭唯,“还难受么,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指甲给你。之前有个炼金术师想花了一万金币跟我买,我没卖,我觉得这种事情怪恶心的。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免费送你。”
荀昭唯温和地笑了笑,“谢谢,我也不喜欢这些。”
听他这么说,蒋屹安有些遗憾。
管家刚刚已经跟他讲了荀家历史,让他明白荀昭唯到底受了多大打击。
在荀昭唯的旁敲侧击下,蒋屹安贱卖了自己的龙鳞粉。以一百金币一小盒的价格,成为了荀昭唯龙鳞粉的长期供应商。
反正他体型大鳞片多,他可以卖到荀家破产。
顾诗在旁边看他们签字画押,达成贸易伙伴关系。
龙鳞粉是稀罕货,外面一盒要一千金币。
顾诗抱着手臂,想起之前有人跟自己说的话。
文人吃着墨水长大,武将在棍棒下茁壮成长。
前者一肚子坏水,后者小时候就被打傻了。
依照顾诗对状元郎的了解,他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哭的第一声多半情绪上来没控制住,后面那几声全都是装的。
顾诗没拦着荀昭唯骗傻子,反正他们三个早晚都是一队。
现在不过是自家人内部资金流转,没什么好在意的。
荀昭唯趁热打铁,让蒋屹安把龙尾放出来。
他抱着龙尾,磨粉到了后半夜。
顾诗坐在旁边看书,等他看完一个睡前小故事,那边也忙完了。
蒋屹安拖着雪白的龙尾,走到顾诗面前。
他拎着大麻袋,里面装满了刚刚赚到的金币。
他颠颠金币,俯身对顾诗严肃地道“少爷,你今晚愿意睡在我的金币床上,和我一起生龙蛋么”
在金币山上交尾,是巨龙一族最郑重,也最深情的邀请。
巨龙贪财,只有他们最喜欢的人,才能睡在他们的宝物上。
其他靠近金币的人,全都是贼。
见顾诗没回答,蒋屹安又郑重地道“你是我的第一个伴侣,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教过我怎么用金币铺床。成年以后我经常练习,你放心,我会铺的很整齐。”
顾诗果断地拒绝了他,蒋屹安遗憾地走开。
荀昭唯收好龙鳞粉,看了眼萎靡不振的蒋屹安,“不开心”
蒋屹安坐在沙发上数金币,不声不吭浑身写满了失落。
荀昭唯又问顾诗,“你拒绝他了”
顾诗咂咂嘴,“我嫌脏,我不要。”
最喜欢的东西,被最喜欢的人嫌弃。蒋屹安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垂落到地上的尾巴,暴露了他心中的悲伤。
顾诗没哄他,他宁愿野战,也不要睡在金币床上。
这个世界怪人很多,藏金币的地方也千奇百怪。
胡管家会把金币藏在自己尾巴里,仓鼠仆人会把金币和黄豆一起,藏进他们的食囊,这些还是比较正常的地方。
听说山贼海盗,还会把金币藏在内裤或者袜子里。
谁知道那袋子金币是从哪流到荀家的,除非蒋屹安把它们洗干净,否则他绝对不会上他的金币床。
蒋屹安数完金币,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从顾诗那里问清楚原因后,他收起尾巴,跟荀昭唯借了个浴池。
顾诗听说他要熬夜刷金币,有些心疼。
他犹豫一阵,想说要不就算了。金币上面铺层床单,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顾诗走去浴室,想把大将军哄回来的时候。
就看见空无一人的浴室里,一条红色的龙泡着热水澡。
一边洗金币,一边哼着歌。
那条被磨掉漆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