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有的,母亲这最后的一程或许也不会这样坎坷。
陆寒芝满是不甘,想着自己的妈妈这样痛苦的时候,翁以然却不知在哪个高级会所玩女模,她就更加愤懑了。
“我听说有的有钱人得了这个病之后都去国外了,那边的治愈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陆寒芝在某次休息的时候主动和妈妈开口道。
陆母那会儿手上脚上都因为输液和长时间卧床而变得浮肿,脸色相当不好,听了她这话,只是笑着感叹“可惜,我们家没那么多钱,就算把老家县城的房子卖了也只能供你读书”
陆寒芝语气有些着急地说“先治病再说,读书的事情我自己有办法。”
那时候的陆母不知道委托她办的卖房手续早就办下来了,更不知道那些钱陆寒芝根本没有存进银行当之后的生活基金,反而一分不剩地用在了自己身上。
她听出了陆寒芝的潜台词,免不了疾言厉色地说“治得了就治,治不了拉倒,我这病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去找什么不相干的人。”
“陆寒芝,你没有父亲,你记住了。”
为什么
陆寒芝红着眼睛,想不通母亲的傲气与固执,又不敢与她拌嘴,怕刺激她的心情,只一遍又一遍在午夜陪床的时候想
为什么背叛的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世间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她不想知道什么叫做分开的体面和成全,她只知道,欠了的就该还回来。
如果做了错事不会得到报应,那她就自己来当翁以然的报应,她要让对方时时刻刻看着自己就想起当年那恶心的背叛。
在母亲火化下葬的当天,陆寒芝就撕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走进了星光娱乐的大楼,报名当了练习生。
普通练习生的资料当然没有资格放到总裁的书桌上,陆寒芝并不着急,耐心地一步步往上走,总有一天,等她足够闪耀,翁以然自然会看见她。
但是计划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那是年底的一个酒会,具体有哪些老板去陆寒芝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那经纪人卯足了劲儿鼓动她们这些没有资源的小练习生自己努力,为自己“争取”资源。
至于怎么争取,她只看了看旁边人腰上搭着的不知哪个大老板的猪蹄子就懂了。
陆寒芝笑着喝了几杯酒,就借口去洗手间暂时透透气。
拍水洗脸的时候,她不断地深呼吸,压下自己心中的恶心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润的桃花眼中有一瞬的犹豫。
就在这时候,陆寒芝听见了自己身后有人迟疑了喊了一声
“陆寒芝”
“是你吗”
她登时回过头去。
一身棕色格子西装的姜玥同她打了个招呼,明明模样变得更冷淡了,但那双眼中透出的惊喜,却一下子把陆寒芝拉回了高中的时候。
“姜玥。”陆寒芝自然地扯出了个笑容,没想到还能再与她重逢。
陆寒芝因为酒会和那些应酬闷了一下午的心情,登时就放晴了一些。
姜玥的神情里却有几分小心的意味,不大自在地勾了下唇之后,她主动开口道“真的是你啊你是在梅厢吗刚才我路过听见里面的热闹,看见有个人身影像你。”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牢牢地盯着陆寒芝,褐色的双眸里落着头顶细碎的光,无端端有种灼灼感。
陆寒芝心中一紧。
她在回忆当时有没有哪个家伙把手搭到自己椅背上之类的。
尽管这紧张来的猝不及防,就像是被暗恋的人抓到了在外面干坏事似的。
她下意识地想解释,张了张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笑看,笑的风情万种,无意识间把姜玥晃得心神都跟着摇摆。
陆寒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玥的周身,巴宝莉的经典款女装、梵克雅宝的手表、蒂芙尼的手镯无一不昭示着对方混的很好的事实。
她想到自己身上不过一身轻奢,无端端地有种局促感。
恰在这时,姜玥与她擦身而过,自然地去拧洗手台的龙头,洗手的时候还不自觉地从镜子里去看她,像是随意地提了一句“这么久不见,要不一会儿出去吃个饭”
陆寒芝想到这个不到通宵结束不了的场子,脸上露出为难。
姜玥却不似其他人那样丢一句“没空的话就改天吧”,反而又露出先前那种颇为小心的目光,打量着镜面里的她,同时再次开口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猜到了。
陆寒芝心底登时浮出这样一句。
下一刻她又了然,毕竟如果包厢门开着,那些肥头大耳的老板和一堆年轻的女生坐在一起是什么画面,谁都能看出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难堪,正想否认的时候,又听见姜玥开口问了一句
“我能帮上忙吗”
“我先前看见里面有一个影视圈的编剧,你是去混娱乐圈了吗许艾现在正好是星光娱乐的副总,如果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