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老刘顶着一对黑眼圈,拿着自己那独具有年代感的大茶缸,边打着哈欠边往水库走,准备给自己接一杯热水润润嗓子,这岁数大了,可不像顾科长那种小年轻,一加起班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他这老身子骨可扛不住。
老刘走着走着,忽然看见眼前有一个特别眼熟的身影出现,只见傅黎双肩乖巧的背着一个书包,正一蹦一跳的往市教育局里面走。
天知道,平时上学的时候,她都耍酷单肩背书包,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天真纯美”过。
没有办法,毕竟人家顾大佬是市教育局的,她作为小助手,自然要做出表率,弄成不良少女的样子,多给顾大佬掉链子啊
因此啊,平时来市教育局上班的时候,她是能装一点是一点,反正也就是走个面子,回头她爱咋背书包就咋背书包,顾惜朝从来没有说过她。
这搁在顾惜时那边,就有的是话题可聊了。
看到没
小叔叔多惯着这个女人,换做普通学生,小叔叔早就通知学校,让老师警告,拎到办公
室再教育了,论学生该有的仪表是什么样的
“哎呦,这不是小傅黎吗什么风把全国理科状元给刮到这里来了我们市教育局可真是蓬荜生辉啊”老刘端着大茶缸,也不顾及着市教育局这等幽静的机关要地,扬声的道。
看着老刘站在二楼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傅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无语的道,“能不能正常说话”
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皮,真是醉了。
按照傅黎的话来说,老刘的性子,搁在几十年前,那就是妥妥的熊孩子,天生就长着一张爱惹祸的脸。
老刘呢背地里还跟老汪说过,傅黎这丫头就是一个祸水,瞧把咱年纪轻轻的顾科长给迷恋的,都迷的五迷三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不是祸水是什么
两个暗地里互相吐槽的人,隔着不远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的移开视线。
“您的眼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啧,真可怜啊”傅黎踏上了楼梯登,语气轻飘飘的道。
老刘站在二楼拐角处等着傅黎上来,听着傅黎这么一说,不由得冷哼的道,“我这个样
子,还不是顾科长害的。”
“那是你上司,上司让你加班,你跑的了吗你瞅我干啥又不是我让你们加班的”傅黎撇撇嘴角,无语的道。
“钱家那点破事,能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你说我们加班和你无关,这话说的,你心里就不发虚”老刘冷笑的道。
“咳咳有话好好说,别乱给我盖锅,这种黑锅我可不背。”傅黎干咳了一声,漆黑分明的眼眸中弥漫着狐狸般狡猾的神色,俏生生的站在老刘面前,偏着头笑眯眯的道。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老刘恶狠狠的来了一句,随后转过身在前面走着,其余的话他可不敢多说,他现在也就敢在没人的地方损傅黎几句,这换做别的地方,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这丫头是何人
她可是吉林省的大宝贝,百年难得一见的全国理科状元,更是顾科长的心尖尖。
试问这样的身份,他有嘛资格说人家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顾科长呆久了,傅黎也学会了肚里黑,这背后报仇的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看钱家就知道了,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都锒铛入狱,没有一个人逃得过的,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那就要看运气了,反正顾科长暗地里发过话了,一定要他们的牢狱生活极其的有趣丰满,提高一下我市的监狱文化。
啧啧,监狱文化啊这四个字特别的有水准,真没有想到,咱市教育局还能管上监狱的文化,总而言之,和文化人对着干,真是好可怕
所以,在老刘的眼里,傅黎也是个正在成长的小魔头,有顾科长这个大魔头在前面带着,以后还能差的了吗
“你们昨天晚上加班到了几点”傅黎跟在老刘身后,随口的询问道。
“大概两三点钟吧”
“那么晚吗”
傅黎顿时心疼了起来,再一次后悔自己招惹了钱家,要不然顾惜朝也不会为了帮她收拾钱家,加了这么久的班。
“这还是好的,我和老汪还窝在沙发上眯了一会觉,顾科长没地方睡,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的,我刚刚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他在那里揉脖子,准是睡落枕了。”对于落枕,老刘也算是很有经验了,他也不是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过,那滋味自然是难受的紧。
这整个办公室里,也就摆了两个沙发,还是具有观赏意义的那种沙发,不过比起顾科长,他和老汪能窝在沙发上睡会,已经算是个不错的待遇了。
“你们市教育局已经穷成这个德行了吗难道就不能摆张床吗”傅黎皱着眉头,语气不满的道。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还摆张床,把你这丫头做成床吧”老刘转过头,故作恶狠狠的道。
机关要地,要的就是一种严肃谨慎的风格,这办公室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