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来,傅黎都将顾惜时用的非常的顺手,基本上她有什么要求,顾惜时都能为她解决,最妙的是,顾惜时是那种一声不吭,低头办实事的家伙,根本不需要她多费口舌,他都能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因此,傅黎的求助对象,非但不是顾惜朝,反而是顾惜时。
毕竟考完试这一阶段,顾惜朝在市教育局里就要忙碌起来了,她这里也没啥大事,没必要去打扰人家工作,可顾惜时就不一样了,和她同样是考生,他现在可闲的很,给他找点事情做,说不定还会格外的感激她呢
传呼机打出去不能通话,只能意思一下,说明她要找他过来帮忙。
顾惜时一接到傅黎的传呼机,也不像普通人那般,找个电话亭拨打回去,而是默不吭声的骑着自行车,飞速的赶到了傅家。
傅黎坐在床上,还没等多长时间,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声奇异的干咳声,傅黎挑了挑眉间,走到了窗户前,一打开窗户,果然看到顾惜时单手插着兜,站在楼下的阴暗处。
傅黎悄然的对着顾惜时招了招手,下一秒,一道矫健的身影,飞速的找到支点爬了上来,没费多少力气,便轻盈的钻进窗户进了屋。
此时此刻,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人的田桃,丝毫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人。
“怎么回事这家人又出了什么馊主意为难你了吗”顾惜时一落定,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在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有一股子同仇敌忾的味道,仿佛傅黎一旦点头,顾惜时就能撸起袖子,杀出去帮她出这一口子恶气。
听着顾惜时的问话,傅黎无奈的摊了摊手,轻叹的道,“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真正缘故,我也不知道他们背后在搞什么鬼,但就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挺不安的。”
说着,傅黎就将她一进傅家,从神婆的行为举止,再到莫名其妙的钱家人,通通都和顾惜时描绘了一遍,傅黎把对方的神情和疑点都形容的很细致,就算顾惜时没有亲眼所见,也能从她的一言一语中感受到毛骨悚然的味道。
“所以我说,现在这么安静,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招都在后面呢”傅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唉声叹气的道。
顾惜时闻言,皱了皱眉头,轻声的道,“你先别慌,我马上出去调查一下,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能把对方的家底都掏了个空。”
“好的。”傅黎点头,漆黑分明的眼眸弥漫着笑意,轻笑的道。
顾惜时办事,她打心底放心。
与此同时,顾惜时也是个非常守时间的人,他说一个小时,那就是一个小时,绝不会出了这个时间差。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家叔侄都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他们严谨又谨慎,一出招便毫不留情,因此,和他们作对的人,基本上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随后,傅黎在自己的卧房里等着消息,顾惜时出去调查田桃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还特意去围观了一下那树下乘凉打牌的大爷大妈。
“哎呀,这小伙子长的可真俊啊我没见过你呀,你是来探亲的”
顾惜时在大爷大妈面前,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清冷,反而故作腼腆的挠了挠头,憨厚的道,“我是陪女朋友回来的。”
“呀,都有女朋友了,那真是可惜了,大妈我还想给你介绍
个呢”
“梅子,你可别逗乐了,还不是想把窝在你家的那位嫁出去,你侄女又懒又馋的,可别坑人家小伙子了。”
“啧,这有啥,我侄女长得漂亮啊”说着,这叫梅子的大妈,一抓牌,瞬间就胡牌了。
“胡了哈哈哈”
眼见着气氛不错,顾惜时趁机询问的道,“那个,这位大娘,我想询问一下,您知不知道有一家姓钱的,带着一个挺怪异的黑袍老太婆在这边出没”
“哎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钱家刚刚去我女朋友家做客了,那老太婆看着太瘆得慌,我这不就逃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顾惜时表现出一个年轻的小青年的怯意和惊慌,都很恰到好处。
“他说的是不是”叫梅子的大妈压低着声音,瞪圆着眼眸,小声询问的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那神婆确实挺渗人的,我今天还在胡同里看到她,也不知道那钱家看上了哪家,哪家的姑娘要倒霉了。”
“小伙子啊,回头看好你女朋友,最好立刻带她出去住,别
住在家里,你那老丈母娘心里有鬼,想要拿活人冥婚啊”
“冥冥婚”顾惜时挑起眉间,诧异的道。
“啧,这钱家大少爷英年早逝,看不上死了的小姑娘,嫌人家家事不清白,所以一直和这个神婆暗中捣鼓,想聘活人为儿媳妇,为死相公守寡。”梅子摸着牌,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慢悠悠的道。
“不会吧这冥婚不合法吧现在可都建国了,谁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小伙子,你还真别信邪,这钱家可是出了名的讲究,顽固不化,有些人啊,就想钻着不合法的空子,以为把家里的姑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