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淡漠全然不顾忌你的存在,那你就什么都不是。
越辞所有安抚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里,一时间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一生称得上是千帆阅尽,好聚好散的“恋爱”不计其数,说好玩乐但最后却认真并形成执念的人也见过不少,愿意为他倾尽所有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但是他就像是天生就少了痴情这根筋,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最后会动真情,为什么有的人甚至连他都不了解对可以说出为他付出一切,他对这些完全无感,甚至可以说谈了那么多“恋爱”根本不了解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他可以无动于衷的拒绝所有或深情、或悲哀、或绝望的告白,但是那些人都不是傅培渊,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直接断绝了这个男人疯狂的念头,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换走他的自由,但是话到嘴口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以言喻的心情。
两个人在船舱里站了很久,寂静且压抑的氛围让四周没有半个人敢停留,甚至诺克斯夫夫和其他人赶来时都下意识的没有上前打搅他们。
这样的僵持到最后,越辞张张嘴,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理智了,但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在目光触及到傅培渊已经在疯狂的边缘的面孔时,不知怎么的嘴边的话说出来就成了
“好。”
等等、他说了什么
船舱里,气氛颇为微妙。
越辞的大脑还在当机状态,不停地在心里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说出一个“好”字,嘴欠吗
但是当时那个场面根本容不得他反悔,因为这句话说完之后傅培渊就疯了,如果不是诺克斯夫夫在场估计他能当场开车。
而现在,诺克斯夫夫坐在一边,越辞自己坐在一边,其他人或站着或坐着,但是不善的目光都是纷纷瞄准了两个拉仇恨值的男人独占越辞的傅培渊以及掳走越辞的罪魁祸首卢溪。
微妙的气氛,终止于德克斯特,这个常年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俊美妖异的男人,轻笑一声不怀好意的道“bunny,看起来你的后宫团不是很和谐。”
正处于恍惚状态的越辞,听到这句话时本能的进入对战模式,不需思考便径直噎了回去“母亲,请不要以己度人,他们和我并非这种关系,我也不像你年轻时那么热衷于同时周旋于n个情人之间。”
母亲
众人微妙的目光投向德克斯特。
菲利克斯脸色古怪的看着儿子“你为什么会觉得德克斯特年轻时私生活如此的糜烂”
越辞等的就是这句话,微笑着开始祸水东引“当然是母亲亲口和我说的,他在劝我收后宫的时候曾以身教学,对我讲述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收后宫”本来不动声色坐在一旁的傅培渊眯起了眼睛,看着老岳母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丰功伟绩”菲利克斯似笑非笑的看着爱人“我倒是不知道你跟了我之前,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丰功伟绩”
“”
论陷害德克斯特哪里是越辞的对手,眼睁睁看着老婆将炮火对准了他,他只能干咳一声坚决不承认当初胡乱吹水的行为,一脸正经的指责“bunny你这样陷害父亲是没用的,我和菲利克斯十四岁认识到现在,哪里是你能挑拨的”
越辞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道“父亲沉睡了二十多年,母亲你在这期间做点什么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菲利克斯好笑的摇摇头,德克斯特对他的深情忠贞他自然不需要怀疑,不过儿子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功力他倒是见识了。他本来还想谈谈越辞这莽撞的行为,但是被两个人幼稚的对话这么一搅倒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道“好了,既然没事那就这样吧,至于这个卢溪”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青年,竟生出几分爱才之意,说道“如果傅家不介意的话,我想将人带回y国留在身边做事,他能在欧洲的地盘上悄无声息的带走小辞还让我找了四天,单凭这一点我就想保下他。”
傅培渊淡淡的看了青年一眼,倒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他说“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不会阻拦。”
卢溪迟缓的抬起头来,他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我还能再见到越辞吗”
“可以。”菲利克斯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唇角带出几分笑意,说道“但是你不会再有机会接近他,给他造成半分困扰。”
“好,我不会再打搅他。”卢溪答应的很干脆,他将目光投向越辞,这是出事以后他第一次将视线放在那人的身上,事前爆发出的疯狂和偏执已经在脸上消失殆尽,此时的他显得格外的平静,平静中又带出没有生气的死气沉沉,他轻声说“我不会再用偏激的手段去困住你,也不会再打搅你,只要你一切好好的,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好不好
从你说出那句话开始我就想通了,比起失去你,眼睁睁看着你和旁人在一起,我更无法接受你的死亡给我带来的痛苦,所以我选择放手,只求你好好的活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