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卢溪,他狠瞪了越辞一眼,狠狠的将人压在墙壁上,他喊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越辞,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和小叔搅在一起,谁借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你想报复傅缙,找我不是更合适,我说过迟早会整死那个混蛋,你为什么还要剑走偏锋,小叔叔那是你能招惹的人吗,你这就是在刀刃上行走,随时会引火自焚”
越辞无奈的看着他暴躁的样子,伸手揉了一把卢溪的脑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你小叔,不过也没什么不好,你很介意吗嗯青溪小侄不喜欢喊哥哥,喊声叔叔让我听听”
最后一句话,调笑意味十足。
“不许这么喊”小侄这个称呼让卢溪心里一颤,他暴躁的打断越辞的话,将头埋在越辞的肩膀上,好一会声音才缓过去,沙哑的说“我喊哥哥,你和小叔分开好不好”
越辞抚摸着他柔软的碎发,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轻笑一声说“你这是在和哥哥撒娇吗,小溪。”
卢溪的回应是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泄愤的动作,却又舍不得过于用力,两颗小虎牙在上面摩擦,带来微微的刺痛,越辞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无奈的叹气“这么生气”
卢溪攥住他的手腕,被玻璃划伤的手尚未清理,这样的动作让鲜血顺着手腕不停地留下来,手心带着钻心的疼痛却不肯放松,他固执的和越辞对视着,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猫眼中却是满满的委屈。
越辞被玻璃扎了一下,却察觉到他手上的伤,他的身体微动,反手挣脱对方的禁锢,将合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眼皮不禁一跳,声音严厉“这是怎么弄的起来,我陪你去上药。”
卢溪的掌心早已被割的血肉模糊,鲜血和红酒混在一起分辨不清,细小的玻璃渣混在伤口里多的数不过来,不用想也知道,当他双手合拢时掌心会有多痛。
但是再痛,也不及看到越辞和小叔站在一起时,胸口窒息的疼痛。
“你别和他在一起。”卢溪不肯动,也不肯让越辞动,他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温热急促,声音固执的重复“你别和他在一起,我不是小孩子了,越哥哥,好不好,我可以保护你,永远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青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傅二爷赶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的好儿子将他三弟的情人霸道的压在墙壁上,俩人姿势暧昧,傅青溪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告白,他的瞳孔收缩,忍不住暗骂一声卧槽,傅青溪这小兔崽子连老三的墙角都敢敲,这作死的劲头真他娘的长能耐了
再看被压着的青年,越辞的神态始终淡定的不行,无论是被告白,还是被他撞破,始终淡定的没有被抓包的危机感,再想他在订婚礼上口无遮拦的话,傅二爷越发觉得这个小青年手段实在是高啊,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狐狸成精,他儿子这种笨蛋哪里是这人的对手,也只有老三能降得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人拉下来,却被一把挥开,额头顿时青筋迸出“傅青溪,小王八羔子,你的手不想要了吗,赶紧给我过来”
“不用你管”卢溪回头低吼,眸色泛红,带着野兽护食的凶狠“滚”
傅家这对父子一向关系不合,这样的对骂几乎在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发生,但是像今天这般激烈的反应,却还是头一次。
傅二爷磨牙,知道自己降不住这小子,只能祭出大杀器“不用我管,也不用你妈管吗,你妈听说你把酒杯捏碎了,一手的血还到处乱窜,吓得心脏病都复发了,你还不过去是想等他死吗”
卢溪脸色一僵。
“去包扎,乖一点。”越辞将人推开,手指在伤口上划过,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他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小溪,听到没有”
卢溪抿唇,在他不容辩驳的目光注视下,抿了抿唇,却没有反驳,傅二爷见他态度松下来,连忙上前将人拉走,卢溪被他拉的踉跄,却罕见的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回头朝越辞看,满目的不甘和委屈。
走出去,却意外的撞上站在外面看起来傻愣愣的傅缙,卢溪看到他脸色顿时冷下来,他的唇角勾起嘲讽的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傅缙站在外面看完了整个过程,他的身体早已僵住,终于卢溪那鄙夷的一眼才让他回过神来,久久未动的身体踉跄了两步,他冲进去,看着越辞泰然自若的样子,冷笑一声“你还背着三爷和傅青溪勾三搭四,越辞,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以前可要放荡的多,而且这副不知廉耻的劲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粗鄙露骨的话语,带着十足的兴奋,仿佛要将方才在宾客面前被羞辱的难堪尽数发泄出来。
越辞看着他自以为抓住把柄的得意模样,微微挑眉,像是戏耍老鼠的猫,他懒洋洋的说“对啊,我就是背着你爸和你弟弟勾三搭四,你很不服气吗,便宜儿子”最后四个字声音上扬,带着十足的戏谑。
“你”傅缙被他的恬不知耻惊的说不出话来,便宜儿子四个字更是气得他眼前发黑